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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应抱着她,闭上眼睛。
——
李公公在门外站了一夜,等到几乎午时才见陛下出来,笑得合不拢嘴,喜色几乎溢出来。
这时看轩辕应穿戴整齐,缓步出来,未曾看到他微红的眼眶,直接开始道喜。
“陛下,陛下……这滋味可是好?”
他又伸手扶住轩辕应微微颤抖的腰肢,“您这累了半夜,腰定是还疼着,奴学了一手好推拿,专门缓和这——”
这苍老的男子也猛然知了一丝羞,又压低上嗓音,轻声说。
“专门缓和这男子初夜身子的酸痛。”
轩辕应不言语,只是微微推开他。
李公公虽说不解,但还是乐呵呵说着,“陛下,那……那落红的床单可是要收起来1注,还有云……”
“……够了。”
李公公猛然一怔。
看向轩辕应略微带着狼狈的表情,一瞬间明白了意思。
怕是……云娘子,抗拒。
是啊,怎能不抗拒。
与陛下一度春宵,便是摆在明面上的风骨揉碎,试问哪个风华正茂的好女儿愿意被世人当做女宠苟活。
……怕是史书都有骂名。
尤其云娘子,与陛下有染便是不顾伦理,不顾家业,不顾声名,这些年的清高定会被文人们戳着骂。
文墨飘洒,兜兜转转,云娘子这些年有多风光,便会背上多少文墨的刑罚。
再加上……云娘子怕是屈于强权,对陛下染上不喜。
也是可怜了陛下,哪个男儿不盼着妻主的爱意,尤其是初夜之后,谁不是窝在妻主怀中娇哄哭泣的?
李公公抿了抿唇,还是哑声提醒,“这,这不若……隐下去?”
他知道轩辕应向往的是举案齐眉、堂堂正正的爱意,可……二人如此,如何再堂堂正正的欢喜。
轩辕应顿了顿,眼睫颤抖,不言语,抬脚离去。
李公公急忙追上去,心绪杂乱。
清竹只看着二人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清。
他端着水盆轻轻敲了敲云知鹤的门,听到里面一阵清晰的嗓音传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哑声说。
“云娘子……奴送来些水,快到了午时,您可是要洗漱。”
他走进去。
清竹看到云知鹤额头包着一块绷带,又抬眸向他轻轻笑着,指尖捏着笔,似乎在写什么东西。
他顿了顿,放下水盆,情绪不明,还是哑着嗓音问了一句。
“……昨夜,云娘子可是……”
“嗯?”
云知鹤像是疑惑,又道,“你可是说陛下?”
了然嗤笑,“不过奏折有稍许的错处,特来与我道了几嘴。”
清竹顿了顿,看她面色如常,终究还是退了下去。
……骗人。
他昨夜分明听见了男人随着夜风漏出的哭泣。
又哑又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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