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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珩忙起迎,摸其脸伤:“怎伤了?尸蛊事我知,是黑蛊峒主助北狄?”
安琛轩点头,握他手,掌心凉:“是他,当年叛苗疆因我阻其用活人炼蛊,今投北狄欲报仇,尸蛊虽厉,我已有破解法,然需时炼破尸蛊。”
“需我做些什么?”苏尘珩视他,满是坚定。
“你在京稳朝局顾子,便是最大助。”安琛轩揽他入怀,“已令长老在苗疆炼破尸蛊,三日内送云州,届时必破北狄军擒黑蛊峒主。”
苏尘珩靠其怀感有力心跳,忧渐散,知安琛轩从不让他失望,如三年前他遭政敌追杀逃苗疆,安琛轩带蛊兵一夜除追兵,如他登基时朝中有反对,安琛轩带苗疆使者团震反对者。
三日后,破尸蛊至云州,安琛轩领蛊兵助镇国将军攻黑石关,破尸蛊遇尸蛊即噬,北狄行尸军瓦解,黑蛊峒主欲逃被拦。
“你叛族害亲,今勾外敌乱中原,该当何罪?”安琛轩凝蛊气,眼冷如冰。
黑蛊峒主笑:“安琛轩,若你当年不阻我,我早成苗疆真主,今我虽败,你也别想好过!”言罢口吐黑血,体内蛊虫暴走欲同归于尽。
安琛轩早备,蛊气暴涨震碎其体内蛊虫,黑蛊峒主倒地气绝。
除黑蛊峒主,北狄军无首溃败,镇国将军乘胜追击收复失地,北狄王派使求和,承诺年进贡永不犯。
安琛轩处理云州战事毕,即刻返京,入紫宸殿见苏尘珩坐龙椅批奏折,两子坐旁凳静看书,闻声苏尘珩抬眼亮,起身迎:“你归了。”
“归了。”安琛轩抱他,埋颈窝感温气,“北狄已求和,黑蛊峒主亡,往后无战事了。”
苏承疆与安念尘围来唤“爹爹”,安琛轩蹲抱两子笑:“爹爹不在时,你们乖否?”
“儿臣乖,助父皇理东宫事。”苏承疆傲道。
安念尘抱他颈撒娇:“念尘想爹爹,往后勿久离。”
安琛轩点头,看妻儿满是幸福,知蛊林一见钟情非偶然是命定,他与苏尘珩,一为苗疆圣疆主一为叹歌帝,身份悬殊却凭深情携手过风雨,未来路长,但只要二人同心,再无难事可阻,这蛊心同契的情谊,终将伴他们守这江山,护这家人,直至岁月尽头。
番外&蛊系帝王心
苏尘珩浸在铺着云锦的浴桶中,温水漫过腰腹,飘着的苗疆杜鹃花瓣是上月安琛轩差人送来的,说此花煮水可祛毒凝神。
他指尖捻起一片花瓣,目光落在水面倒影上,方才揉碎的字条虽已丢弃,那银纹落款却像刻在心上,衣下玉印贴着皮肉,连带着心口都隐隐发紧——这玉印是三年前安琛轩亲手系上的,当时苗疆祭坛的鼓声震耳,那人说“此印为誓,生生世世护你”,可如今他是叹歌帝王,安琛轩是苗疆圣疆主,这身份鸿沟,真能跨过去吗?
熟悉的声线撞进耳中,苏尘珩脊背微僵,浴桶外已落下一道玄色身影。
安琛轩立在桶边,玄袍下摆绣着银线蛊纹,指尖捏着只通体莹白的蛊虫,见苏尘珩看过来,他唇角勾出抹带着占有欲的笑:“听闻你中了毒,我连夜从苗疆赶来。”
“怎么来了?”苏尘珩抬眸,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心里反复想着,我们一个掌中原江山,一个守南疆蛊地,朝堂上多少人盼着我们反目,这样的我们,真能长久吗?
安琛轩没答,俯身便扣住他的后颈,唇瓣压了下来。
温水的暖意混着他身上蛊草的清冽,缠得苏尘珩几乎喘不过气,他想推拒,指尖触到安琛轩腰间的银蛊囊,却又泄了力——那囊里装着安琛轩的本命蛊,当年两人定情时,这人说过“蛊在人在,你若出事,我必殉之”。
“琛轩,松开好不好,我们去龙榻上好不好。”苏尘珩的声音带着几分喘息,指尖轻轻抵在安琛轩胸口。安琛轩眸色深了深,俯身将他打横抱起,温水顺着苏尘珩的肌肤滑落,滴在金砖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龙榻铺着白狐裘,安琛轩将他放在榻上,俯身又吻了下来。
这次的吻不再急切,带着细腻的描摹,从唇角到下颌,再到颈间那道浅疤——那是去年苏尘珩遇刺时留下的,当时安琛轩在苗疆平叛,得知消息后竟单骑闯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用蛊虫活噬了刺客,眼底的疯狂让所有人都不敢作声。
苏尘珩被吻得浑身发软,指尖攥着狐裘绒毛,忽然觉出安琛轩掌心多了个冰凉的东西。
他睁眼去看,见安琛轩指尖捏着只泛红的蛊虫,虫身缠着银线,是苗疆秘传的温情蛊。“这蛊能让你我心意相通,再无猜忌。”安琛轩的声音贴着他耳边,带着蛊惑,“种下它,你便知我从未想过离开你。”说着便要将蛊虫递到苏尘珩唇边。
“琛轩,不拿这个。”苏尘珩急忙偏头避开,指尖按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几分轻颤,“我是帝王,若被人知晓体内种了苗疆蛊,朝堂必乱,那些老臣定会借题发挥,说你用蛊操控君主,到时候不仅我们难安,连承疆和念尘都会被牵连。”他知道温情蛊一旦种下便解不开,可他更清楚,他们的感情不能只靠蛊术维系,更不能给敌人可乘之机。
安琛轩眸色沉了沉,却没强迫,只是将温情蛊收回蛊囊,指尖顺着苏尘珩的腰线游走,声音低哑:“好,不种便不种,可尘珩,你得让我确认,你心里只有我。”他的吻再次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苏尘珩只觉浑身发烫,轻声呢喃:“慢些……”
可安琛轩像是没听见,动作依旧急切。苏尘珩的指尖攥得更紧,狐裘绒毛被扯得凌乱,他能感觉到安琛轩的偏执——这偏执源于三年前的误会,那时他刚登基,为安抚老臣假意要选后,消息传到苗疆,安琛轩连夜赶来,红着眼问他“是不是要背弃誓言”,虽然后来解释清楚了,可这人眼底的不安,却再也没完全褪去。“………………”苏尘珩的声音渐渐染上哭腔,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狐裘上,瞬间被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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