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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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落座后,他命尤文翰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两只红布包裹的玉貔貅,一左一右分置在座位两边,头朝赌桌,屁股对着自己,以示财富只能进、不能出。接着又以双手各摸貔貅三下,沉沉呼出一口浊气,才算万事俱备。

进个赌场,这骆子诚的臭毛病还挺多,究其根本就是迷信,当然赌鬼们都迷信,不是大摆发财的风水阵,就是搞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为自己提供心理寄托。骆子诚当然不需要靠赌博觅得发财之路,但他天生好胜心强,玩性大,脾气更大,显然是赌场最喜欢的那类客户。听在场之人的意思,这是骆子诚开赌之前必有的习惯,除了拜关公、饮富贵茶、摸貔貅这老三样,最重要的就是要换一个自己喜欢的荷官。

果然,一系列迷信活动完成之后,骆子诚看了眼赌桌旁一位妆容精致、妖妖调调的美女荷官,竟十分嫌弃地一眯眼睛,喝令道:“你出去,换卫苒来。”

这位美女荷官点点头,很顺从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卫苒就来了。

卫苒既是骆子诚钦点的荷官,那必定与他十分相熟。我看见骆子诚伸手在卫苒那窄翘紧绷的臀部摸了一把,手势相当暧昧秽恶,可见他们的关系绝非寻常。我与骆子诚到底是表兄弟,深知他对同性并无多少兴趣,多半只是贪图一时新鲜。然后骆子诚真用极粗俗的语言替我解了惑,说,我们阿苒也跟貔貅一样,只吞不吐,每次办完他,我手气都好得不得了。

“办”这字儿就玄妙了,我不由在心里为这个年轻人感到惋惜,犹如惋惜鲜花插牛粪、白玉陷泥沼。

我听穆朗青简单介绍,卫苒与骆子诚初识于摩纳哥的一家赌场酒店,一群蓝眼睛红鼻子的外国佬中,这么一张白皙清俊的东方面孔理所当然地引起了骆大少爷的注意。我猜那次大概是骆子诚头一回进赌场(毕竟老爷子对黄赌毒深恶痛绝),他倚仗这位东方美人荷官的一双妙手,赢了不少钱。

没多久,骆子诚的公司想参与巴拿马一个港口经营权的竞拍,几轮谈判、出价之后,发现自己只剩晶臣一个对手了。

同是中国公司,一味竞价只会白白便宜了外人,于是双方的负责人就相约巴拿马的威尼托酒店,直接在赌桌上一决胜负,而为他们发牌的荷官恰巧又是卫苒。

这事儿搁国内就叫“串标”,即通过不作为“竞标”压低竞拍地价格,再达成私下合作来谋取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高低要判几年,不过事情发生在国外,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反正,卫苒再次成了骆大少爷的幸运星,帮他用最小的代价赢下了一个港口。而后卫苒回到澳门,被穆朗青重金挖来了玫瑰女皇号,只要有他参与的赌局,骆子诚总是赢多输少。

此刻,我也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大概还原了这些赌局的本相:这群权贵寄情于赌桌,也不全是为了土地为了港口,更像是闲来无事的意气之争。

果然,穆朗青也这么说,他这次请骆子诚登船,主要是为了商谈合作开发元湴村一事。穆家的嘉隆集团掌管着澳门每年七成以上的博彩收入,但在内地主营的产业还是房产开发。对于元湴村这个洸州当下最贵的旧改项目,嘉隆没能竞争过骆子诚的公司,所以想合计合计能否共分一杯羹。

五个人一起玩德扑,穆朗青也参与其中。一个侍应生为骆子诚端上了筹码托盘,我一看便吓一跳。骆子诚赌得很大,我都不敢想象,他竟能赌得那么大。赌场甚至特意为他印制了这些大额面值的新筹码,因为一般的客人绝用不上、也绝不敢用这么大的筹码。

卫苒刚一站定在赌桌前,就见尤文翰一脸猥琐地对他说:“卫苒,别对骆少太偏心啊。”

卫苒微微低眉一笑,表现得不卑不亢,继续向一桌阔少展示手中一副全新的带芯片的扑克牌。展示完毕,一套洗牌、切牌的动作老练而优雅,他的皮肤奇白,手形奇美,与赌桌的绿呢台面相衬,便显得更美,更白,仿佛此刻分花拂柳的不是十根手指,而是十根仙骨。

这个年轻人如此清雅,如此神秘,连我都不禁对他产生了兴趣。我注意到,卫苒切牌前貌似不经意地摸了摸他小指上那枚黑银戒指,然后才以指腹轻点牌脊,将一副扑克牌刮出一道彩虹似的弧。

卫苒单手发牌,潇洒地屈指一弹,手中的暗牌便贴桌滑行而出,精准落定在五位赌客面前,他又如是重复一遍,又快又轻盈。

“弃牌。”第二轮下注时,穆朗青就弃牌了。

“看来穆少爷今天手气不太好啊。”骆子诚信心满满地扔出一叠筹码,又朝我瞥来轻蔑的一眼,意思是你果然是个瘟神。

我也不禁担心起来了。穆朗青今天确实手气一般,连连弃牌,不过他瞧着也不恼,反而随手扔了一叠价值百万的筹码打赏贵宾厅中的黑衣保镖与侍应生们。等到下一局开赌,他又输一把的时候,他竟还咬着将灭未灭的烟,笑着向骆子诚提议:“骆少爷手气这么好,不如今天就玩大一点。一托二十,敢不敢?”

“托底”就是赌场里的信用签单,“一托二十”指的台面下的赌注是台面上的20倍,台面上赢1万台下便赢20万,输则亦然。

“穆朗青,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今天手气旺得很。”骆子诚连赢几把,风头正盛,说起话来也就愈发肆无忌惮,“一托二十没问题,我只是担心今晚之后,你这艘玫瑰女皇号就是我的了。”

“没关系,”穆朗青淡淡瞥我一眼,笑笑说,“这儿有现成的船舶转让协议,就当跟骆少交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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