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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晔捏紧他的手,呼出一口气,眼前的仿佛不是人,是吸人精气的鬼魅,用头发扎进他的骨缝,调动他的喜怒哀乐。
魏婪故作无辜:“贫道有罪,不该作弄陛下,陛下也要砍了贫道的脑袋?”
闻人晔看了他一会儿,捧住魏婪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朕有罪,不该引诱仙人,若要死,朕同你一起死。”
话落,他屏住呼吸,腰向下一沉,二人眉头颤动,紧紧搂住彼此,离得太近,花香和熏香混在一起,万分旖旎。
一夕风月。
王道长在天将将亮时睁开了眼,他打坐打着打着便睡着了,忽然听到桃林中有悉悉索索的声响,霎时间头皮发麻。
“谁、谁在那里?”
那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王道长吓得背后冷汗直冒,壮着胆子走了几步,却见地上有少量血迹,血染桃花,一个“鬼”字卡在喉咙口,呼之欲出。
“贫道只是路过、贫道什么也没看见,你有什么冤仇尽管去找他!”王道长后退几步,双手合十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忙不迭的跑了。
桃林之中,魏婪从树后露了面,他靠在树干上,言笑晏晏,“陛下,穿上衣服吧,纵欲可不好。”
闻人晔擦了擦湿痕,将衣袍随意套上,“魏师所言极是。”
“不过,朕尚且年轻,纵欲一词,实在算不上。”
魏婪挑眉,“春猎之时,林公公煎的药,莫非陛下忘了?”
闻人晔面不改色,“有长乐的仙丹,朕便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不会疲惫。”
二人互相揭老底,对视一眼,皆笑了。
新帝立国师之事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远在凉荆城的宋时钦懵了,许存也懵了。
更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圣上居然传旨,派西谷总军封建业带兵援助凉荆。
诚然,封建业曾经跟过廉天一段时间,二人不说关系亲密,却也从未撕破脸,但那是先帝时期的事,如今形式不同了。
“封建业,”许存脸色难看,“要是我没记错,封建业是镇北王一手提拔的。”
当年镇北王对先帝忠心耿耿,他手底下的人自然奋勇杀毒,无往不利,可新帝与镇北王……
许存面露担忧,“圣上此举,未必能揭凉荆之患。”
幸好,闻人晔也想到了这一层,从京城派了位监军过来,赐“尚方宝剑”一柄,不服监军者,斩立决。
至于那位监军是谁,其身份隐蔽,无人知晓。
“以陛下一贯的做法,监军应当是宋党的人。”
比起常年驻扎在外的廉天、许存等人,夏侯泉对官场之事了解颇多,笑道:“封总军是季太尉举荐的,那监军就不能是季党,不然凉荆城就成了季党的一言堂了。”
比如夏侯泉,他自己就是宋党的。
当他借春猎魁首的机会请求远赴边境之时,闻人晔也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季时钦为主将,他为副将,随季小将军一道。
此时,凉荆城外的山里,镇北王、李副将、云飞平及水莲教等人围在一起生火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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