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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的、让嘴里流水的东西被夺走,念念一下傻眼了,他不敢相信地看向时临卓,鼻子还不放弃即将消失的香味,一吸一吸的。
直到香味也捕捉不到,念念才哼哼唧唧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随后可怜巴巴握住了时临卓的手指:“哥哥。”
嘶——时临卓倒吸一口气,我的妈呀,差点扛不住。他内心挣扎了下,正色道:“念念,那个蛋糕没有了。”
“唔哼……哥哥……”念念无助地喊着,似是在反应蛋糕怎么消失了。
而听完这声哥哥的时临卓已经在想小朋友舔一口蛋糕会不会生病了。
时归林一手扶额,实在没眼看,偷偷把时临卓身后的蛋糕顺走,转身进了厨房。
“真没了宝宝,哥哥不骗你。”时临卓说这句话都不敢看着念念的大眼睛。
“唔唔……”念念一时着急,呼吸都急促了些,脸蛋红扑扑的,小胸脯上下起伏,他伸手指着时临卓背后,用自己所有的脑容量检索能说的话。
“不……哥哥……哥哥有……”
完全被指控了。
时临卓一时有些词穷,他绞尽脑汁,决定使用缓兵之计:“念念,你听我说,现在忍一忍不吃蛋糕,等以后你上小学了,我偷偷给你买辣条吃,怎么样?”
虽然缓兵缓得有点久,但也是缓了。
辣条又是什么?念念一头雾水地看着时临卓。
时临卓郑重其事地说:“总之,在咱家,辣条比小蛋糕不容易吃到多了,以后你要是想吃,哥哥给你打掩护。但是,现在真的不能吃蛋糕。”
叽里呱啦一大堆,念念只听懂了刚才香香的蛋糕不能给自己,理解透意思后,他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拼命调整坐姿,用后背对着时临卓。
时临卓:“……”
小小的后背如大山一般倔强。
他苦恼地抓了抓后脑勺,站起来绕到了念念正前方,跟小不点面对面,“对不起嘛宝宝。”
念念看到骤然出现在眼前的时临卓有一瞬间很震惊,嘴巴都张成了o形。他没想到自己用尽所有力气和手段才转好的身,时临卓居然一个跨步就过来了。
他呆呆瞪着时临卓几秒,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和腿,嘟着脸开始生闷气。
“念念宝贝啊,看哥哥一眼呗,昂?”时临卓勾着脑袋瞅着念念的侧脸,突然发现生气的念念还挺可爱的,肉乎乎的脸蛋有一个柔和圆润的c字弧度。
“哄小不点可不能这样哄。”时归林端着一小碗水果泥施施然走来,瞥了一眼时临卓。
他用勺子挖了一小块辅食,伸到散发怨气的小团子嘴边:“念念,尝一口甜甜的水果泥好不好?”
念念一听是爸爸的声音,本能地抬起脑袋,愉快地张嘴吃了一口水果泥。
在炎热的夏天吃一口温凉酸甜的水果泥对念念来说可谓是享受极了,原本气成一团的小身子舒展开来,双手双脚摇晃着,小嘴巴库库进食。
“像这样,”时归林挑眉示意,一副经验丰富的过来人样,“给他换一份儿东西转移注意力就好了。年龄小,不记事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会了没?”
“受教了受教了小叔,”时临卓看着念念吃东西腮肉一弹一弹的,搓搓手,跃跃欲试,“小叔,我也想喂。”
“那你来吧。”时归林把碗和勺子递给时临卓,“分量不多,本来就几口,等你喂完就可以吃饭了。”
“好。”时临卓接过了喂水果泥的任务,他试着给念念送了一勺,馋巴巴的念念嗷呜一口吃了,嘴巴q弹q弹的。
这不计前嫌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是已经把没吃到小蛋糕的气给忘了。时临卓表示这把学到了。
“我哥和嫂子什么时候下班回家?”时归林随口一问。
“差不多就这个点,”时临卓抽空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爸说今天和我妈一起回家。”
“啊,这样。”时归林又问,“那南栖今天回家吗?大学生又不忙,应该有时间回家吧。”
时南栖的大学在本市,离时家只有四十分钟路程。
“小姑虽然已经厉害到上不上大学无所谓了,但是她最近似乎也挺忙的,而且心情好像不太好。”时临卓喂完最后一口水果泥,抽了张湿巾给念念擦嘴。
时归林抱臂皱眉:“心情不好?怎么说?”
时临卓半仰着下巴:“嗯……听奶奶说,最近她压力有点大,灵感枯竭,写不出曲子了。”
念念是心理医生
压力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时归林脸色微凝,眼眸垂视脚下洁白的地板,想起了那个指尖在琴键上不停飞舞的背影。
他妹妹时南栖可以说是个时家唯一一个有文艺气息的人。因此时建锋还老被朋友打趣,说什么全家人一身铜臭味儿,偏偏出了个一尘不染的小艺术家。
每当这时时建锋总是骄傲地笑笑,也不辩驳。因为他的女儿从小到大所有的青春与时光几乎都倾洒到了黑白的琴键上,这些点点滴滴时家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时南栖一朝成名在她十八岁那年夏天,一个再普通不过而又无比闷热的下午。
高考结束之后,她和好朋友们悠哉悠哉回到高中校园。校园小道的水泥路被晒得热气腾腾,太阳蒸得每个人脖子上汗涔涔的,额前长长的发丝散乱地黏在侧颊。
“我们去钢琴室吧,我最近编了一个曲子哦。”时南栖举起一听雪碧,喝了一口,笑呵呵地提议。
“好呀,南栖这次编的曲子是什么主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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