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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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他没有回答，你也没有追问。沉默像一条无形的绳，把你们捆绑在这条石板路上。

蜂蜜公爵早就关门，漆黑的橱窗里，成盒的巧克力蛙和滋滋蜜蜂糖在睡梦中浑然不知即将遭遇什么。

“你来买糖果？”斯内普问。

“当然。”你抽出魔杖，指向店门锁扣，语调轻快，“我答应德拉科带些糖果回去，既然店面不营业，就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履约了。”

“阿拉霍洞开。”

门锁应声落下，你推门而入，反手按下电源开关，暖黄的灯光霎时漫过货架，各色糖纸反射出彩虹般的碎光。斯内普跟着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晦暗不明。也许是想起了一年级夏天，你把他桌上那束早已干枯的百合直接扔出壁炉的旧事。

“看来你的劣根性，经过这么多年依旧没被矫正。”他说。

“我是食死徒，教授。”你扯过一个空袋子，沿着货架漫步，漫不经心地往里丢糖果，“你要我循规蹈矩？失信和擅闯，总得选一个，而我选择不违约。”你顿了顿，“再说，我又没说不给钱。”

“杀人放火的时候，你可什么都不说。怎么现在倒想当道德标兵了？”

肩膀陡然传来剧痛，斯内普钳住你的力道大得惊人，将你硬生生转过来直面他。糖果袋砸在地上，五颜六色的糖球滚了满地。

在哗啦啦的声响中，你们的目光短兵相接。

“我查过你的身世，奇默尔曼夫人在你出生当晚就难产死了，那天你在天文塔上说‘为了我的母亲’，根本不成立。”

你很少见到他情绪如此外露，高大的身形虽然瘦削，依然将店内大半光源遮挡，影子宛如一堵黑墙，沉沉地压下来。

你向后退了一步，重新站进光里。魔杖轻抬，散落的糖果们乖乖列队飞回口袋。你低头继续挑选糖果，语调随意：“他可以帮我达到我想要的目的，换句话来说，他能让我再见到母亲。”

“为了一个死人，放弃整个未来，值得？”他说。

你没有理会，挑完糖果，将沉甸甸的金加隆放在柜台上，出了门，又顺手替商家锁好它。

霍格莫德常年不化的雪，白皑皑，一脚踩上去啊，它就就破了相，变成一团脏兮兮的泥泞。

“西弗勒斯，如果我死了，你就能见到活的莉莉，你会选择让我去死吗？”你问。

雪幕中的黑袍男人猛地僵住。他应该毫不犹豫地说“是的”，这简直不需要思考，他曾经追逐莉莉的影子半生，为她忍受耻辱，为她双手沾血，为她跪在邓布利多面前哀求。可现在，当他想象面前的人真的消失，内心翻涌的竟是恐慌的刺痛。

他不爱莉莉了？还是他已经……这个认知让他几乎作呕，什么时候开始，眼前这个总惹麻烦的少女竟比莉莉更重要。

风卷起穿过雪，丝丝冷气钻进身体，斯内普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你望着他灰白的脸色，笑了出来，呼出的白雾在唇边短暂停留，又散入风雪。

“所以啊，西弗勒斯，”你笑着往前走去，脚印深深陷入雪中，“我踏上的是回家的漫漫归途。”雪粒粘在你的发梢，如同撒了一头星星，“你们要的一切等我回家后都会有的。”

“这一切，当然值得。”

一场戏剧

你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悠着糖果袋踏入庄园。

长桌尽头，少年模样的里德尔支着下巴，面前散落着十几根被缴获的魔杖，他瘦削的手指在其中游走，目光却黏在哈利脸上，似乎在思考用哪根结束宿敌的性命。

食死徒们如群鸦密布，面上写满癫狂的兴奋。而在他们对面的，是复方汤剂失效后，显露出真容的正派巫师们。

“德拉科，我去得有些迟，蜂蜜公爵关门了，”你晃了晃糖果袋，大步走到德拉科面前，把糖果袋塞进他冰凉的手心，“好在我机智，撬了锁才买到这些，不然今天你一颗糖都别想吃到。”

“阿黛拉，我的那份呢？”

里德尔侧头看过来，他眼尾微挑，眼睛在烛光下泛着暗红色，嘴角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你维持着假笑，尾音拖得又甜又长：“你的大糖果啊……”意有所指地瞥向门口，“在后面呢。”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西弗勒斯斯内普裹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你咧嘴一笑，“瞧，糖果来了。”

他被你的顽劣逗笑出声，露出纵容宠物放肆的神情，“阿黛拉，”他抛出一句，“你想先杀哪个？”

里德尔灰暗的瞳孔照出你每一丝细微的神情。他不信你能毫无波澜，一个在霍格沃茨生活数年的人，总该有些可笑的同伴情谊。他深谙人心，坚信只要施压，就能剥出你藏得最深的那层皮，以此来获得他苦寻的长生。

你果然如他所愿露出动摇，不过是苦恼的：“这可难倒我了，主人。让他们谁活着我都不忍心”你忽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果然还是应该一起死掉。这样，就不会有人为同伴的死亡而伤心了。”

他笑意加深：“可死亡总有个顺序，亲爱的黛拉，先杀谁。”

你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德拉科的脸色苍白，眼中藏着难以掩饰的忧虑；而哈利他们则死死盯着你，恨意犹如实质般扎进你的血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当你彻底站在对立面，当他们终于放弃对你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那恨意便灼烧得更烈、更痛。

“那就从我们经验最丰富的傲罗先生开始吧。只要解决他，剩下的就不足为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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