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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收了尾,他抬头摇了摇脖子,出了屋看天光大亮还难得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嘴角微扬,估摸时间差不多得有十点左右,想着该買一个手表了起码方便,方便他叫屋里的娇气包。
本来都抬手敲门了,想了想又把手放下,出了院把大门也锁上才走。
他出来一是買点吃的,上午让许念把作业写写,下午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头发,顺便买点基本的日用品,二是想着前几天许念说的给她哥做个棉袄的事情,许丰诚平日对他也多方照顾,认识宏哥最后借机挣上钱也有他的功劳,需要去跟黑市那个裁缝说一声。
再回去,家里还是静悄悄的,徐红旗真心觉得她过于能睡,这次不再留情,抬手敲门,“许念,起来了,吃完饭我下午要带你看头发。”
没有原因的下意识的隐藏了起来吃完饭写作业这一项任务……
走私
許念无聊的都快睡着了,猛的听见声音侧着头往外看了一眼,听见吃饭有了些起床的动力,对着门外喊:“知道了,紅旗哥。”
被子里的热水瓶已经不热了,不过对比周围的溫度那还是溫的,她衣服在凳子上放着,哆哆嗦嗦的起床小跑过去拿上衣服,又麻利的钻回了被窝,等身体暖回来些就把瓶子放进了棉袄里。
她磨磨唧唧徐紅旗已经习惯,看时间差不多就自觉的去锅里舀水到水盆,果然他才弄好水,許念正好从屋里出来。
“洗吧。”一个迷迷糊糊一个成熟老道。
許念被催着梳洗完毕,这才细看到院里景象,首先目测只她家一半大,不过房屋还挺多,院子空间小小的,且还光秃秃的,现下都时兴在院子里种棵果树啥的解个馋嘴,这也没有。
就是可能是县里房的原因,不管是房子还是厨房都盖的比乡下样式看起来细致些,許念坐在厨房吃她的中午餐,面前还放了一碗冲泡的牛奶,旁边徐紅旗又递来一根大麻花。
许念双手虔诚的接过,对着人叹了一口气。
“唉!”
徐紅旗都不带在意的,只是顺嘴说道:“刚起来别找打。”
许念故作老成的摇了摇头,一副我拿什么拯救你的表情,最后在人家的阴森眼神下回归鹌鹑,只嘴上还留有那么一丝倔强,“徐红旗,你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呐,可不能犯错误哈。”
徐红旗一直都想不明白许念为什么老是有一种他要完蛋的念想,在相處的这些时日,他除了一开始对她有些一般,后来的日子那次不是让着她,在她面前自己应该也很平和,怎么就让许念觉得他会做坏事。
关于倒腾收音机的事情,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就比如说黑市的存在,难道上面真的不知道不清楚,国家能发展那么快,肯定是有非常手段的,只不过是给大家留有余地,让各类人都能喘口气罢了。
他看着许念认真道:“你说说我做什么事了,能犯什么错误。”
许念刚就在假借喝奶不断偷瞄他,不是她烦人时时要给人家念紧箍咒,是她任务在身,身不由己哇!
听徐红旗问,她大口喝了碗里的奶,颇有些义薄云天的气勢。
徐红旗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垂眼看了她刚放下的奶碗,发出一声嗤笑。
这惹得许念老大不高兴,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她把人两个胳膊扯开,还将人拉在凳子上,自己却站起来居高临下,“你说说你为什么租这里,还有你哪来的那么多购买票?”
“呵,你胆子肥了?”徐红旗虽坐着,但气勢一点也不小。
许念以前不明白大家为啥都爱当上位者,现在看徐红旗还得抬眼看她回答问題,莫名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徐红旗没想过瞒许念,她想知道他就告诉他,他没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站起来直接对许念招手,去了他的工作间。
许念被他猛的站起吓了一跳,以为真要收拾她呢,也是奇怪徐红旗从来没她动过手,她却总是怕怕的,不过当看到他招手的行为瞬间黑线。
不是,她是狗吗?
不过好奇心占上峰,她跟在他身后进去,就在她昨晚睡觉的隔壁,一进门先看到的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桌子,这是她来这个年代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桌子被零件器械和某种电器壳子占滿,不过乱中有序,似乎做了分类。
其他的地方就没啥好看的了,就一张床两个凳子没了。
许念站过去摸了摸桌上的東西,扭头问当事人,“这是什么机子吗?”
门口大开徐红旗倚靠在门框上,因为背对光,他人反而有些看不太清,只是声音沉沉用着有些跟平时不太一样情绪的声音道:“是收音机,我回收旧的坏的重新组装带到外面賣。”
许念下意识脱口而出,“这属于走私吗?”
她说完就见徐红旗逆光而来,“走私?”
“你懂得不少,你想知道的我跟你说了,饭也吃过了好奇心也滿足了,去把作业拿过来写吧。”
许念懵逼,他满足自己好奇心了吗?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做这个在现在是不对的呀,被发现就完了,人家小黑市也就买賣下菜呀布呀老百姓的日常必需品罢了,他这是一炮给个大的,准备发展大黑市场吗。
许念环顾了下房子,不禁想到怪不得租用宏哥的房子,如果她没记错宏哥现在在运输队上班,这也就是说产业链都有了。
许念怎么都没想到,他在背后干了这么多事儿,平时他们也是互相联系的呀,她咋就没发现过,她深深的看了徐红旗一眼,不禁出声道:“你这是要含铁窗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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