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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安歌林返回母族,正寻思做些事为母族尽尽心,便在四处打听,这事才找上了她来解决。
说毕,安歌林顿了顿,过后又将搜刮出的事项,并自己的一些猜测详备说与宁宁听。过后便道:“此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阁主此去千万当心。”一行将信物交与宁宁。
“放心,我心里有数。”宁宁含笑接下,一面把纸牌并骰子放回锦囊,一面说道:“先时,与逖里洛密交谈,她也并未特意交代,想是把另一半的事皆交与我料理。跟前,大约埃菲与别的门徒,并那些守河人便已能周全。娜勒何不与我走一趟,此行大约你也能得些收获,日后怎样也好,都有个交代。”
依言,娜勒低了半日头,想明白当下宁宁与逖里洛密的心照不宣,不时两眼已闪烁着泪光。只尽力把头低下,待略止住了,方利落地点首应下。
“莫要害怕,一切有我们。”静静瞧了一眼安歌林,宁宁莞尔一笑,遂说起下一件事来。
“方才在翻阅特里莫和埃里克前辈的藏书中,得了些灵感,或可先解朔米洛河的些许困局。”因说着,宁宁先从锦囊中取来一支并蒂莲交与埃菲赫思。
才道:“朔米洛河中有一部分属于灵泉,纵使被污染,却始终未衰竭,可知是金盆虽破分量犹在。当下便要利用灵泉的力量与朔米洛河中的怨气和暗之力相抗,达到一定程度上的平衡。那书中记载了催活灵泉的法子,正是通过奏响音乐来达成。所需乐谱与你们常练习的大致相同,当下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摸透。不过得待我改出个更为契合的,再提接下来的事,如今说来,只为你们心里有个底便是。待明日清晨我大抵才拿得来。”
闻言,埃菲赫思连忙点头,与宁宁计议着等散去便去告知于其余门徒。
“至于安歌林,不若待恢复如初再离去,如今且在埃菲这处与她一同住下,大大小小的事皆一起商议商议。一来你们二人交流过后能得不少心得体会。再者也好磨一磨她的性子,挫一挫我们门徒的锐气,省的整日着急忙慌,事未有个着落,人先受个伤,看得心疼又心急。”宁宁一面渡了些魔力到并蒂莲中,保它不会枯萎,一面似笑非笑道。
听到这话,又兼新结交的友人闻得这样的囧事,埃菲赫思倒未曾露出些羞涩,只是仍靠在宁宁肩膀上,轻言轻语漫无目的寻些与之相关,细想却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来。
这样一遭下来,让众人再也掌不住笑,纷纷说起些自己知晓的有趣见闻。
其中宁宁与纪沅的,最是离奇中露出些合理,听得让人心醉。
随后因打量着时候不早,与娜勒商定明日午后起行,这才散去。
及至要与宁宁分别,埃菲赫思这才想起还有要事压住,险些忘记询问,“阁主,这并蒂莲是有甚么用处么?不然为何要交与我呢?可是往日都好歹说清楚详情,也让我能有个发挥,怎么今日开了个头,就不见底下了?”
可是却见宁宁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再是听她缓缓说道:“故事从这里承接。”
“听不明白。”埃菲赫思先是愣愣地回味好一会儿,过后一面说着话,一面复又察看起那朵花来。
不见枝干旁逸斜出,想是经过细致的打理。
朵朵白色的花瓣,聚在一处恍若绽开的云团一般,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它身上。又道是濯清涟而不妖,清丽脱俗四字用在此处正合适不过。
可是这样的爱物,怎么却不见宁宁示人?偏又在这时拿了来呢?
埃菲赫思忖度良久,脑中似一个猜想一闪而过。偏又先给弃在一边没去理会,待回忆过来发觉倒很有些意思,要从新寻了来又已晚了。这下,不大复杂的问题倒意外惹得她抓心挠肝。
此景被宁宁默默看在眼里,她只得安抚道:“不用往远处去刨根问底儿,只在当下便能找着缘故。埃菲你且带上它便是,至于别的一切自有安排。放松些就好。”
过后,叮嘱了埃菲赫思几句,便分别开来。
入夜,待纪沅布置下魔法阵隔绝此处的声响,宁宁这才怀抱里拉琴,一行按照改好的谱子进行演奏。
对面则是坐着纪沅,静静侧耳倾听。
曲罢,宁宁松下手,默默思量。见状,纪沅接过里拉琴抱住,宁宁则借此从桌上取来手稿,择了几个不够完善的点删改。事毕,宁宁方把手稿收放好,一面笑盈盈与纪沅说道:“纪沅,多谢你,这样晚了,还要陪着我忙事情。”
“宁宁,这可把我看得太过高尚了些。此来,可不仅为守望着你,我是为听琴来的。”纪沅懒洋洋地靠住椅背,一行抬眸仍注视着宁宁,未待把话说完,已是不禁笑出声来。
“好说,好说。”宁宁接下递来的琴,整理好衣摆,方垂眸拨弄起来。
不似此前配合引魂术奏响的琴音,神圣悠远;也不似适才奏响修改出的魔法乐谱,简便俏丽。
弦音入耳,跳跃的乐符织成一段段优美的乐章,仿若静水缓缓流淌而来。只令人觉着宁静致远,恐怕再乱如麻的心绪,都能瞬间平稳。
择了擅长的曲风,小试身手进行温故过后,宁宁方问起纪沅可有喜欢的曲子。
“刚才的就很好。”闻言,纪沅像是陷入了回忆,清冽的眸子越发柔和,然而仍不忘回答宁宁的话。
随即,他思及这话颇有些词不达意,忙补充道:“宁宁你处理出的乐声,总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尤其是在没有限制的情况下,无论什么曲子,都都会带有那份特别,让人一听就被俘获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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