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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那太监却一言不发,步伐迈得极快,卫玠有不好的预感,她蓦然停下脚步。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那太监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卫玠一看,急忙往回走,却忽然听到那太监冷笑了一声。
“卫祭酒这才发现,可惜已经晚了。”
卫玠蓦然一惊,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女子,面容清丽,玉质清眉,艳若桃李,只见女子缓缓走了过来,她的衣衫极其轻薄,鲜艳的肚兜裹住一团柔软,却又摇摇欲坠,卫玠愣在原地,却见那女子猛然扑向她,二人倒在草丛内,纠缠之中,卫玠的衣衫也褪掉了一层,她不由脸色发白,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忽然听见女子惊呼一声。
“有人非礼啊,快来人啊!”
卫玠脑子一片空白,事到如今她已经明白,她被人设计陷害了。
那女子泪眼婆娑间,红唇却妩媚的勾起,她捂住身后仅剩的一件肚兜猛然推开了卫玠,一路小跑了出去。
不出多时,很快就有侍卫走了过来,卫玠稍稍冷静了下来,却见侍卫冷酷的抓住她。
“你便是那无耻之徒,惠皇后有令,跟我们走一趟吧。”
卫玠闭了闭眼,随即解释道:“我不是无耻之徒。”
岂料那侍卫只是冷冷的暼过她一眼,带着蔑视之色。
“一个无耻狂徒,省着点力气到惠皇后跟前去说吧。”
卫玠一路被带去了惠皇后的弘训宫,威严肃穆的宫殿,惠皇后高高在上,只见她身旁站着一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卫玠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愕然惊在原地,这不就是方才的女子。
“禀惠皇后,歹徒已经抓到了。”侍卫将卫玠架上来,随即被粗暴的推到至地上。
卫玠抬头,第一次见到这位先帝的皇后,只见她俯视着卫玠,她眉如黛,眼眸滢亮,肌容皎白,如春日里新生的柳枝,清颜卓丽,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你便是那无礼之徒,是你轻薄了本宫的侍女?”惠皇后眸子泛着冷意,语气中满是怒火。
卫玠一听猛然摇头,急忙解释道:“皇后娘娘,我是被冤枉的,是她自己设计……来陷害我的。”
羊献容冷笑了一下,只见那女子急忙跪下来,哭诉道:“皇后娘娘,奴婢怎么会做此等有损清誉之事,分明是她狡辩,求皇后为奴婢做主。”
卫玠冷暼过那女子,挣扎了一会儿,怒目圆睁的喊道:“皇后娘娘,我是冤枉的,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求皇后明察。”
羊献容冷哼了一声,又低声安慰了那女子几句。
“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正在此时,弘训宫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陛下驾到。”
司马炽身着一袭明红的袍子缓缓走进来,繁复层叠的袍衫绣着明丽夺目的章纹,无时无刻彰显出皇家的威仪和神圣。他一举一动间尽是矜贵与优雅,容似春月之柳眸如海上明月,透着冷光。
他看见地上狼狈的卫玠,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丝的怒意,他看向殿中的羊献容,声音冷如寒霜。
“惠皇后,卫玠犯了何罪?”
羊献容明艳的面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陛下,你终于来了,我就是在等你啊。
“回禀陛下,这位卫大人强迫本宫的婢女江合做……做那苟且之事。”
羊献容说到最后,竟有些难以启齿,卫玠一听,急忙摇了摇头,奋力解释道:“陛下,臣没有!是那侍女陷害臣,求陛下查明此事,还臣一个公道!”
江合急忙向司马炽跪下,眼中满是泪水,言语间尽是委屈。
“回禀陛下,奴婢的清白已经被这位卫大人毁掉了,求陛下为奴婢做主,否则奴婢只能以死明志了!”说罢,她猛然向地上磕头,声声入耳。
卫玠一听江合在颠倒黑白,胸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卫玠啊卫玠,看来这次自己真的凶多吉少了。
“陛下,请你相信臣!”
卫玠忍不住眼眶发酸了起来,掘强的抬起头。
司马炽看向江合,眸子恍如地狱的火莲在熊熊燃烧,阴冷而残酷。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不以死明志。”
司马炽话语刚落,只见江合哭声忽止,愕在原地,有几分慌乱的向羊献容的方向看了一眼。
“陛下,罪魁祸首乃是那卫玠,为何不处罚此人?”羊献容倒是十分冷静,言语中倒是几分埋怨司马炽之意。
“卫玠,你来说这前因后果。”司马炽并不理会羊献容,反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卫玠,眸子深浅难测。
卫玠急忙点头,沉眸回想起发生的一切。
“回陛下,今日臣下朝之后正欲出宫,却恰逢一个小太监过来传话,说陛下要在光华殿召见臣,于是臣便跟随那太监前去,岂料却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随后便是那女子自己褪去衣物前来污蔑臣,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
羊献容听完却低声一笑,带着嘲讽之意。
“本宫倒是想问问卫大人,江合与卫大人无冤无仇,为何要你陷害卫大人?分明就是卫大人动了邪心,想玷污江合,满口胡言!”
司马炽静静的听着,唇角微扬,他缓缓走到江合的面前,声音恍若从春日的谷峰里传来,却带着蛊惑之感。
“江合,如果你道出实情来,朕可以考虑放过你。”
江合的身躯蓦地一僵,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她悄然看向羊献容,却见羊献容轻轻一笑,分明带着警告之意。
江合沉默了片刻,忽然指着卫玠,满眼委屈:“陛下,奴婢没有说谎,卫大人抢占了奴婢的身体,求陛下给奴婢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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