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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婪脸皮厚,笑着说:“我好心关心殿下,殿下何故发怒?”
田乐忍不住插话:“教主,你别刺激他了,要是把二王子刺激死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魏婪似笑非笑斜了他一眼,“把斗笠和斗篷捡起来,我们出去。”
“好嘞,教主。”
挟持着阿提怿,魏婪顺利出了帐篷,一路上遇到了无数蛮族士兵,跟在三人身后的队伍越来越大。
魏婪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各个手拿武器只等着冲上来把他砍成血雾。
魏婪笑着贴着阿提怿的耳边:“他们对你倒是忠心。”
阿提怿喉结动了动,嘲弄地说:“不忠之人只有你。”
“瞧二王子这话说的,”魏婪手腕用力,二王子的喉咙立刻被刀锋压出一道细细的血痕,“除了我,不还有刘先生吗?”
血的气味似乎刺激到了阿提怿,他阴冷地瞪着魏婪的手背,道:“你们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清衍,你给本王子等着,只要我今日不死,来日定要你百倍奉还!”
【魏婪:他怎么在这种时候还能放狠话?】
【系统:给他点厉害瞧瞧。】
魏婪一向是个听劝的人。
刀刃忽然竖起,尖端轻轻下滑,沿着阿姨姨的喉结滑到心口,停留了片刻继续向下,来到腰腹,最后在脐下三寸停住。
阿提怿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问:“你要干什么?”
魏婪眼尾弯弯,越笑越明媚,慢悠悠地说:“不瞒二王子说,贫道年轻时不幸遇到天灾,地里没收成,同村的孩子一个个都要饿死了。”
“也巧,先帝闻人绥骄奢淫逸,好大喜功,建了新行宫,正需要宫人。”
青年的声音像是蛇信子,阴冷、湿滑,“我亲眼见着,有一户人家为了给孩子讨口营生,拿了平日里杀鸡的砍刀,就在这里——”
“这么一剁!”
刀尖忽然用力,隔着衣服阿提怿都能感觉到隐隐的痛楚。
这家伙疯了吗?
阿提怿瞳孔震颤,清衍怎么敢、他怎么敢……!
魏婪对着他的侧脸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说:“殿下可知,有句话叫快刀斩乱麻?”
青年漫不经心道:“一个众所周知没有生育能力的王子,还有资格竞争王位吗?”
就算阿提怿有心,蛮族的老贵族们也不会同意。
“…你不能这么做。”
阿提怿额角滑下冷汗,唇色发白,“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魏婪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三王子也在营地之中,你被我挟持了,怎么不见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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