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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遥端过来看,银耳入口软烂,显然炖好久了,“你准备的?”
季斯舟道:“出门的时候炖上的,回来刚好。想着你应该需要。”
明遥一口一口小口喝着。
她垂眸沉思,想着刚才看到郑满栀回家后给她保平安后跟着的那条消息。
【他要不是偷偷地了解过你,怎么会知道你觉得墓园的灯不够亮?他怕是喜欢你很久了吧?】
明遥觉得那些字很烫手。
胃部被温暖甜蜜的食物填充,心也跟着暖了起来。到了现在,有很多她不得不重新看清的细节。
季斯舟就是个用户……
似乎有什么枷锁轰然打开,满地的狼藉戳的她心里又酸又涩,还有胆怯也随之而来。
明遥心情复杂至极地看了季斯舟一眼,今夜自己知道了太多事情,真要理清楚,也不是现在。
如此混乱,由不得她再想东想西。
季斯舟的手里多了吹风,“别动,你吃东西,我给你吹一下头发。”
明遥的头发又长又多,她自己也觉得吹头发是个麻烦事。有了季斯舟代劳何乐而不为,她不动了。
季斯舟的手指没入她的发中,配合着风向轻柔地抖动着,他的手法很舒服,明遥微
微后仰着头。
男人的指尖不时碰到她的后颈和耳朵,温度仿佛比吹风机的暖风还灼热,明遥猝不及防地缩了一下,这两个地方都是她很敏感的地方。还好季斯舟似乎没有在意,明遥松了一口气。
季斯舟已经很注意了,他尽量别碰到明遥其他的地方,但明遥穿的本来就是吊带睡裙。加上吹头发的时候发丝乱飞,不时的落到明遥的肩上,他去拂开。
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发烫还是明遥在发烫。
他恨自己是个没胆子的卑鄙禽兽,想法盘踞在脑子里无数次,可理智尚在。
明遥喝醉了,哪怕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他同样不能去乘人之危!
吹头发就吹头发,别借机去碰别的地方……
不然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季斯舟在心中将自己唾骂了好几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多想就做个浪荡的登徒子。
季斯舟想起博主恋狗谈的攻略,说只要对方没有表现出厌恶,在双方拉锯到了一定程度,要增加肌肤接触。
如何确定对方不厌恶呢?在今夜之前,季斯舟一直很苦恼,直到明遥回来的时候,主动将手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那一刻失态,觉得自己好像连呼吸也忘记了。
垂顺的头发在掌中逐渐干透,可能被热气熏的热,明遥的耳朵都红了。季斯舟掩下心中的思绪,关了吹风机,“好了。”
还没走,明遥却伸手扯住了吹风机的线,懒洋洋的缠了一圈,抬眸望向身侧的男人:“谢谢。”
季斯舟被她的声音惹得一怔,回神过来,又听见明遥问,“那萤火虫是你放的,对吗?”
既然瞒不过去,季斯舟索性承认了:“嗯。”
“但没有灰头土脸挖渠那回事,”季斯舟可不想在明遥的心中自己是个那样的形象,“我雇了人的。”
明遥的眼睫眨动:“为什么要放萤火虫。”她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问的明遥了,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管季斯舟告不告诉她。
她把线微微往下一拽,季斯舟就顺势坐了下来,和她对视着。
“我在墓园见过你一次,我……放萤火虫就是觉得合适。”季斯舟没躲明遥的目光,答的不疾不徐,“你自己大概都不记得,有一次你在我家悄悄告诉我你怕黑,怕的直哭。”
明遥恼得直皱鼻子:“别说这些了,我压根不记得!谁知道你是不是乱讲来骗我的?怕是为了给哪个女孩子制造惊喜所以多出来的萤火虫,所以刚好放到那里。”
“不是。”季斯舟缓缓摇头,“我怎么会给别的女孩子制造惊喜?”因为从来没有别的女孩子。
他从明遥的手里拿过碗放在一旁,温和的注视着她:“要睡觉吗?”
明遥不折不挠地询问:“萤火虫的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呢!”
她现在总算是看清楚了,季斯舟一旦对她和颜悦色起来,就是带上了温和的面具,无懈可击。她在这种时候不喜欢这样的季斯舟,就想要让他的伪装破功。
明遥一骨碌坐了起来,指尖捏着季斯舟的衣领,把人往床上狠狠一拉。
季斯舟没预料到明遥的动作,身体倾斜,双臂跟着撑了过来,马上就要把明遥压在枕头上,没想到明遥狡黠一笑,她就是算准了季斯舟肯定不会压到自己身上,迅速往边上一滚。
双手又把季斯舟一推,让季斯舟仰面躺在了床上,而她则双膝跪在男人的腰腹身边,倾身上前,扣住了季斯舟的手腕,凶巴巴地瞪着他。
“快说!不然不会放开你!”
季斯舟:“……”
他能不能提醒自己的小妻子,这场景待在一个男人身边很危险?
随着她的动作,裙边在包裹在折起的匀称白皙小腿边沿,还有往上的趋势。细瘦的腰上如同柔和的水波,在漂亮的荡开,几乎要掩不住。
晃了他的眼睛,季斯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挪不开视线。
此刻明遥就如同一块极为莹润细腻的玉,让人忍不住轻抚把玩。
他的嗓音低沉下去,黑眸如同看猎物般盯着她:“因为不想你再哭,不为别的。”
明遥愣住:“就因为这?我哪里哭了被你看见了?”
季斯舟:“就那一次在墓园的时候,见到你在哭。你自己一个人在你母亲的墓前哭,说这破墓园黑得让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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