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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看起来也和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差不多。”加德纳先生忍不住插嘴,又对海瑟尔说:“你姐姐家里有五个女儿要养,还要为她们的社交和出嫁准备衣服首饰,很是不容易。她这人嘴上不饶人,但心里总是想着我们这些弟弟妹妹的。我给你五百磅零花钱,到时候也可以偷偷给你姐姐一点,她肯定会很高兴你的到来的。”
加德纳先生深知自己姐姐的性格,她虽然现在对海瑟尔的怜惜占上风,但若是海瑟尔在朗伯恩白住上几个月,她那斤斤计较的性子必然会引发矛盾和尴尬。
加德纳太太也说:“拿着吧,虽然你说临走前从劳伦斯伯爵的书房那带了些财物,但那种紧急时刻肯定顾不上太多,你哥哥给你零花钱也是应该的。”
海瑟尔知道哥哥嫂子误会了,其实她自己也才搞明白现在自己的真实财力,一想到眼睛一闭一睁就从找不到工作的贫穷大学生变成没有人管的伦敦富婆,海瑟尔感觉自己这些天都开心的像在云端行走。
她心虚的希望真正的海瑟尔如果穿越到二十一世纪能稍微忍耐一下财富落差,自己虽然一穷二白但父母留下的房子明年就能拆迁了,希望对方能在二十一世纪也有快乐生活的资金。
想到这里,海瑟尔连忙叫侍女们带着几个侄子侄女先出去花园玩耍,对加德纳夫妇说:“刚来的那周我自己也迷迷糊糊的,又忙着认识邻居、整理行李,这两天才真正清算完劳伦斯伯爵的遗产。”
海瑟尔学着记忆里伯爵夫人的样子,有些张扬的挑了挑眉。“要是法律认可,这次我可真要变成伦敦城里数得上数的有钱单身女人了。”说完她又装不下去了,忍不住孩子气的笑出来。
加德纳太太好奇的问:“那位在法国的土地和财产不是说都被瓜分了吗,难道他给你买了很多首饰?”
海瑟尔觉得嫂子也太高估这段婚姻里的感情了:“他才没给我花那么多钱,不过格瑞斯你猜对了一部分,他确实收藏了很多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我那位死去的丈夫和别的贵族不同,他不爱囤地买庄园,就爱收集各种藏品。而且他不爱将它们展出,所有珍贵的物件都挤在他那间有两层的大书房里。除了出去物色新的藏品外,他就钻进那间屋子里不和任何人打交道。在他去世之前,连我这个当了十几年的伯爵夫人都搞不清楚那些物件的具体价值,外人更是知之甚少。”
原主曾经在过往的婚姻生活中对丈夫的冷漠孤僻咬牙切齿,没有丈夫的支持在很多社交场合哪怕是伯爵夫人也很难风光,毕竟这是世袭贵族满地跑的年代。后来,在那长达数年的针对贵族阶级的动乱中,更是过的提心吊胆。
不过这在伯爵去世之后都变成了好事。
除了当时和海瑟尔一起破开书房大门的詹森管家夫妇,没有人知道那是一间多么值钱的屋子,因此也没有人阻止可怜、天真的伯爵遗孀带着一大堆装着各式“礼服”的箱子离开法国,他们只是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瓜分了伯爵在法国的不动产。
初到伦敦3
一个单身女性,没有有势力的靠山庇护却拥有一大笔法律难以保障的财产,这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尤其是在继承法倾向于保护男性利益的英国,要合法的继承伯爵的全部财产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好在劳伦斯伯爵的财产种类分散,即使只能继承其中的一部分,也足以宽裕的度过后半生。海瑟尔对完整的继承那份巨额的财产并没有非常强烈的执着。
海瑟尔告诉加德纳夫妇:“你们也知道,当年我们结婚前伯爵就在英国生活过几年,他在伦敦和兰开夏郡的几家私人银行都存有现金,并且持有一些票据。走之前我就翻出了劳伦斯先生的账簿,这些加起来大概就有十万英镑左右。”
加德纳家虽是商户,但加德纳太太没有经手过太多现金。
听了海瑟尔的话,一贯镇静得体的她都难得浮现出惊讶的面色。这笔钱对于没有贵族身份的普通人家显然是一笔巨款。
加德纳先生是生意人,他善于钻研,对钱财和法律都有更深刻的了解。
他思索片刻后说:“存在银行的钱应该不是问题。英国的继承法虽然对女性过于残忍,以至于我们可怜的姐姐和几个侄女无法继承到她们丈夫和父亲的遗产,但那主要是针对土地和庄园之类的不动产。”
海瑟尔点点头:“管家詹森先生也去打听过,遗孀一般是能继承全部的家用物品和大部分动产的,如果有遗嘱办起来就很快了,可惜劳伦斯伯爵没有立任何遗嘱。好在还有不少可以变卖的藏品,大的家具和油画不好携带,带回来的都是珠宝、珍惜标本、藏书和一些看起来很精巧的机械物件,听说一块法国制表大师宝玑制作的怀表就值四位数。”
加德纳太太想起那些箱子现在的位置:“哦上帝,这么值钱的箱子你当时似乎让佣人搬到了仓库里,这些天也没人过问。”
海瑟尔安慰嫂子:“这不是什么问题,格瑞斯。放在仓库里的箱子装的都是些不容易坏的东西,那个标签上写着美洲大陆花卉种子的包裹我放在我房间里了!”
加德纳太太显然并没有获得多少安慰,一想到那些红宝石绿宝石被放在装小麦的袋子上她就觉得心脏跳的有点快。
加德纳先生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装粮食和货物的仓库专门加固了房顶,这个季节的伦敦也不潮湿,为了防虫蚁那里打扫的很干净,那些灰扑扑的箱子放在那里暂时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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