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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这次,他们没有挑到软柿子。
夏莉不好惹,徐治宁一个大男人,更不好惹。
他刚刚也是实在不想搭理这两个人,就想看看这两人能够无耻到什么地步。说实话,了解社会越深,接触的人越多,他就越能感受到世界的参差,以及人类这一物种的多样性。
两个人说的话越来越过分,竟然还吓唬起他来了,这还能忍吗?他正想开口回击,谁知对面铺位的女人却替自己站出来了。
徐治宁还是第一见到女人为自己出头。
她的口才很厉害,说的话直冲要害,那个男的恼羞成怒,竟想挥起手来对着她。
徐治宁见状立刻站起身来一只手就擎住了那个男的,“你这只胳膊,若是继续想要混账,也就别想留着了。”
他的手劲逐渐收紧,那个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脸部也狰狞起来。他倒是自恃自个儿人高马大想要扳回来,但是又哪里是徐治宁的对手呢?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流下,额间青筋暴起,这个男人觉得自己手腕快要被掰断了,忍不住求饶:“兄弟,好说话,好说话,是我的错。”
徐治宁还没怎么样呢,夏莉倒是觉得挺痛快的,心想踢到铁板了吧?
她刚刚倒是后怕,只觉得自己太莽撞了,怎么出来混这么多年还会为人强出头呢?大概是一时脑子发热了吧。
幸好对面那个男人身手好,力气也大的很,倒是看不出来。
人还不错。值得了。
她现在就吸取教训,下次一定不了。
这会儿其实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夏莉看到“他们这边”占上风,希望那个男人将他们夫妻两个好生教训一下,这两个人这么霸道,平日里估计没少欺负人,最好是打的头破血流那种。
火车上正愁没意思呢。
只是徐治宁再怎么说身上也背着一个身份,他当然嫉恶如仇,看见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心里也是觉得可恶的很,恨不得直接给他们丢回娘胎里,让他们重新做人。
只是这种情况,就是报警都没什么用,警察也只能教训几下。
想想现在是在火车上面,他也不想挑明身份,也不想将人给逼急了,只能嘴里面教训了几下,就放过他们了。至于这两个夫妻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话里面含有什么威胁,他就不知道了。
夫妻两个里面,男人脸上陪着笑,女人也不敢说些什么,男人先是离开了一会儿,再后来回来就匆匆拿着这边的行李,带着自己的老婆走了。
夏莉最初以为那人是不
是去找乘警了,心里还担心来着,但是见到两人把东西带走就放心下来。
心想,这是什么事情啊?
再反观和她道完谢之后,又原样躺回去的那个男同志,夏莉心中是满满佩服。
大才啊!
这人宠辱不惊,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快速解决完之后就继续自己的睡觉大业,真是有大将之风啊!
夏莉对着一旁的姜崽鼓鼓嘴,小声说道:“姜崽,那个叔叔厉害不?”
姜崽看了下她,又看了下刚刚那个很厉害的叔叔,脑袋小幅度地轻点了下。
夏莉嘿了一下,“怎么一上车就变成了一个小哑巴呢?”她感到很奇怪,双手扯着他的小脸,又发现小孩子的脸真的很嫩,比她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人的脸还嫩,真是天理难容。
姜崽不知道自己妈妈的奇怪心理,他脖子一扭一扭地挣扎出去,坐的靠玻璃紧紧地,小脸上满是防备,害怕夏莉的偷袭。
说实话,夏莉这会儿没有一点当妈的样子。要不是看见旁边那人在休息,指不定继续去捉弄他。
徐治宁当然没有睡着,他听到母子之间的动作,盖在衣服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其实这个年代有一部分火车是安装有电视的,在那些电视车厢里面,人们看着里面播放的节目,津津有味,足以打发旅途的无聊。
不过,夏莉他们所在的这节卧铺车厢没有安装电视,或许整个火车只有就餐车厢才有。
火车广播中这会儿播放的是一些语调柔和的音乐,不知道什么名字,不过听得人轻飘飘的。
不过音乐只能充当个背景,有些人觉得没意思不爱听,他们为了打发时间,干什么的都有。有人拿出一副扑克,有人自来熟地和旁边人聊起天,吹吹牛,还有人开始在火车上吃起东西。
干什么的都有,人声不断,热热闹闹的。
不过这也吵不到要打瞌睡的小孩子。
姜崽这小孩可能早上起来的太早,跟着大人又一路赶到车站,上了车才歇下来,这会儿才打瞌睡也是够难为他了。
夏莉之前还以为孩子趴在小桌子上面看着窗外玩呢,因为之前就看这个孩子对坐火车和好奇,毕竟是第一次嘛。姜崽上来先是对着这个火车里面到处看来看去,人多了也会盯着人看,不过更多的是爱看窗户外面的世界,这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出过县城的小孩子来说很新奇。
小小的人就抱着自己的书包,扒在窗边一直看着。
她原本没有注意到,等到好一会儿发现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发现小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夏莉探着的身子从窗户边回来。
她抚了抚额头,有些懊恼,又有些想笑,只能轻轻地先喊了一声,然后把姜崽拍醒,哄着让他别趴着了。她让姜崽躺在他们的铺位上面去睡,待孩子躺上去后,又将火车卧铺铺位上自带的小被子抖开,轻轻搭在了孩子的身上。
孩子也睡着了,夏莉没什么事情做,她就只能继续百无聊赖地看自己没有看完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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