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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给本公主问问去。这城内的百姓肯定是听说了本公主的美名,所以才这么提早准备的吧。”蒙丽拉莎指挥着一个侍女去问。
那侍女硬着头皮,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尚未开口,周遭的百姓却先是一愣,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服饰华丽而奇异,轻纱遮面,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微微闪烁,与周遭的大岳服饰格格不入。
霎时间,人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撼动,纷纷后退,惊恐之色溢于言表。几个孩童更是吓得哇哇大哭,指着侍女喊:“洋鬼子!洋鬼子来了!”
一时间,街巷间回荡着“洋鬼子”的惊呼声,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和碰撞声,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不是,你们跑什么啊跑?”蒙丽拉莎挥舞着鞭子喊道,“都给我回来,什么洋鬼子不洋鬼子的。都怪你!”
蒙丽拉莎当即给了侍女一鞭子,那鞭子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抽在侍女纤细的背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啊……”侍女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蒙丽拉莎怒目圆睁,脸色铁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她再次扬起鞭子,却被一旁的涂祯拦下。
涂祯轻叹一声,目光深邃地望着四散奔逃的人群,轻轻摇了摇头。“公主,这里不是金都,收敛一些,此行万万不可如此招摇。”
蒙丽拉莎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哼,要不是大法师求情,本公主饶不了你。”蒙丽拉莎压低声音警告。
看到一旁哭笑不得的月奴,瞬间火冒三丈。
“你这奴隶笑什么笑?要是完不成任务,你的部落全都要被砍头。”蒙丽拉莎恶狠狠道,月奴心有不甘,却只能隐忍不发。
她的部落和家人还在金都……
这群卑鄙小人。
月奴心中积压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出口,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
她低声却清晰地说:“公主殿下,奴才刚刚不过看到一个笑话罢了,大岳城内张灯结彩,您便以为是大岳全城都在欢迎您的到来?您自诩为金都第一美人,但在这里,您不过是个让人畏惧的‘洋鬼子’罢了。”说完,月奴轻轻侧头,目光中满是嘲讽,仿佛在看一场荒谬的闹剧。
“你,大法师,你看她……本公主现在就把这奴隶的舌头拔下来。看看你还怎么说话……”蒙丽拉莎说罢便要动手。
“公主,莫使性子。等和亲过后,她任凭你处置便是……”
月奴瞪大了眼睛盯着涂祯,这人竟然敢出尔反尔?
“谁敢在我大岳城内闹事?”
陆行止一身银白色铠甲,在夕阳余晖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手持长戟,戟尖轻点地面,激起一圈圈细腻的尘土涟漪。
他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矗立在涂祯一行人的马车前。
马车缓缓停下,车帘轻掀,露出涂祯惊疑不定的面容。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唯有远处归巢的鸟鸣偶尔划破这份沉寂,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紧张的气氛在夕阳的映照下拉长了每一个人的影子。
涂祯淡淡开口:“想必这位便是陆将军吧,我乃金都护送公主和亲大岳的使者涂祯,此车内坐的,正是我国金枝玉叶的公主。此行关乎两国和平,望将军能行个方便,让我们顺利通过。”言罢,他轻轻侧头,马车内一只纤纤玉手掀起一角窗帘,露出月奴的半张脸庞,肤如凝脂,眸若星辰。
“将军,可否行个方便?”
蒙丽拉莎隐匿于马车窗帘的细微缝隙后,一双好奇的眸子偷偷打量着前方那位银甲闪耀的陆行止。
夕阳的余晖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与英武。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暗想这位陆将军的风采,确是非常人所能及,即便与风度翩翩的涂祯相比,亦各有千秋,只是陆行止的刚毅之中更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傲骨,令她不由自主地屏息,生怕错过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哪怕是金都再出色的男儿,怕都不及眼前这位陆将军的风骨。
涂祯将蒙丽拉莎拽进马车,低声警告:“蒙丽拉莎,别胡来。”
“哎呀,我就看看嘛,长得挺不错的,不过比大法师比倒是差远了。”
“你若是知道他就是杀得金都节节败退的陆行止,只怕,你半点钦慕都会消失。”
“陆行止?他就是陆行止?”蒙丽拉莎惊呼出声,“他就是那个毁了我们好几座城池的陆行止?常胜将军陆行止?”
月奴:有时候真的平等地讨厌每一个人。
陆行止目光如炬,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车内众人,请依次下马车,进入城内。为保两国和平无虞,每位入境者皆需接受例行检查,无有例外。”
月奴轻咬下唇,眸光流转间带着一丝不愿,却仍优雅地起身,缓缓步下马车,其身后,蒙丽拉莎一脸不情愿地被涂祯半推半拽着跟下。
士兵们上前,动作迅速而专业地进行着搜查,金属盔甲的碰撞声与低沉的交谈声交织,在这黄昏时刻,更添了几分凝重。
陆行止的眸光在不经意间掠过蒙丽拉莎,她正借着士兵检查的间隙,又一次悄悄抬眼望向自己,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好奇与大胆的探究,仿佛要将他看个透彻。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这样的女子,在大岳的确少见。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与周围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她的小动作虽略显顽皮,却也为这沉重的场面添上了一抹意外的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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