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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卫云旗走过去,自觉抱起兔子们放到腿上,他则坐到师父身边,脑袋一歪,靠在师父肩头,喃喃道:“人间有点忙,师父,您不知道,徒儿可出息了,凭自己努力加入连天鸮了呢,还认了个义父、是皇帝。”
应见舟静静听他絮叨,反问道:“几个月前,我记得你回来过一趟吧,怎么没来看为师?”
指的是卫云旗休婚假、还在和阮攸之闹矛盾时,当时卫云旗想见他来着,被迟睎一刺激,给忘了。
闻言,卫云旗讪讪一笑,转移话题:“师父,新年快乐。”
“同乐。”他不说,应见舟也不问了,眸光扫过徒儿头顶,又淡淡开口:“你成亲了,那臭小子待你如何?”
卫云旗被逼婚的消息他是从圣女那儿得知的,宗主这几月闭关了,尚不知情,也不知道他所看中的温王白蘅已经死了。
“他、很好。”
“那就好。”
“……”
待了半个时辰,说了些没营养的废话,卫云旗回了国师府,阮攸之也一早回来,心情不错,看样子和岳父交谈甚欢。
此时,距离跨年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天还算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整点放烟花,天上人间都不例外。
阮攸之从前不喜这些,吵闹,可今年看着身边人坐在窗边,眼睛亮亮的盯着天空瞧的画面,也莫名期待起来。
随着第一声烟花在黑夜炸响,他吻上了少年的侧脸,火光绚丽,照亮了少年瞪大的眼。
与此同时,恋人的祝福在耳边炸响:
“卿卿,朝朝暮暮,岁岁平安,祝你新的一年万喜万般宜。”
卫云旗听红了脸,一时无措,肚子里也没太多墨水,结结巴巴半天只回了一句:
“亲、亲爱的,新年快乐哦。”
……
新年有七天的长假,不只是卫云旗,连阮攸之都不用上朝,二人每天腻在一起,几乎不怎么出门。
但也有例外,这是最后一天假期,一大早阮攸之便神神秘秘地走了,美其名曰有惊喜。
卫云旗很困,但兴奋的睡不着,便坐到桌边傻等,等呀等,没等到惊喜,倒等来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雪越下越大,慢慢的,窗户上起了一层薄雾,覆住了洋洋洒洒的雪花。
卫云旗举起食指,习惯性想在窗户上写些什么,以前是画笑脸,现在变成了阮攸之的名字。
“我、我在干什么蠢事啊……”
等写完,卫云旗才意识到自己犯蠢,红着脸快速擦去名字,窗户恢复明亮,却映出双笑盈盈的眼——正是阮攸之的,他站在大雪中,手里还拿了块包着红布的板子,笑的温柔缱绻。
名字或许真的是咒语,喏,这不就召唤来了心心念念的人?
卫云旗敲了敲窗子,用口型一字一顿的骂他:“再不进来就别进了。”
阮攸之也用口型回:“那可不行。”
身子却很听话,乖乖进门,拍去身上积雪、褪下冰凉的外衣才抱住爱人,声音也似乎在雪里待久了,清清凉凉,又泛着丝丝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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