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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念念拒绝,“papa,念念走。”
他最近一直试着走楼梯,元元会走楼梯已然让他大为受打击,更别说去了江家发现江度安也会上下楼梯。
小小的自信心燃起,念念也要重新练习自己下楼梯。
时归林不放心归不放心,但念念想要尝试他也不会极力阻拦。
楼梯口,时归林让念念贴着墙壁下楼,自己则跟念念保持同一台阶,步步紧跟,胳膊也时时刻刻张在小家伙周围,准备随时接住走不稳的念念。
“嘿咻。”念念掌心扶着有些冰凉的墙壁,小脚伸着踩上更低一阶的楼梯,脚底踏实了另一只脚便跟上。两脚全在同一阶踩稳后,还要站一站,喘口气稳当了,再谨慎地踩下一阶。
如此周而复始,每成功下一阶楼梯,他都要嘿咻一声,时归林也围着他夸赞一声真棒。
人被夸奖便会干劲十足,幼崽念念更是不用多说,累得小脸通红还是要下楼梯。
鉴于楼梯太多,念念下了一半便有些下不动了。他有些要面子,尝试着伸脚要再来两阶,结果脚也累得踩不实,感觉虚虚的,没有着力点。
好面子的崽因为怕摔倒一下就不好面子了,他红着脸朝时归林敞开手:
“papa,抱抱。”
念念与元元
“好嘞,爸爸抱。”时归林架住念念的藕节胳膊,托着他绵绵的肉屁股下了楼。
脚步刚落到最后一节台阶,汪汪的叫声便震天响了起来,时归林不疾不徐将念念放回地上。“未闻其狗先闻其声”的元元甩着小尾巴跑了过来,湿润的鼻头顶了顶念念的肚腩,惹得小崽崽咯咯笑,抱住肚子扭身躲开。
元元转而用鼻子嗅念念的腿肚子,脚掌发力跳跃,上半身亢奋地直立,两只大耳朵乖顺地耷在脑瓜两边。
“看来元元也想念念了。”时归林伸出成年男性具有的宽大手掌,毫不费力地按下元元过于激动的毛茸狗脑袋,让它矮下了头。
不吝啬于表达感情的宝宝念念立即探出小手,握住元元的狗爪子:“念念也想元元呀。”
“汪呜呜呜。”元元尾巴甩出残影,咧开嘴吐着舌头,像笑着一样。
时归林拍拍念念的小屁股:“和元元玩去吧,别跑太快,会摔。”
“嗯。念念慢慢的。”皮肤嫩白的小布丁满口答应,拽住元元的狗尾巴,跟着小金毛走了。
时归林在客厅找了个能看到两个小家伙的位置,嘴角闲适地噙着一抹微笑,懒洋洋坐下。现下他又回归无所事事的状态了,但视线范围内有咿咿呀呀的念念,就算什么也不做、单单看着也很心安。
这样的日子能永远存在就好了。工作、私生、谩骂、造谣……全都离他远远的。
双腿交叠的男人斜倚着沙发背,神游了半天。等时归林回过神,足尖挂着的拖鞋又开始闲散地晃着。他随意从手边摸了本杂志,一页页挑选着翻阅。
“元元,念念有友友了。”
小崽崽盘坐在羊毛毯上,手中搓着沙包,急于跟小金毛分享这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友友,厉害!念念开心呀。”
一想到新朋友度安哥哥如此全能,高智聪颖,念念心中便油然而生一股崇敬骄傲之情。元元全然没懂,它蹲坐在念念身旁,纯黑的眼睛追踪着在念念手掌中翻来覆去的沙包,爪爪抬了两下。
念念依然滔滔不绝地表达自己收获江度安这个朋友的喜悦:“念念玩了哦,和友友。友友,嗯,棒棒。”
元元抖了抖耳朵尖,像是忍不住了,嘴筒子一张,把念念的沙包叼走含在了嘴里。
“呀,元元。”念念不满,责怪起没有认真倾听的小狗,“念念说友友。”
元元没有道歉,反而变本加厉,衔着沙包转了个身,屁股和尾巴留给了念念。一副本狗不感兴趣的模样。
“哼。”念念小发雷霆,两手一撑,从羊毛毯上站起身,移到元元面前,摊开手掌:“包包,念念的。”
因为元元的态度问题,小家伙决定讨要沙包,不跟他玩了。
元元慢腾腾眨了眨眼,嘴松都不带松一下,撇开头。
“唔?”念念微微后仰,认为自己被挑衅了。坏元元。他这下真的生气了。小莽夫念念嘟着包子脸,两手一上一下扣住元元的嘴筒子,想要掰开它的嘴。
“坏元元。包包,念念的。”
“嗷呜呜。”从头到尾不晓得念念在叽里呱啦什么的元元懵逼了。好好的怎么就掰上它的嘴了?秉承着好狗不欺童的原则,元元顺从地松了口。沾满口水的沙包掉了下来。
“哼。”念念不嫌口水,飞快地把沙包抢进怀里。但不嫌是一码事,吐槽又是另一码事。对于元元的口水他已经颇有体会与经验,闻都没闻,念念仰着小下巴指责道:“包包酸酸的,坏元元。”
被元元的口水沾染过的一切都会酸酸的。念念深谙其中的道理。
元元抬爪蹭了蹭脸。
一崽一狗争执不休时,玄关处的门响了。是时立寒和陈意下班了。上班族的生活作息实在过于规律单调,晚上六点半左右门一开,准是他们俩回到家了。
耳朵灵敏的念念很快反应过来,他弃沙包与元元不顾,迈着小短腿往玄关走。迎接下班的时立寒和陈意的仪式念念连续做了半个月,已然相当熟练了。
只不过他步子太小,迎接路途一般只走到一半,时立寒和陈意就大步走进来等念念的迎接语了。
这次也同样,两拨人一面对面站定,念念便启动“播报”。播报词还是时归林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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