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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北市出差,老板非要自己开车,没想到在京北国道遇到山体坍塌,当时老板卡在驾驶座内,满脸满身都是血,还昏迷不醒,脸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跟鬼一样,因为太多人出事,那些消防员和医护都忙不过,我又不敢挪动老板,然后一直没人来,我都以为老板要挂了,后面我打电话给同事,同事找了老板的朋友,马上就有消防员来把老板弄出来,然后送到医院。”
“到了医院,老板昏迷了两天一夜,差点就要醒不过来了,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有血块压着神经,随时都有危险的可能性。刚刚从北市坐救护车回来的,路上他又昏迷了,他肋骨还有伤。”
这是林正回国后说最多话的一次,完全是为了老板。
老板说了,见到左医生后尽量往严重去说。
左辞的心一直都是揪着听林正说,连眉心都在不知不觉中蹙了起来。
转轮床在单间病房内安全置好了。
“左医生,有个比较严重的情况得告诉你。”林正刻意小心开口。
“还有什么情况?!”
听见他脑子受伤肋骨伤,左辞的心是又紧又沉的了,现在听他说还有情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微微瞠目看他。
“老板患了间断性失忆症……”
这话,林正说得心很虚,都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不能怪他,他指天发誓,是老板要他这么说的!
在国外时,他就知道老板一直都挺腹黑的,但那是在生意场上,腹黑的书面用语就是兵不厌诈,可他万万没想到,老板对老板娘都玩腹黑,太
坏了。
看着他的左辞,震惊得俏脸当场失了血色,好一会儿才微微颤着声线问他:“你说他失忆了?”
他忘了一切,也忘了她!?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林正心虚得不敢直视左辞双眼,底气稍显不足地纠正:“是间断性失忆,左医生可以去问问脑外。”
失忆和间断性失忆,是有很大区别的。
可是对左辞而言没什么区别,都是忘记她。
这应该是个挺好的消息,这样就可以彻底切断感情暧昧,可左辞脑子竟乍现一瞬不会思考了的空白。
“左医生,监护仪上好了。”小张对左辞说。
左辞缓过神看向小张,扯出个略略僵的笑来,“行,去忙吧。”
林正一直在暗中观察左辞反应,见她反应不太大的样子。
“那你老板的家人呢?”
左辞走到病床边,俯视着昏迷中的容隽临,他现在的状态与出差前比的确是有差,整个病号即视感。
随即又想到:“都失忆了,现在还昏迷,他不是应该去脑外科吗?”
脑子不比肋骨重要吗?
他们这是颠龙倒凤的把肋骨看得比脑子重要跑胸外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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