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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扯出个笑脸,干笑两声:“哈哈,没、没有啊。”
“那你这是?”桑榆微微挑眉,没干什么的话,怎么一见她吓得脸色惨白,跟活见鬼一样。
“噢,我这是……”桑兴嘉脑子疯狂转动,试图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
桑榆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耐心劝道:“腿还没彻底痊愈,别急着走。要是不小心再扭了,到时候又要养上很长一段时间。”
说完之后她也没再多说别的,提着菜进棚子。
将篮子里的东西一一取出,黄酒坛子放到角落位置以免不小心碰倒摔碎。
一见着那只灰扑扑的野兔,桑兴皓顿时来了兴趣,凑过来试探性地伸手摸了下。
手下传来带着温热的毛绒触感,让他眼前一亮,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摸着。
就在桑榆怀疑他会不会舍不得让她杀兔子的时候,却听他问:“阿姐,剥下来的兔子皮能给我一点吗?摸起来好舒服。”
“……行。”是她想得太多,他这纯纯是吃货看见食材馋了,哪是喜欢小动物。
兔子这东西桑榆并不陌生,后世川渝地区就大量饲养家兔制作美食。
不论是野兔家兔宰杀起来流程都差不多,她提起买回来的那把菜刀拎着兔子就要往外走,桑兴皓眼巴巴地跟在她身后。
“等会儿阿姐杀兔子会见血的,你不怕?”她不是很想让桑兴皓跟着她一起去,这个年纪的孩子看见她宰杀剥皮,晚上怕不是要做噩梦。
桑兴皓眼神坚定地点头:“不怕,阿姐能看皓儿也能看。”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只是杀只兔子而已,怎么会害怕。
桑榆又多问了两遍,他都是同样的回答,她也就不再多劝。
不管他看完之后晚上会不会做噩梦,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似乎是察觉到死亡即将来临,之前一直安静不动的灰兔突然挣扎起来,身上捆紧的细麻绳却让它如何也挣脱不得。
桑榆特意走远了些,寻了处棚子下风口有树的位置,免得等会儿剥皮留下的血腥味被风带过去。
让桑兴皓离她稍远些,桑榆正式开始宰杀。
只见她左手抓住灰兔后腿,右手握住头部快速拉直后猛力拉伸。
原本还瞪着双黑溜溜眼睛的灰兔瞬间脖子一软,软趴趴地垂下脑袋。
这是宰杀兔子时最常用的颈椎脱位法,经验老道的屠户数秒内就能让一只兔子无痛快速死亡。
一系列动作快得让桑兴皓都看不清,他只觉得阿姐手一伸一拉,灰兔便没了生息。
桑榆的动作未停,兔子死后要及时剥皮放血,不然血液凝固之后影响兔肉的味道。
她用刀将兔子的嘴部切开,先将嘴部的皮肉分离开,然后扯住兔皮往脖子位置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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