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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觉阳的视线再移到那个唯一的外姓人“曹恒”上,后面的记录很简单:
失踪。
最后还有那个花季年龄就不幸逝去的少女,靳桐。
在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张卓义果不其然“啊”了一声,梁觉阳问怎么了,张卓义说,是马队,刚才还没留意,原来当年靳桐这个案子是马队跟的,后来换了人,但一开始是马队。
梁觉阳“嗯”了一声,张卓义问档案室同事:“当年最开始和马队搭档的警察,段宏飞,现在是什么情况?调岗去哪里了?我们能找到他吗?”
同事把一个纸箱子从墙角拖过来,在里面翻翻找找,间隙抬头说:“他没当警察了。”
梁觉阳沉默,张卓义问:“你在想什么?这件事你和马队说过了吗。如果我们想了解当年情况,找他也许是最快的。”
梁觉阳依然不语,张卓义拍他一下,梁觉阳沉思了一会,说:
“城东中学的骸骨,有可能是谁?”
失职者56
第十四章2003
不知道是汽车本身要保养了,还是司机踩离合器的方式有问题,每次起步的时候,段宏飞都感觉这出租车瞬间加速,踩刹车时则更夸张,点刹是不可能的,一脚猛踩,不系安全带说不定人都要飞出去。
晚高峰,7点半,司机也很不耐烦,把玻璃摇下来对后面怒喊:扑街啊!挤死你好吧?
这车开得段宏飞想吐。“一寸光阴一寸金,大佬,你坐我的车赚大了啦。”司机说。带着粤语腔调的普通话,是本地人最大的尊重,行至路程一半时,电台里传来新闻播报员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
非典型性肺炎已经席卷全球32个国家和地区,进入六月,情况将有所好转……
世界经济加快复苏步伐……
7点45分,出租车停在“碧海蓝天”的门口,段宏飞下车,确认了门牌号,正要关车门,一只手伸了出来,“哥,等等,我还在呢。”
段宏飞撇了成磊一眼,没说话。成磊付了车费,抬头看见“碧海蓝天”四个大字,问段宏飞这是哪,感慨简直就像皇宫。“洗浴中心。”段宏飞说。
成磊不好意思,用手抠头,扣下来两片头皮屑,一捏一弹,继续扣,好像为自己的没见过世面感到惭愧,但没走两步,又嘴里发出感慨,胆怯的心情被新奇取代。他刚来广州一个月,一线城市在他眼里主要是高楼大厦,这种金碧辉煌风格的建筑他也是第一次见。成磊老家河南安阳,之前一直在东北当兵,说话中原腔“中、中、中”的,还混杂大碴子味。
他今年刚复员,南下广州打工,在一家私人安保公司工作。
现在,他和段宏飞是同事。同事,这个词段宏飞品了一下,心里“蹭”地冒出一团火,想起了点不愉快的事,但当下不是反刍的时候。他交代成磊:
“你在外面接应我,手机拿好,我发1你赶紧进来,我发2。”
段宏飞说:“你就报警。”
成磊好像接到了什么光荣任务,立刻点头,站得笔直,大喊了一声:“是!”他把段宏飞当领导了,段宏飞说没事别立正了,你已经不是当兵的了,成磊才反应过来,说报告!哥,对不起!段宏飞又说,别讲对不起,我不是你领导,也不是你哥,成磊才又点点头,段宏飞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每个年轻人总是长着一张相似的脸,认为这个社会自有一套安全的秩序和规则,他们只要找到对的领路人,就可以高枕无忧。20岁的通病,段宏飞想。不吃几年苦,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运转逻辑,没有人有义务帮助和教导你,也没人会为别人负责。
他把手机放进裤兜,走进“碧海蓝天”的大厅,不得不感慨商品经济和自由贸易给社会主义国家带来的好处,活了30多年,他从没来过这么豪华的地方,这种规格的建筑,在湖南县城里高低得是个政府部门,但在广州,这里居然是个澡堂。
当然,“碧海蓝天”不是普通的澡堂,它是休闲娱乐一体的洗浴中心,洗澡按摩只不过是其服务的一部分。南方人都好这口,段宏飞这点倒是没觉得稀奇,长沙那边更夸张,都不洗澡,专门“洗脚”,这样的地方统称“洗脚城”。
过去在县里的时候,类似的地方,是刑警重点监查的对象,洗浴中心人员混杂,里面多的是老百姓不知道的肮脏交易,比如赌博,吸毒,嫖娼。
