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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伐无效。邵樾你知道吗,我回想起来真的特别特别不高兴,怎么办?”
尽管严格说起来,邵樾过往的“合约女友”人都不错。
由于她们都从事娱乐领域相关行业,常年暴露在聚光灯之下,故在梁邵两家结亲时,不少媒体都争相去采访她们,企图挖到什么“猛料”。
可人品和基本三观在那儿摆着,她们全都体面地表示“过去的事不值再提,彼此好聚好散,日后还是朋友”。就连所谓“圈内风评一般”的江宛妍,也没有多说半句可能会引起误会的话。
理性知道自己没道理埋怨这些女孩,可感性就是有气,于是,梁幼薇把气一股脑的都给了邵樾本人。
邵樾捏她后颈,不轻不重:“因为现在是晚上,激素影响大,你白天就不会生气了。”
梁幼薇哽住,仔细一回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她有时候冲动消费也是在晚上?
看这模样,邵樾就知道梁幼薇“冷静”下来了,他温柔转换话题:“我们看看相册?之前你不是也整理过相册吗,还用很漂亮的贴纸装饰它们。”
“别提那些漂亮的小东西了,凑满赠的时候买太多,用都用不完。”梁幼薇顺着邵樾的力道被扶起,唉声叹气,“贴纸好歹还有消耗的途径,可是那些大折页都不知道用在哪儿。”
邵樾拿着她的手翻页,“这两年拍的风景照不少,你可以把它们做成小卡的样子,然后打包寄回去给小堂看。小孩子都喜欢鲜亮的东西。”
“也对。”
梁幼薇又高兴起来了,专心看二十岁的邵樾。
她没参与过邵樾的青春大学,现在有机会窥见一隅,问题也一大堆。
“这是什么时候的啊?”
“这是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拍的,那时候闲的没事儿干,就和同学一起去爬火山。结果巧的是,人家火山第三天——也就是我们离开没多久,就爆发了。”
“那你以后不许再去爬。这么帅的脸,可不能毁容,要乖乖给我看。”梁幼薇吓一大跳,抓他的手。
邵樾笑着点头:“以后不会。”
心里有了牵挂,怎么可能敢去冒险。
他问:“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梁幼薇思索:“我吗?十六岁的话,我应该在偷偷想你,不过只有晚上的我在想噢。”
心脏倏忽一软,邵樾回握她的手:“那么白天呢?”
“在课上走神?听讲?或者是,嗯,画画?”
只穿着浴袍的男人笑了:“没有睡觉?”
梁幼薇一本正经:“走神画画是专注度问题,睡觉就是态度问题,很不尊重老师的。”
回想此人的光辉事迹,邵樾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薇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逃晚自习的事吗?”
黑历史被光明正大提起,梁幼薇马上红了脸庞,她哼哼两声:“可人家给老师写道歉信了。”
她用了自己最喜欢的信封纸,画满金色红玫瑰,还香香的。
“乖孩子。”邵樾平衡了下心中的欲望,听从内心吻上她的唇,浅尝辄止。
梁幼薇听得脸热:“你在玩dirtytalk吗……”
邵樾不明白:“这两者有关系吗?就算硬要牵扯,乖这个词,应该分属sweet吧。”
“哎呀,你怎么还一副讨论学术问题的姿态?”梁幼薇更害羞了,低低向他科普:“一般情况下,只有在方发大水了,s方才会说这话的。”
邵樾对这个不热衷,他听得咳嗽,眼神飘忽:“不说这个了,咱们继续看照片吧。”
“好吧……那这张呢?”梁幼薇意犹未尽,但听话发问。
“这是在北美越野的时候拍的,当时好像十九岁?记不太清。但我记清楚的是,那天有场龙卷风,把我同学吓得不轻。”
梁幼薇眨眨眼:“你不害怕吗?”
邵樾勾唇:“不怕,当时还想去追,可惜被硬拉住了。”
“你不是乖孩子,以后不可以去追。下一张呢?感觉有点黑了呀。”
“这是卡利姆诺斯岛的洞穴,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喜欢攀岩,也喜欢潜水,那里都可以满足。不过我感觉你会更喜欢米克诺斯,你十八岁那年,不是在那儿拍了张日落海岸吗?还用它做了三个月的微信朋友圈背景。”
梁幼薇得意地翘嘴:“记得这么清楚呀?”
邵樾去戳她明显上升的苹果肌,“和你有关,都很清楚。”
“那这张呢?风尘仆仆的。”梁幼薇故意咳嗽两声,想压一压这份笑,努力装正经。
长指无意识地绕着她的腰带,邵樾认真回应:“应该是在格鲁尼亚的徒步,那里的红酒挺不错,风景很像油画。如果你喜欢,我们下个月就可以去。”
梁幼薇重重点头:“必须去!这里好漂亮啊,以前都没听说过。”
“那这个地方你应该更没听说过了。”邵樾翻过两页,指向最上方的珊瑚礁,“新喀里多尼亚的海非常漂亮,珊瑚礁和森林也多。”
听到这儿,梁幼薇不看相册了,新奇地瞄他一眼:“你怎么去过这么多地方?感觉都重新认识你了。”
“是吗?其实每一天,我们都在重新认识彼此。”邵樾轻笑了声,碰碰她的鼻尖,“就像在你把直升机开起来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勇敢迈出尝试的那步一样。”
“怪不得呢,这两年你总是看着我,偏偏不说话,原来是被日日更新的梁幼薇迷倒了。”
她很得意地抬脸,惹来对方的浓重笑音:“是啊,我们梁幼薇女士真的很迷人。”
梁幼薇女士被夸得脸蛋红扑扑,她放下相册,小蜜蜂似的蹭到邵樾怀里,抱着他脖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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