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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以为见到鬼了,你居然没死?”方锐意瞪大眼睛。
听到方锐意的回答,艾陵皱眉:“我怎么突然就死了?你们在哪里看到我的尸体吗?”
“没有,因为最近地表发生了很多事情。”方锐意挠挠头,“反正我一时解释不清楚,总之,你没有事太好了。”
“我先谢谢你的没死关心,但是地表究竟发生了什么。”
“让我来解释吧。”
一道声音突然插入了艾陵和方锐意的对话,艾陵转头,看到了一脸疲惫的张代夫,对方似乎有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觉,乌色的黑眼圈埋在他的眼底。
“这几天地表突然出现了很多起失踪案,暗标的几个人也是其中之一。”
“昨天有人在暗标附近发现了一具尸体。”
“因此方锐意才会怀疑你也死了。”张代夫望向一旁的方锐意,“你先去忙吧,我来给艾陵说一下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目送方锐意离开后,艾陵的目光投向张代夫:“你特意调开方锐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吗?”
张代夫微微勾了勾嘴角:“我们边走边说吧。”
跟在步履匆匆张代夫的身后,艾陵说:“这几天的局势和涌流的吴赖皮的死亡有关吗?”
艾陵记得离开前,吴赖皮的死亡掀起了地表的一番波动。这分明和深渊教有关的死亡,却被涌流挂在了暗标和铁网两个组织的头上。
“那个人只是一个投石问路的,我们三个组织确实起了一点矛盾,但是那个人的分量太轻,根本无法掀起真正的波浪。”
张代夫推开一间会客室的门:“我们三个组织的首领也私下谈过,都一致同意低调处理这件事,毕竟意外在深渊并不罕见。”
艾陵跨过会客室的门槛,顺手合上门:“如你所说的话,难道说一个重量级别的人出事了?”
“你猜对了一半。”张代夫拉开其中一张椅子,示意艾陵坐下,“确实有重量级别的人出事了,但是不只是一个,而是两个。你知道铁网的组织结构吗?”
“他们就像是家族,通过血缘和婚姻关系延展。”艾陵说。
“这样的话,我就不再过多解释了,铁网的第一继承人死了。”
听到张代夫的话后,艾陵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她突然想到张代夫先前的话:“难道说在暗标附近发现的尸体……”
“没错。”张代夫点头,“所以先前我们三大组织的默契已经失效了。一位失去儿子的年迈老人无法忍受这种伤痛。”
“不幸中之大幸,我们暗标同样出现了许多起失踪案。所以作为受害者,我们暂时摆脱了重要嫌犯的身份。”
听到张代夫的话后,艾陵皱眉,把铁网第一继承人的尸体扔在暗标附近,很明显就是希望铁网和暗标产生冲突,但偏偏暗标又出现了失踪者……
“好像有人想要搅起风浪。”艾陵说。
“在进一步解释局势之前,我们先来说说暗标叛徒。你能告诉我,你心中的嫌疑对象是谁吗?”
对上张代夫疲惫但暗含精光的眼睛,艾陵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余云水。”
“很好,你能说一下原因吗?”
“第一,她是首领你特意“送”上来调查的。第二,则是一个采集者同伴的观点,余云水太渴望追求深渊的知识。”
艾陵顿了顿:“而深渊教所祈求的对象也正是深渊,这两者的目的是一致的。”
“看来你把握到我的用意了。”张代夫微笑,“和我不谋而合。”
“但是,我又开始有些不确定。”艾陵放慢了语调,“一个高级技术人员真的能够让那么多成员失踪,并且让深渊教在附近建立基地吗?”
艾陵的话音落地后,会客室陷入了一阵长长的静默。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寂静,林乐池推开了门。
“我听说您在这儿,是为了提前等待铁网的人吗?最近你让我调查……”
似是注意到会客室不只有艾陵一人,林乐池的声音突然中断,艾陵转头望向大门的方向,捕捉到林乐池脸上的警惕与防备。
艾陵起身:“那么我就不打扰暗标首领的工作了。”
迎着林乐池的戒备目光,艾陵缓缓走向大门,在路过张代夫的所在的座位时,她压低了声音:“如果不把刺拔出来,伤口会一直发炎流脓水。”
紧接着,她快步走向林乐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白环,能对s级探索者起什么威胁呢?”
离开会客室后,艾陵听到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在大门紧闭前,她似乎听到林乐池在说“首领,你不该让外人……”
“连内人都无法相信,只能交给一个外人。”艾陵低喃,“过分仁慈的首领是否会招来过度膨胀的手下?”
回到房间后,艾陵顿时感到一阵疲惫,洗漱完毕后,便倒在了床上。和她之前预料的那般,地表的危险不弱于深渊,一旦回到地表,就不得不踏入纠缠复杂的关系。
“一个继承人的死亡导致三个组织都被拉入了泥潭,但是造成吴赖皮死亡的深渊教却还一直藏在暗地里。”
艾陵想起和张代夫的对话,心里暗想:“暗标内部存在叛徒的问题,但是其他组织也会有别的问题。比如说铁网,第一继承人死了,那么谁会成为下一任继承人?”
“算了,这些都是大佬们应该操心的事情,我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
越了解深渊教,艾陵便越厌恶这个组织。惨绝人寰的实验历历在目,至今她一直在怀疑自己是否也是实验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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