以前自己是警察,来这种地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执法。段宏飞从来都觉得一身正气,但今天,他来到这里,面对熟悉的配置,却只觉得……算了,他心想,他不找原因,原因只有一个,所有心里涌上来的莫名其妙的往日不再的感觉,原因都很简单:他不再是警察了。这件事就连他在公共厕所拉屎的时候都经常会想起,过去,他习惯性以警察的思维观察和思考身边的一切事情,但现在,他告诉自己,段宏飞,你不再是警察了,你已经辞职不干了,你拥抱伟大的市场经济要去挣钱了,你他妈最好记住这点。
拿到带着号码牌的钥匙时,段宏飞才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把手机带进浴池,那坦白说今天的活,他一个人就够了,还带个成磊,实属多此一举。他把全身的衣服都折叠好,放进柜子里,短裤袜子也捏成一团塞了进去,长达一米五的浴巾系在腰间,往写着“男宾”方向的浴池子走。
他要找的人就在这,而且很好认,尤其在这种大家几乎都没穿的情况下。
刺青,刺青,玫瑰刺青。
段宏飞眯着眼睛开始寻找目标,很快,进来不到一分钟,他就锁定了目标。一个身材不错的男人,他打量道,看年龄大概是二十多岁,从步态来看,不会小于20,但也肯定没到30。
那男人没穿拖鞋,光着脚走来走去,一小块浴巾挂在裆部,晃来晃去,他还没有要出浴池的样子。段宏飞独自坐在角落,背靠墙壁,假装休息,实则眼睛一秒都没离开那个“玫瑰男”,同时,他的余光也在观察浴池的情况,7个在水里,4个在躺椅上,还有3个人站着,其中一个就是“玫瑰男”。他此时正在和另外一个中年人耳语着什么,段宏飞听不到,也看不见他的口型,中年男人身材发福,但不是那种纯粹的肥胖,而是“脂包肌”,健硕,胸口都是毛,体重说不定超过180斤。
玫瑰男在“脂包肌”的衬托下,像个白条鸡,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脂包肌”嘿嘿直笑,二人朝着门外走去。
段宏飞站起来,跟上去,在“脂包肌”捏了一下“玫瑰男”的屁股时,他叫了一声“那边那位,你等一会。”
“谁?你叫我?”
“玫瑰男”回头。
段宏飞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钥匙,递给“玫瑰男”,说:“对啊,这是你的钥匙吧,你看,松了。”
他指了指“玫瑰男”套在右手手腕上的手环,由号码牌、钥匙和塑料环三部分组成,现在只剩下手环和号码牌还在“玫瑰男”的手上
“哦,哦,好。”“玫瑰男”反应过来,收下钥匙。段宏飞和他对视一眼,发现自己的猜测没错,这是个年轻男人,年龄可以精确到24岁到26岁之间。
“脂包肌”也看了段宏飞一眼,段宏飞故意装没看见。他手心里藏着一片钥匙,所有动作完成仅在一瞬间,他用指缝间藏着的刀片迅速割断了“玫瑰男”的塑料手环,而且精准控制在塑料环和钥匙之间的缝隙,那里用细绳连接,在看到这个构造后,段宏飞就迅速想出了今天任务的处理方法。
用自己的钥匙,和对方的钥匙互换。他的时间紧迫,必须要赶在对方发现之前,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目标物件,是一块Seiko的手表,这是雇主丢失的私人物品。找到小偷“玫瑰男”,拿回Seiko。这就是他的任务。
目前他就职的私人保安公司,承接各种安保服务,私人保镖,大型重要会场安保,财物转运,保险调查等等等等。但像今天这个任务,老板说,临时加的,不是常规,有人有需要,我们帮一把,钱给挺多,比一般多。段宏飞没犹豫,接了。谁交付的任务,他随口问了一嘴,但事实上,他没兴趣知道,市场经济的产物,有人需要,就有人提供需要。
这份工作是之前当警察的前辈介绍的,对方于1997年,香港回归之后离开警队,在广州打拼了6年,据说车房都有了。
“宏飞,别忘记我们曾经当过警察,这是好事,不过现在,我们是为私人老板服务,我们现在就是市场经济的一环,明白吗?你明白,就有钱赚。”
那位已经40岁出头的前辈是这么说的。前几年,体制内下海挣钱的人不少,甚至还有的单位会鼓励下海,有的人留职谋生,走得恋恋不舍,但也有的人赚得盆满钵满,过年回县的样子意气风发,混得再差的也比以前富,这是段宏飞看到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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