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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彩思维有一瞬间的迟滞。
从他那一句你是不是很得意开始,她就有点懵了。
得意?她应该得意什么?她不明白她要得意什么。
得不得意的情况还没搞清楚,他又一脸发作地问她到底要怎样?
林西彩眼睛里闪过些示弱和迷茫,她不太懂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却下意识想示弱让他消气。
“我……”
喉咙里的音节尚未吐出来,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下一瞬,房间内灯光大亮,付砚修和林西彩猛地回头,正对上书房门口两张大惊失色的脸。
付昌民和付雪繁定定望向二人时,两个人正以一种糟糕地姿势贴在一起,空气瞬间僵成冰。
半晌,林西彩白着一张脸举了举手里的棉签,干笑,“我……我在给哥上药。”
大厦将倾
隔天,付昌民邀请钟萍母女过去吃饭,林西彩和钟萍过去的时候发现付家一家三口都在。
付雪繁坐在沙发一侧玩手机,似乎并不想理她,只蔫蔫跟钟萍打了个招呼,付砚修坐在沙发另一侧,手底下是一张报纸,他也没抬头,报纸翻得哗哗响,也不知道是在看报纸还是在抖报纸,客厅内氛围有些尴尬。
林西彩遥遥看着冷着一张脸低头翻报纸的付砚修,不由得想到前天的事儿,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也神情复杂地低了头。
在场人里,只有付昌民和尚在状况外的钟萍维持体面,眼观人都到齐了,付昌民淡淡招呼了一声,“吃饭了。”
几人在餐桌上坐下,饭菜一一上桌,菜色似乎比平日里要豪华许多,加上大家当天都不怎么说话,平添了几分郑重的感觉。
一顿饭吃得沉默寡言,只有钟萍偶尔会跟付昌民不咸不淡聊上几句。
一直到那顿饭快要吃完,付昌民突然放下碗筷,看向众人,以一种极平淡的语气在餐桌上炸开一道惊雷。
“钟菲也18了,挑个日子跟砚修把婚订了吧。”
此言一出,餐桌上众人齐齐抬头。
空气里死一般的沉默。
林西彩彼时刚含了一口汤,忍了一下没忍住,几秒之后猛咳起来,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付砚修蹙眉,随手递了个纸巾给她,抬眸定定看向父亲,眼神晦暗不明:“你在搞什么?”
钟萍也懵了,“这”
“两个孩子也算一起长大,既然已经发生了”
钟萍闻言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看向女儿,一项和蔼柔和的声音罕见大了几分:“发生了?什么发生了?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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