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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杜若拉上门就自己脸朝下砸进了床里,直到柳方洲回来,才爬起来洗漱睡下。李叶儿挂在他手上的茉莉花串被揉了个稀碎。
两个人难得一夜无话,今早柳方洲倒是照常叫他起床吃早点,收拾衣箱,准备上戏。
师哥没再说什么,对他仍然如往常一样。
也许亲密的接触是少了一些,比如师哥有时会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拍拍他的脸,今早没有。
杜若自己其实对这些动作并不介意——甚至喜欢。那一点依恋着的心在作祟,这样的碰触能让他觉得自己与师哥格外亲密,与旁人都不相同。只是……
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错。杜若比谁都怕柳方洲伤心难过,然而师父说的话也扎在心里无法忘却。
就算两个人都无知无觉,过分的亲密总是没好处。杜若只能如此告诉自己,况且他又不是问心无愧。今天是师父看透了他的心思,也许明天就有更多的人一眼望穿,也许就会是他痴心记挂着的师哥本人。
“没睡好吧?”项正典又看了杜若一眼,“瞧你这眼底乌青。”
心里乱糟糟的难受,怎么可能睡得安稳。杜若苦笑着摇头,随口把项正典敷衍过去,自己打开胭脂盒上妆。
“那杨宗保怎么不过来化妆?”项正典走到门口才留神到一直默不作声的柳方洲,“还干杵在哪儿。”
“就来。”柳方洲答应了一声,低头把短衣的衣带仔细扣好,往门边放着的水盆去洗脸。
听着项正典这么叫柳方洲,杜若只觉得自己笑得更苦了一些。
就算昨天刚闹得不愉快,今天还是要演两口子。要不然这出戏另一个名是叫《双挂印》,这“双”字从何而来?
好在是武戏,两个人都扎着靠,不至于像文戏一样要演出耳鬓厮磨的亲热劲儿。还有一折校场的戏,杨宗保误了三道卯,媳妇儿元帅直要他的脑袋哪。
柳方洲拿着面巾在妆台前面坐下。杜若往旁边让了让,仍然没有和他搭话。
要是世间爱恋人人都能像杨家将穆桂英似的爽快就好了。甭管家世如何身份如何,相逢有缘提刀跨马比试一番,欢欢喜喜天地见证,做个盟誓也就成了。
不过师哥的武把式总是比他强的。杜若仔细想了想,自己虽然圆场下高都能做得滴水不漏,毕竟还是以青衣戏唱得多,也比不上主工花旦的李叶儿身段利索。
“杜若。”柳方洲突然抬起脸来叫他。
正一门心思想着斗武这回事,杜若被冷不丁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柳方洲。
他在想事情的时候神情总是格外明显,嘴唇认认真真地抿着,眼神也沉下去,手里端着的胭脂刷子轻轻扫着眼角,有一下没一下。
虽然脑袋瓜里多得是歪念头。柳方洲好笑地打量着杜若,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忧愁些什么,沉思的时候总是呆呆的,明明没什么心机又像是心事颇重。
“又想什么去了。”柳方洲淡淡说一句,向师弟转正过身子,俯身指了指自己的眉毛。
还是要给柳方洲画眉。
杜若从妆匣里拿出来眉笔,低头在掌心试了试颜色,也倾过上半身靠近柳方洲,笔尖按上他的眉峰。
从初次登台起就这样做。杜若专心地描摹着柳方洲眉眼的形状,两个人之间不过杜若屈起手臂的距离,连他的呼息声都清晰可闻,平稳均匀地扑在杜若耳边。
他们都不会觉得哪里过分。正是由于从一开始就默许了的接近,有些旁人眼里的逾矩越界,也成了两人之间的理所当然。
杜若为柳方洲画好眉,照例伸出手帮他按住眉角,比出吊起眼角的角度来看了看,然后蘸足了颜色继续画眼线。
武生的装扮要画得更凌厉,颜色突出而棱角分明。柳方洲天生眉毛细长,扮武生妆的时候就要压实颜色;嘴唇窄,胭脂就要涂得饱满,显出气势。
只有他知道自己心上人的面孔应当如何妆饰,或许是因为每一次登台前的手笔,在心里更是千万遍摹画。
“眼睛闭住。”杜若低声提醒师哥,用手绢一角小心扫去他眼睫上沾住的定妆粉。
“洪珠师父,昨天下午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柳方洲稳稳端坐,开口问。
杜若拿着胭脂的手微微一抖。
“有什么让你心里记挂的事,你也和我讲。”柳方洲仍然闭着眼睛,轻轻说,“难道你还信不过你师哥?”
“我知道。”杜若几乎忘记了自己已经涂上了口脂,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柳方洲抓住他伸在自己脸前的手,睁开眼睛。
“是关于我吗?”柳方洲问,“……洪珠师父问你的事。”
“不。”杜若的手指瞬间冰凉。他移开脸,几乎是下意识地否认。
“那——是我让你觉得不舒服?”柳方洲抓着杜若的手紧紧握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扣进他的指间,“像这样,你不喜欢?”
“……说什么呢。”杜若垂下眼睛,很快又收拾起神色,抬起了画满油彩的脸微微笑着,“师哥,今天要演的是《双挂印》,不是《雷峰塔》——不用这么紧紧地拉着我。”
柳方洲一时愕然。
“我说的不是……”他想要反驳,被杜若的笑脸呛到了一般,露出了怔愣的神情。
“我去换靠衣了。”杜若堵住师哥的话头,拍了拍柳方洲的手背,起身离去。
台前敲响了一道锣,又是一堂大戏开演。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画着胭脂水粉的脸。谁的心声这么说着,切莫当真,切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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