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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修文被几个掌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催债,脸上挂不住,不耐烦挥挥衣袖:“区区几万两,本侯爷还能不还了?今日是三皇子给小女下聘的大喜日子,你们莫要在此闹事,改日再还。”
“侯爷,东家催得紧,实在不能再拖的,要不您今日就把帐结了,有赊有还、再赊不难,您说是不是?”
掌柜的忌惮侯府和三皇子,没敢把人得罪死了。
若是普通的商贾之家赊账,不骂人就不错了,哪里低声下气催债。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没闲着。
“我也听说侯府被搬空了,值钱的不值钱的都搬空了桌子椅子都不剩,还报了官府,我当时还不信来着,原来是真的。”
“何人这么厉害能把侯府搬空?”
“听说和杀手阁有关,侯夫人和管家早已暗通款曲,找杀手阁搬空了侯府。”
这人是云昭雪花钱找来的‘群演’,负责让大家今天把瓜吃饱吃撑。
“天呐,竟然有此等事?云侯的头顶岂不是一片绿?堂堂侯爷竟然连这等事都能忍?”
妻子与人通奸,普通男子尚且不能忍,堂堂侯爷都忍了。
“王夫人娘家是王家,嫡姐是是秦相夫人,王氏生的二小姐是未来的三皇子妃,不能忍又如何?能休妻吗?敢休妻吗?”
“肯定不能也不敢啊,云侯‘能屈能伸’,乃大丈夫也,着实令人敬佩。”
侯府众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云修文接收到众人投来的同情目光,气得额角突突跳,衣袖下的手握紧发颤,恨不得当场掐死令她丢人的王氏。
王氏听到众人的议论,几乎要发疯崩溃,“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回事,来人,去把那些个造本夫人谣言该死的抓起来投入大狱,给他们上刑,让他们生不如死。”
她指着说的最欢的那几人。
等小厮挤开人群去抓人,“快跑……”
那几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小厮追在后面喊,“站住别跑!”
王氏杀鸡儆猴,其他人噤声不敢说了。
云昭雪又道:“父亲,我三番五次跟你要嫁妆,你却推脱不给,原来是侯府被贼人搬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一直骗我说嫁妆不在府上,根本没把我当一家人,今日你就把我的嫁妆折成银子还我,你我父女恩断义绝,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等云皎月婚礼那日,还要给他们送一份大礼,她还怕被侯府连累呢。
云修文气得发抖,“嫁妆都被该死的贼人偷了,你想要嫁妆找贼人去,断亲可以,现在就断。”
他早就想断亲了,免得侯府被镇北王府拖下水。
他以后就是三皇子的岳父,攀上这门好亲事足矣。
云昭雪,“贼人?我前脚才上门要嫁妆,父亲就说被别人偷了,怕不是监守自盗吧,我的嫁妆在侯府丢失,就是父亲的责任,既然拿不出嫁妆就赔银子吧。”
“我都说侯府被搬空了,你让我上哪搞银子去?你这个逆女,你这是要逼死你爹啊。”
“侯爷都说要与我断绝关系了,你已经不是我父亲了,这是嫁妆单子,不赔我就告到官府去。”云昭雪从红枣手中接过嫁妆单子举起。
掌柜的也趁机催债,“侯爷,还有在我们店里的赊账,东家催得紧,真的不能再拖了,请侯爷一并把账结了吧。”
这时,老夫人发话,“侯府在你们店赊的账,一分都不会少,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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