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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最像我的孩子居然不是景川,而是青安。”望着二人的背影,长公主欣慰浅笑道。
陈效一改平日里的矜持自重,声音颤抖,小心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长公主站起身,抬起两臂,“我都站在此处了,还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我坐这皇位只是迟了些年罢了。”
“你还记得这根簪子吗?”
陈效这些年一直随身携带一长盒,盒中一直小心装着一根白梅簪。
“自是记得,当时我说白色不吉,不宜在婚仪当日佩戴,谁知后头生了意外,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它。”长公主坐回镜前,从镜中看到陈效通红的双眸,自己也低头敛住自己的情绪。
在东肃时就曾听闻,陈效书房中无论是文房四宝,又或是摆件屋设,都是首选梅花纹样,就连自己附书筹划回顺大计时所用来掩人耳目的‘念念’,牌匾都是梅花纹样。
“当初起这‘念念’是为何意,你应当是知晓我的心思的。”
陈效用力握紧白梅簪,低头出声,“‘念国念君’,国在前,君在后。”
“是,你没忘就好,在东肃这些年,虽说是吃了不少苦头,但好在有景川他爹的敬重与爱护,我才能有回顺的一日。”
陈效苦笑,“如此说来,我还要多谢他。”
“时移世异,都是有了子女的人,就别在不忘过去了,你的抱负如今有机会实现,那就好好为这百万子民做些实事。”
——
陈效踉跄出门,神思恍惚,谢青安伸手欲扶却被拒绝,“你进去吧。”
谢青安和郑平屿进了屋,便看到肃王正在给长公主梳妆,二人动作姿态甚是亲密。
二人对视一眼恭敬问候,“见过长公主。”
“来了啊,坐。若不是你们这对小夫妻,我定是无法这般迅速地回到大顺。”
谢青安听话的坐在桌边圆凳上,噙着笑意,“还是长公主聪慧,知晓福盒中暗藏玄机。”
郑平屿听她二人交谈,后背凉意渐起,谢青安居然在回京之前就与长公主有联络,回京后更是用福盒传信。
一个人做了这许多危险之事竟没让他发现,当真是出息了。
——
短短一月,长公主雷霆手段肃清朝纲,当夜被关押的大臣有的回了府,有的便再也未见到。皇帝一直神志不清被安置在偏远的宫殿中养着,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被尽数告知天下,也算是在民间掀起一阵狂潮。
老臣们从前只觉得是君心易变,从未想过是二人换了身份,真相大白后愁肠百结,只恨自己瞎了眼,可最后还是重燃了对新朝的希望,收拾收拾心态后,起了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心思。
而这帮新进士,天时地利人和占尽,更是在官场上勤勉敬业。
——
“你觉得把这些铺子全部拆了,建成一个文殊庙如何?”谢青安腾出手终是将之前买的白事铺给好好打算了一番。
“你说如何便如何?”
“那前面这块空地,我们就建成客栈,专供进京赴考的学子们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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