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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派我们来的,”最前面身材魁梧下巴上有一处刀疤的男人盯着他,有些扭曲地一笑,语气阴狠,“谁派我们来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下一瞬,那人拉开车门一把将李慈从车上拽了下来,几乎同一时间,一个黑t恤的平头男蓦地像条恶犬一样扑过来给了李慈一拳,李慈来不及防备,叫那一拳打地脸上挂了彩,嘴角渗出血来。
李慈瞧着他们,舌头顶了顶脸颊,凉凉地一笑,平静地有些不合时宜:“这一拳我暂且受着,给我个理由。”
“理由?”那个身材魁梧的刀疤男定定看着他,而后一字一句吐出来一个名字,“还记得刘银祥吗?还记得他现在在哪儿么?”
刘银祥。
这个名字一出来,李慈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他哪一门的仇家。
他似乎笑了下,凉薄,不屑:“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刀疤男咬了咬牙,“侄子,儿子,替他报仇的人。”
“报仇。”李慈笑地愈发凉薄,眼神阴鸷而嘲讽,“替一个绑架犯报仇,也好意思表现得这么正义?”
“你说什么!我宰了你这个小杂种!”
平头男当下挥着拳又要冲过来,未到跟前,李慈眼神发狠,将方才受的那一拳连本带利还了回去,李慈下手素来是最狠也最毒的,平头男挨了那一拳,脸上全是血,整个人被打得扑在了地上,浑身是泥水,煞是狼狈。
在自己的场子上还能吃亏,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平头男嘶吼一声,从地上捡了方才砸车的武器便要朝着李慈冲过去,被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拽了一下,语气发沉:“冷静点,这里是动手的地方么?”
男人顿了顿,死死盯着李慈道,“先把客人请到我们的地盘,再好好招待。”
几个男人人高马大,手上还有武器,李慈毫不意外被他们制住,目光在落到林西彩脸上时,李慈眼神复杂。
平头男此时也发现了里面的林西彩,当下眼前一亮,扭头道:“哥,车里还有一个丫头。”
刀疤男看向李慈,“她是谁?”
李慈凉凉扫过去一眼,“看不出来么,被我绑来玩的。”
“呸!”平头男闻言啐了他一口,破口骂道,“烂人!祸害了多少小姑娘,今天你爷爷我就替天行道。”
平头男说罢看向里面的姑娘,声音低了点,“别怕哈妹妹,哥今天就替你报仇。”
林西彩身体绷成一条直线,当下根本不关心什么报不报仇,更没心情围观,只希望他们能把她放走。
平头男探头看着她,似乎心中生了点恻隐之心,看向刀疤男,“皮哥,这丫头怎么弄?放了吧?”
刀疤男看林西彩一眼,又看李慈一眼,冷冷吐出来两个字:“带走。”
李慈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唇角还挂着笑,眼神却史无前例的冷,“带她干什么,拖油瓶一个。”
刀疤男盯着林西彩身上那件厚实的男款黑色羽绒服,意味不明的一笑:“不,也许带上她更好玩。”
一个了结
“以前的事情恩恩怨怨,谁对谁错都已经发生了,冤冤相报,对你我都没什么意义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实际一点
,”李慈说,“你们开个价吧,实实在在拿笔钱比什么都强。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日后必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刀疤男咬了咬牙,抬手指了指平头男,“躺在医院里那个人,是他父亲,是我亲叔叔!你想拿几个钱能打发我们?李家我们惹不起,不过我们既然做了,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出一口恶气就死,也值了!”
李慈盯着他们,“你们要出气,目标是我,没必要节外生枝,带上个丫头算什么。”
刀疤男闻言意味不明地一笑,“李少爷什么时候开始讲道理了?真是叫人稀奇。”
林西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吓到,整个人紧绷而僵硬。
李慈是偷跑出来的她知道,原以为后面这辆车是李慈父亲的围追堵截,要押他回去,她甚至还有一丝庆幸。
但听下来,显然不是这样。
这群人,似乎是李慈的仇人,是比李慈还要危险的存在。
林西彩心中不甘,既然是李慈的仇人,既然是冲着李慈来的,如今为什么要将她牵连进去,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
二人被推搡着上了一辆改装后的白色面包车,几人驾车将她二人带走,一路上林西彩大致听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慈小时候被绑架过,这个她之前略有耳闻,现在一切连起来了,他小时候被绑架,被关在后备箱里一天一夜,绑架他的头目就是那个叫刘银祥的。
后面李慈被李家救回,刘银祥一行人被判了刑,进了监狱,一直到前两年才出来。
当年参与过那桩绑架案的人觉得自己被判过刑蹲过大狱,受过罚付出过代价,这事儿就了了,但显然李慈不是这么想的,此人素来睚眦必报,早就在外面蠢蠢欲动了。
这些人出来后被挨个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残的残,伤的伤,那场绑架案的头目刘银祥本人甚至直接被弄成了植物人。
而今日来寻仇的,就是刘银祥的下一辈,他的儿子,侄子。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发生的任何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跟李慈无怨无仇,只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被缠上被报复;她跟李慈的仇人更是无怨无仇,结果被牵连受这种无妄之灾,她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轮番戏耍?
“你为什么不给别人留一点活路?他已经坐过牢了!该受的惩罚已经受过了!你们为什么不放过他?”刀疤男咬牙道,“你不用觉得屈得慌,你有这么一天,要怪就怪你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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