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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乱着,你怎么过来了?”沈老爹一脸惊讶。
“爹,是这样的。”薛广林坐下缓了缓神才说道,“现在城里生意不好做,货都进不来,有几口井水位都下降了,我爹决定年后就离开。”
“去哪?”沈老爹猛然瞪大了眼。
“南下,具体去哪还没定,”
“怎么不再等等?”
“一冬天就只下了那么点雪,旱情恐怕还会持续,晚走还不如早走。”薛广林想了下,最终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爹,这次跟我们一起离开的有不少人,还雇了镖师,应该比较安全,要不你们也跟我们一起走?”
“这……”沈老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你们具体哪天走?”
“只要不下雪,就定在正月十八那天离开。”薛广林没有多停留,喝了杯茶,搁下一大包礼就起身告辞,“爹,这事不急,不过您得好好想想,商阳山脉另一侧已经有地方发生流民暴动,等到那时,想走都难了。要是您决定离开,就十七之前进县城找我,住宿我来安排,我会想办法匀一辆马车给你们。”
“老婆子,去拿些鸡蛋给广林带上。”
“哎,我这就去。”张婆子白着一张脸步履匆匆朝上房走去,没一会就拎了一篮子鸡蛋出来。
薛广林接过,不再耽搁,立刻上了马车。
沈家海四兄弟将他送到大门口,目送马车远去,随后院门重新关上。
“这事你们怎么看?”沈老爹一脸凝重,他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等地步。
过了半晌,见堂屋众人都默然不语,沈老爹挥了挥手:“散了吧,你们都回房好好想想,明晚再来商谈。”
暴动?方天林眯起眼,这是灾情太严重,还是那里的官府政策出了问题?要只是一个地方出现动乱还好说,若是各地都起乱子,这是靖朝要亡的迹象。
方天林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个决定真不好下。不走,谁也不知道事情最终会朝哪个方向发展,走,就他们一家的话,势单力孤,薛家铁定靠不上,也就薛广林还念着翁婿之情。
“家河,你怎么想?”
“腊月二十那天黄大娘家遭了贼,家里粮食几乎被搬空,东借西借这才勉强熬过这个年,这还是在有人巡逻的情况下。其他村子更严重,每个村都有好几家被偷了,听说还有人因此受伤。”沈家河歇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梅牙婆来我们村,带走了几个小女娃外加一个寡妇。”
“你的意思是走?”
“嗯。”
方天林不由对自家媳妇刮目相看,且不管这个决定是对是错,能这么果断,就值得他佩服。要知道靖朝人大多留恋故土,不到万不得已,没几个人愿意背井离乡。
只是搬家难度相当大,首先他们没有足够的车架。算上薛广林说要给的那辆马车,那也只有两辆,而且其中一辆还是牛车。
沈家有两位老人,六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还要放诸多行礼,光两辆车显然不够地方。第一步就卡住了,后面怎么弄?方天林当过兵,知道赶路应该轻车简行,带那么多负累显然极不明智,但要说服沈老爹他们扔掉一部分东西又谈何容易?
到底走还是不走,方天林一时间也没法做出正确判断。他是倾向于离开,不为其他,只因这么做是主动行为,风险相对来说比较可控。留下就没个定数,等到不得不走,那就意味着事情已经走到极为糟糕的地步。真到了那时,他们就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不断跟着人潮走。
第50章
沈家大年初二才得知遭灾地方起暴乱之事,距离要走的日子很近,留给他们考虑的时间非常少。沈老爹怎么着都当了两年族老,不可能只顾着他自己一家,当天下午他就把这个消息告知给村长和其他族老知道。
很快,村里的钟就被敲响。
各家户主急匆匆离开家门,在祠堂前空地上集合。
村长站在台阶上,三言两语就将事情通传下去。
原本安静的场面瞬间变得嘈杂喧闹,近两百个人神态不一,有苍白着脸抿着唇不发一言的,也有对此不以为然的。
“安静,有想走的最迟初十晚上报到我这里,十一我就带人去县衙办理路引。”村长顿了顿,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人一多,路引就没那么好办,必须找关系托人,时间会比较长,丑话说在前头,过时不候,到时候再改主意,没路引在身被人当成流民抓起来我可没办法。行了,就这样,都回去好好想想。”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广延村除了同样旱情严重之外,就一户人家遭小偷光顾,粮食几近被搬空,其余村民生活其实跟平常时候没什么两样,就是需要节衣缩食。他们对未来或许惶恐不安,但远没到举家搬迁的地步。
很大一部分人则是想走也走不了,他们没有车驾代步,粮食衣物之类带不走多少,离开家等于多年心血一朝尽毁,没钱没粮,即便走了日子也一样艰难,并不比留下来要好。那还不如就守着家,至少这里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邻里间也能有个帮衬。
人离乡贱,灾民暴乱又离他们太远,村民不愿意离开很正常。
第二天晚饭后,沈家大人都留在堂屋,没有回房。
“事关重大,都说说自己的看法。”沈老爹环视一圈,见众人目光都放在他身上,这才开口。
“我赞成离开,不过这个时候走是不是不太合适?”沈家海作为他这一辈的老大,历来都是第一个发话。
他这话没错,今年虽然雪少,不妨碍行路,但气温还是跟往年一样低,土冻得非常结实,路边枯草上都带着冰碴子,屋檐也挂着冰凌,风呼啸而过时,人都忍不住打寒噤。
这确实不是长途跋涉的好时机,但也不是没有好处,天寒地冻,灾民都找地方躲起来,路上碰到难民潮的几率很小,安全比较有保障。
“老大,这点不用考虑,我们没得选择,要么跟着广林他们南迁,要么留下来,见势不对时再跟着村民一起走。我们不可能带着大批粮食单独上路,那跟将肉骨头扔进饿狼群中有什么区别?”沈老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很是感慨。这是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若不是逼不得已,他真是一点都不想离开。
见大家都将视线放在他身上,沈家湖忙开口说道:“我听爹的,是走是留都没意见。”
沈老爹侧头看向沈家河:“老三你呢?”
“我跟天林都赞同走。”
“我也是。”沈家溪也跟着附和。
“好,既然决定走,那别的咱都不考虑,接下来就来说说怎么个走法。”沈老爹一锤定音。
这下子堂屋就热闹了。破船还有三千钉,沈家虽说不上富裕,却也不是穷得叮当响,一大家子十九口人,这家什岂是两辆车驾就能装得下?怎么选,可就成了一个大难题。尤其是沈家家底也是近两年才厚实起来,俭省日子过惯了,真是这个舍不得,那个不忍丢,商量来商量去,也没能得出个结果。
方天林没有参与进去,一直竖着耳朵仔细听,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方才发表自己的意见:“爹,我觉着粮食只需带上够我们两三个月吃的就行,良种能带多少带多少,带不走的就跟亲朋好友换,余下那些全卖掉,换成现银带在身上。”
顿时,堂屋内鸦雀无声,众人都震惊地看着方天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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