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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说:“怎么没关系?3888元一平米,买到就是赚到,去年广州的房价还要4200呢,每平米节约300多块,还不是赚大发了?”
靳桐对房价之类的信息不敏感,小米继续说:“你知道么,以后的房地产价格一定会越来越高,要我看,爆发式增长也说不定。”
靳桐说:“你从哪知道的?”
“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呀。广州火车站,看见没,那边有个站点,是专门拉人去看房的,有大巴车,免费的,我还偷偷坐过一回呢,每一趟车都挤死人,很多都是从外地过来看房的,所谓市场,越多人抢,这个东西升值就越快。”
小米得意洋洋,靳桐问:“你不在学校念书吗?”
小米好像听到了笑话,说:“念书?为什么要念书?能赚钱养活自己就行了,读书又有什么好处?”
第二天、第三天……第八天,靳桐来广场前发传单,自然就和小米搭成了伙,小米好像在“发传单”这行已经干了很久,对广州火车站站前广州一带各种情况也了如指掌,两人聊天时,靳桐得知,小米是离家出走的,已经两年了,“我爸死了,我妈嫁人不要我了。”他提起自己的身世时敷衍道,“我偷爬的火车,火车停哪我就在哪下,火车停这,我就在这待着。”
靳桐听他的描述,感觉他的年纪应该在13岁、14岁左右,两人结伴发传单,不过实际上也就是休息的时候坐在一起吃东西喝水聊会天,小米问靳桐来广州做什么,靳桐说来赚钱回去念书,小米又不高兴了,说念书没用。
“我现在一天能赚60元,一个月就是1800元,一年就是……”小米没算出来,他说:“那等我到18岁,我就已经是大富翁了。”靳桐笑了一下,发传单的大富翁么,小米不服。
小米还在念念叨叨,靳桐却开始思考另一件事。
这几天来发传单之前,她照例会先去天河体育中心的人才市场,试图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但算上之前的半个月,已经接连碰壁了快20天,直到昨天,在一个高1.8米的易拉宝摊位前,有一个笑容亲切的年轻女孩和自己搭话:
“请问你是在找工作吗?”
新生者72
靳桐走神想自己的事情,那位小姐亲切的邀请让她动心,靳桐说她再考虑考虑,于是连带着发传单也心不在焉起来。
前几天的兴奋劲已经过去了,虽然重复喊着类似“中奖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下午四点截止”的话,但因为她自己都完全不相信,于是出口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又是有气无力地直接递出去。
没有价值又重复的工作令人气馁。
小米倒是依然兴高采烈,靳桐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是他做过最好的工作,之前他在一家小餐馆跑堂,包吃包住,每天10块钱,客人把啤酒瓶砸在他头上,滋滋流血,老板不但一分钱没给,还怕去医院被举报使用童工,给了小米20元打发,小米无奈,去了派出所,警察赶紧送他去包扎,上好药,包了一半,他趁警察不注意跑了。
“还是不能找警察,我偷听到他们说了,要么送收容所,要么遣送回去。”
小米轻描淡写地说这些,两人在树荫下小做休息,结果广场上突然混乱了起来,包括一直站桩的中介大姐都开始跑动,小米说:“不好,治安队的来了,赶紧跟我来。”
靳桐来不及思考,跟着他一路小跑,先混进出站的一大波人群,躲避着治安队员搜寻的目光,然后从东边拐进一条小巷,在里面穿了10分钟,上了天桥,小米观察了一下情况,说“走吧,回去”,两人再到站前广场时,治安队员已经消失,那里又和20分钟前一样。
“他们好像有任务,每天必须抓几个,不过抓到了就不会再来了。我看看,嘿嘿,今天抓了老三,还有老李。”
小米指了指不远处花坛那块树下的阴凉地,靳桐没记错的话,那里搭了好几个硬纸板,住了几个流浪汉。
原本花坛处有四个人,现在只有两个了。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小米说坐着的那个叫“阿锋”,“谢霆锋的锋”,站着的那个,叫“大师”,姓什么不知道,这里的人都叫他“大师”,大师戴着副眼镜,小米说他会算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过去和未来,还懂8个国家的外语。
小米过去的同时,又有两个在附近做日结的发传单的年轻人聚集了过来,看来大家对刚才治安队员的扫荡都心有余悸。
“现在深圳的日结能给多少一天?比广州多我就过去。”
“那边要赶早的啦,5点前不去集合就没了,还是发传单轻松啊。”
“也是,睡火车站又舒服又安全。”
“你今天发了多少?500张?赚大了啊!”
“你知道秘诀吗?”其中一个年轻人指了指垃圾桶。靳桐瞟了眼,发现里面都是传单。
“扑街啊你!小心被发现了……”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靳桐觉得他们也不着急发完手上的传单,小米有点不屑,好像看不起这些人,对靳桐说:“这样活着就没救了。”
靳桐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啊,跟快死的人没什么区别。区别就是还能睁眼,能站着,能呼气!”
在小米看来,读书是不重要的,没有父母也没关系,但是人必须要聪明,“懂得抓住时机”,而且要持续行动,“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最后“只需要一个贵人”,小米说,有这些,穷小子也能翻身。
“所以,我现在只少一个贵人了,老天啊,让我遇到我的贵人吧!”小米夸张地说。
“大师,你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发财啊?”一个刚躲过来的年轻男人嘻嘻笑道。
那个被叫作大师的男人,靳桐无意间和他对视了一眼,但又觉得对方根本没看到自己。他就好像只是身体在这个花坛旁边游荡,魂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一双眼珠子没有焦点,躲在厚厚的镜片后面,隔好久,眼皮才象征性动一下,睁眼,闭眼。他穿得也破破烂烂的,而且大夏天的,居然穿了三件,衬衫不合时宜地被他系在裤子里,前面露出两截,一截长,一截短,他的头发比电视上F4里面头发最长的“西门”还长,遮住了他半边脸。但奇迹般的,头发并不脏,也不打结,看来天天都去水龙头下面洗了。
大师的目光突然聚焦到靳桐的身上,又是一次对视,靳桐没来得及反应,小米对靳桐介绍道:“大师,广州火车站的真正「大神」,在这里好多年了,我听老三说他炒股赔得裤衩子都没了,疯了。”
靳桐这是第一次听到“炒股”这两个字,完全没懂意思,不明就里,重复问:“为什么疯了?”
小米“嘿嘿”一声:“总的来说嘛,就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失败的样子。”
这里都是男人,要是放在以前的话,靳桐不敢离花坛那边太近,但自从她把头发剪短了,就好像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其中最直接的就是,男人的目光不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了,那种长久以来若有若无的被凝视的感觉,随着自己剪短头发后随风飘散,靳桐最近有点享受当「假小子」了,省了不少麻烦。
小米招呼靳桐过来,几个年轻男人聚在花坛的另一边抽从地上捡到的烟屁股,其中一个说:“抽不死你,非典啦!”另外一个回答:“扑街死了刚好!活一天就嗨一天啊!”
其中还夹杂着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也就是原本就在花坛这边的,那个叫“阿锋”的男人,小米强调“不是山峰,是谢霆锋的锋。”
阿锋精瘦,个高,像个竹竿,他神叨叨地说:
“这个世界是假的。”
靳桐好奇,问:“假的?为什么?”
阿锋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能听见他说话的只有三个人,大师,小米,和靳桐,后面几个抽烟屁股的“大神”们没过来,他才放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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