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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在触碰自己时既下不了重手,又刻意
显得不那么温柔,动作非常生硬。
许霁在黑暗中对她坦诚,语气克制:“我的反应,很强烈。”
陶斯允呼吸一紧,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感受到了。
可是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许霁到底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才会在他们不久前的短暂亲密中突然抽身,然后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罪孽深重的忏悔者那样,情绪低落地对她说这些话。
然而,陶斯允想告诉他的是,刚才全然投入到其中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她的呼吸不太平稳,但还是决定用自己的观点纠正他的话,于是搂着许霁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爱是相互占有,不算侵犯”。
“互相”两个字是不分主动和被动的,在陶斯允看来就像物理里讲的那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样——
“只要一个物体对另一个物体施加了力,受力物体反过来也肯定会给施力物体施加一个力。”
非常公平的一个定律。
许霁听完后沉默了几秒,没说话。
然后捧着陶斯允的脸,手指轻轻捻着已经恢复好的耳洞摩挲两下,在她软声细语的安慰中一点一点卸下了心里的负担。
亲吻也变得小心翼翼。
陶斯允以为许霁还在为刚才的事而放不开,于是变得主动了一点,接吻时还不忘含含糊糊地祝他生日快乐。
男人的声音压抑又满足:“已经很快乐了。”
……
“可以开灯吗?”
许霁摸索着又窸窸窣窣地弄了半天,终于给陶斯允扣好了内衣,把衣服穿好,扯过叠在沙发上的薄毯,抖开,盖在她身上,把人包得严严实实,跟打扫战场似的,等到全都收拾好了,才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
橘黄色的灯光一亮,瞬间将刚才隐藏在黑暗中的暧昧气息驱散了不少。
一切恢复如初,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陶斯允软趴趴地蜷缩在许霁怀里,身体微微打着颤,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像是一只由于受惊过度,变得格外黏人的猫。
昏昏欲睡。
许霁捏着她的后颈揉,动作温柔地安抚了她好一会儿。
等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才犹犹豫豫地说:“七月沪大建校一百二十周年,有校庆晚会,我朋友在乐团,他们缺一个大提琴手,嗯……她想让我去……”陶斯允低垂着眼睫,顿了顿,突然非常不自信地开口:“你觉得,我行吗?”
袁晓是沪大交响乐团的长笛首席,也是为数不多知道陶斯允学了十几年大提琴的人,早在上学期放寒假之前就向团长推荐过陶斯允,也当面和她说过好几次,奈何陶斯允一直犹豫不决,说要考虑考虑。
眼看马上就要开学了,这两天袁晓又给她发微信,各种撒娇卖萌求加入。
“陶斯允,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许霁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类似于被吸引的崇拜和痴迷,五指张开,从发间穿过,指腹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是一个亲密到带着鼓励意味的动作,让她感觉到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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