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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成,就这样吧。”那男子声音响亮:“我们是在‘何处去’酒楼联盟订的你家,只有这套房有优惠。”
……果然,打败矫情的只有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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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时旎蝶带着两个崽子狗鬼祟祟的摸到了桓家废墟。
不得不说桓家不愧是竭州府著名的医修世家,一片占地极广的断瓦残垣也能看得出昔日的盛景。
那些古沉木框架烧得焦黑,固执而沉默的伫立在夜色中。
就像是一个骄傲的残骸,至死不肯低头。
“好……好大一片。”云临张口结舌:“老幺家居然这么大?看起来还挺有钱的。”
“先把这个吃了。”时旎蝶扯过云鹤二人,硬塞了两枚丸子:“避疫丹。”
自从系统开放随机,她就保持着每天点五十次的优良习惯。
这避疫丹也攒了一小瓶,没想到这会儿居然用上了。
三人站在阴影笼罩的门口,阴风惨惨从空洞的洞口中穿过,发出空茫的嚎叫。
……听着就像是人临死前的惨呼。
“这里……”鹤澜山皱了眉,头顶洒下的月光在脸上留下了浓墨的阴影:“阴气好重。”
几人默然,人死了这么多,又都是横死,这风水又怎能平和得了?
抬步从那几成焦炭的门槛上迈入,月光惨白的洒落在院中。不知是幻觉还是如何,仿佛仍有血腥气萦绕鼻端。
时旎蝶神识外放,这府邸中已经没有尸体了——大概是与桓家有过旧交,或受过这一门医修恩惠的人收敛了这些残骸。
听小二说,把这桓家府宅付诸一炬是在两个月前,时疫刚爆发的时候——那时附近的居民听说时疫的源头便是这座府宅,不敢进来,只得以火油浸透布团点燃投射入内。
毕竟对付各种时疫的方法中,最简单粗暴的就是烧了。
“不应当啊。”时旎蝶走进大堂,皱眉打量烧得看不出本来模样的四壁:“若真是桓家传出的瘟疫,怎么二月前才爆发?当初为他们收殓,人来人往,那时竟没有一个人染上?”
她可是仔细问过了,道是这桓府被烧光后,那些曾来收殓、念及桓家恩德的人还大发雷霆,怒斥周围的愚民,这一下是彻底断了调查疾疫的线索。
所有的消息都是从那嘴碎的小二口中得知,即便他消息灵通,可也毕竟只得一人。下午他们也沿街寻了些小摊贩等询问,可个个都讳莫如深。
有的是不想谈及,但大多数都是也不知详情罢了。
“所以这疾疫未必跟桓家有关。”鹤澜山的眉眼间一直没放松过:“老幺也没有患病的征兆,三个月内也风平浪静。要么就是这恶疫有潜伏的期限,要么……”
他话没说完,突然从桓府门口传来一阵喧闹!
三人一愣,便看到门外呼呼啦啦进来了四五个人影。为首的正手托一个瘦长机械鸟,那机械鸟口中叼着一枚玉环,正直直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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