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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蘅还在誓死抵抗:“不不,你不会。”
“我会。”秦渡戴好消毒手套,“你需要的东西我都会。”
柳静蘅如搁浅上岸濒死的鱼,翻了个白眼。
“不行,不行。”翻完白眼,看到秦渡娴熟地连接着导尿包,他知道他已经认了真。
秦渡停下手头动作,看着柳静蘅涨红的脸,耐心地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己去卫生间,我很坚强。”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没恢复好,旧伤添新伤,是喜欢多挂两天导尿管么。”
柳静蘅望着继续做准备工作的秦渡,眼底积郁了薄薄一层泪花。
就算护士操作他都没这么抗拒,偏偏对方是秦渡。
万一大反派在此过程中突然觉醒,也给他拔了怎么办。
“我不会拔的。”
秦渡就像是感知到了柳静蘅的心声,听得柳静蘅一愣。
柳静蘅被他打败了,他终于找到了唯一能让柳静蘅那贫瘠大脑有所反应的方式了。
“真的不能拔。”妥协了的柳静蘅再次叮嘱。
“不要一直提醒。”秦渡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否则会分散我的注意力,到时能做出什么我也无法保证。”
柳静蘅乖乖呡了嘴,眼底积郁的水光终于羞耻地落下。
掀开被子,脱去裤子,柳静蘅试图拿手去挡,却听秦渡道:
“想不到你人不大,这里还挺凶险的。”
柳静蘅眨眨眼,忽然停止了抵抗。
凶险,他说这里凶险。
嘿。
秦渡考虑到柳静蘅身体不便,已经提前学过各种护理知识,但实操还是第一次。
柳静蘅闭上眼,睫毛颤抖不止。
失去了视觉,感官更为敏锐,裹着一层橡胶手套的大手冰冰凉凉,洞巾穿过灯塔时,棉柔柔地摩擦着塔身,激的柳静蘅身子一颤,大腿上一层薄肉如涟漪般轻颤。
他死死咬住下唇,咬得一片艳红。
“不要咬嘴唇。”真厉害,秦渡竟还能抽出精力观察他的表情。
棉花沾了消毒液,凉飕飕地在塔顶和塔身依次擦过。
柳静蘅呼吸渐渐急促,到最后只剩不断呼气,弄得他头昏脑涨,眼前一片发花。
“好好呼吸。”秦渡的声音传来,“真觉得羞耻,就听从医生安排,快点好起来。”
或许是这句话分散了柳静蘅的注意力,他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比如放在车库里的,和秦渡的迈巴赫、宾利并排而停的轮椅还能不能用。
突兀的,塔顶传来一阵轻微刺痛,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瘙痒,整条灯塔在海水的冲击下更加坚挺。
柳静蘅别过脸,没受伤的手死死拽着枕头套。
站起来了。
不想活了。
“好了。”秦渡看看他的脸,“一切准备就绪,石门水库现在可以开闸泄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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