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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见状,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想要火折子。”
“那就送他一个吧。”
火折子他们倒是带了不少,闵悉把自己的火折子给了土著首领,不过这些东西也是有使用寿命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土著人解释,只能让他先用着。
这时候水师将士们抬着刚猎杀到的鸸鹋和袋鼠回来了,是云霁见他们无事可做,吩咐他们去狩猎的,毕竟也快到饭点了,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去。
土著便见识到了这些外来人处理猎物的速度,只见他们用利刃迅速地将袋鼠皮和鸸鹋皮完整地剥了下来,利落又干净,皮毛上面几乎没有粘上什么血肉,要知道,他们自己要想剥出一张完整的袋鼠皮,需要部落里技术特别娴熟的老猎人才能办到,还总要耗损几片贝壳和石刀。
闵悉拿起匕首给首领示范,轻而易举地从鸸鹋身上割下来一块腿肉,然后将肉切成块,放进瓦罐里开始熬汤。等到汤翻滚之后,闵悉抓上一小把盐放进去,再把烧好的汤倒在碗里,放凉之后端给首领品尝。
首领喝了一口汤,顿时眼睛都瞪圆了,原来肉汤这么好喝。
其实以闵悉的标准来看,这汤实在是粗鄙不堪,调味品除了盐巴,就没有别的调料,更别提香料了,而且肉汤火候也远远不到。
不过土著们不懂烧造陶瓷,也不会食盐提炼,除了把肉烤熟了吃,就再也没有其他烹饪方式,也根本没喝过汤,所以这简单的肉汤就完全抓住了土著首领的胃,因为他就从未吃过这么舒服的食物。
烧了鸡汤之后,闵悉继续往罐子里加水,这次放的是糖,他把糖水端去给产妇喝。虚弱的产妇在丈夫的伺候下喝了点糖水,品尝到了她这辈子都未曾品尝到的甘甜,眼中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的丈夫见状,以为是难喝得让她哭了起来,便忍不住尝了一口,结果被震惊到了,竟比他们采摘到的任何野果都要甜,这简直是太神奇了!他跑出来给他的同伴们说他喝到了这世上最甜的水,当然也带了点炫耀的成分。
那些土著听得跃跃欲试。闵悉便把剩下的糖水分发给其他土著喝了,大家都欢喜得手舞足蹈,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喝的水。
这边在喝糖水的时候,云霁和其他同伴们已经在烤肉了,他们支了架子,把鸸鹋肉和袋鼠肉放在火上烤,并且撒上了他们带来的调料。那香味随着高温散发开来,把整个部落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他们也是吃过烤肉的,但从来都没有这么香过,这些外来者简直就是有魔力一般。
闵悉他们吃饭的时候,土著们都眼巴巴地围着他们看,那馋得流口水的模样叫人实在不忍心。闵悉便和云霁商量了一下,切出一大块袋鼠肉和一大块鸸鹋肉,给了土著首领,让他去给那些土著们分发。
土著首领已经学会了怎么用匕首,这会儿正好可以来试一下匕首的锋利。那些土著都分到了一片烤得焦香四溢的肉,那味道之丰富,是他们平生所尝之最。
人也救了,东西也送了,肉也吃了,土著首领便想打听闵悉等人此行的目的,无奈语言没法沟通,就连图鲁也并不能帮他们更好地沟通。
闵悉和云霁也知道现在没法和这边的人沟通,只能慢慢来,于是他们准备先回去,反正都有了这良好的基础在,以后再来提什么要求应该会比较顺利。
闵悉在这边忙的时候,水师将士们已经把附近的环境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个部落离河流比较远,他们平时生活用水都是依靠山涧中的水。如果他们要在那边开采金矿,就意味着,这些人将会失去水源地。
他们得想办法帮土著解决水源的问题,要么帮忙掘井,要么就要给他们部落迁徙。不管是哪样,感觉都挺难的,这里的地质条件很不好,都是矿山,要打井谈何容易。但是把整个土著部落迁徙到别处,要说服他们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又谈何容易!
云霁皱眉道:“还是先试着给他们打井吧,咱们带了工具,就是费时费力一些。”
闵悉说:“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地下水,如果打不到水脉,挖多深都是没用的。其实我倒是更倾向于给他们搬家,他们一个部落也才不足百来人,最多也就三四十家,我们替他们在挨近河流的地方盖好更牢固的房子,说服他们搬过去,岂不是更省事?”
“办法倒是好办法。可现在的问题是,语言不通,我们没法和他们沟通,怎么说服他们?”
“那我抓紧时间学本地话。”
“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当然,咱们已经找到了金矿,自然不能马上就离开,先得把那些商船给安顿好。就算是要先回去一趟,也得在这里弄个据点,派人在这里驻守。”
“是这么回事。那铁矿呢?”云霁问。
说到铁矿,闵悉舔了舔干燥的唇,说:“七哥,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如果要炼铁的话,就需要大量的燃料。而这里树木稀少,缺乏燃料,我们要怎么才能把铁炼出来?”闵悉见到铁矿的时候光高兴去了,忘了这至关重要的环节。
“那直接把铁矿石拉回大明?”云霁问。
闵悉叹息:“直接拉铁矿石的话,成本就太高了,而且咱们现在这种小船,拉一船铁矿石实在太不划算了。”如果是为了造军械,这属于军备开销,是必需品,当然不必计较成本,但如果要民用,那成本就太高了,难道这铁矿真要留待以后生产力发展起来后才能开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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