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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面色微变,提起那士卒就往里走。
叱干卓这会儿还没睡,在帐中拿着小刀切着炙肉,大帐的中间的火堆上架着一只完整的羔羊。
一名相貌娇柔的汉人女子穿着皮袄,露出两只赤白的胳膊,素手缓缓的翻转着用木棍串着的羔羊,小滴小滴的油脂从羔羊皮肉间滴落在火堆中。
叱干卓小口品着从汉人那里抢来的浊酒,这还是去年劫略时的存货,如今马上要有新的,自然就把去年的消耗掉。
大口吃肉,小口喝酒的叱干卓听见帐外的疾呼,也不惊慌,看着那被提进来的士卒,笑着问道。
“吃了没,要不要吃点?”
那士卒本以为会被斥责,没想到自家头人这般好,竟然还请自己吃肉喝酒?
但叱干卓笑着说出的下一句话却让其肝胆俱裂。
“如果情报是假的,我就吃了你。”
同样是笑容,但这笑就像寒冬里有人往自己的袄子里灌下一桶冰水,透骨的寒意直透颈椎,那士卒连忙跪伏在地,向大鲜卑山赌咒后喊道。
“小人差点一拳被那汉人打死,那汉人又高又壮,小人被打的差点昏死过去,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叱干卓把小刀插在羔羊的肋间,脸上笑的更开心了,一双细细的眼睛里微微透出几点寒光,冲着地上的士卒没来由的踢了一脚。
“滚去伊力奇那里把这事告诉他,营帐里进来了几只老鼠。”
可怜那士卒被踢得飞出去几步,连连翻滚到帐门处,逃也似的往外跑去。
身体倒退间,几颗带血的牙齿凌空飞了出去,其中一颗滚落到叱干卓的脚下。
叱干卓饶有兴趣的捡起来把玩了一番,随手抓着汉人女子的喉咙,塞进她嘴里强迫其吃下肚中。
那汉人女子被掐的满面涨红,无力的身子不敢挣扎,感觉快要窒息时,不得已滚动喉结,把那黑臭的碎牙咽了下去。
叱干卓见状,松开了手,那女子跪在地上连连干呕,但什么也呕不出。娇柔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眼中泛着朵朵泪花。
那楚楚可怜的神色中隐藏着一丝疯狂,眼睛死死的盯着烤的金黄的羔羊上插着的那柄短刀。
但想到自己那在部落中的稚儿,又不甘心的坐起身来,继续翻着羔羊的身体,但瞳孔随着刀柄的方向不停跟随着。
笑容满面的叱干卓还以为这女子会疯狂一把,没想到忍下来了,脸上的笑收敛了些,心中没来由有些烦躁。
走到羔羊前拿起小刀,径直捅进那女子的喉间搅动了几下,女子睁大瞳孔,带着疑惑的盯着叱干卓,好似在问他:“为什么?”
但叱干卓自然不会搭理她,随手拔出小刀,用手轻柔的抚摸着女子的脸,从气管中涌出的鲜红血液喷溅得叱干卓整个手臂都是。
其中的几滴落了手背上,叱干卓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眼睛如同弯月般,笑着朝外面值守的亲卫喊道。
“去些人,把那几只虫子给我抓过来,要活的!”
之前那提着士卒进帐的亲卫高声应道。
“遵命!”
......
前营营门处,一些附近毡帐中吃饱喝足的乞伏部士卒和牧民们听到了这边响起了喧闹嘈杂的呼喊声和喊杀声,纷纷走出毡帐,三五成群的聚在营门附近。
刚刚把奴隶们鼓动起来的王苍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对着众人说道。
“大兄,张君,不能再拖下去了,咱们多半人没有兵甲,趁着鲜卑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边杀胡,一边抢些兵器,直捣中军,擒贼先擒王!”
“唯!”
虽然张林身后跟随着几百的奴隶,但是身上没有兵甲,空手上前对战鲜卑人的话,可能不用自己呼喊就临阵倒戈了。
想到此处,张林手上接过王苍递来的马刀,转头交给几个膂力过人的亲信,紧紧的跟随在王苍身后。
王苍见鲜卑人越聚越多,一马当先的冲向帐外的鲜卑牧民和士卒。口中用鲜卑语大喊道。
“杀胡!”
“太守万余援兵已至!”
吕布、高宝等人握着兵器,仗着身高腿长,越过王苍,径直杀进了营外通道上的人群中。
围观的牧民和士卒没有阻止,只是远远的望着。
见朝着自己冲来,一时间,丢下兵器就四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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