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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师兄你也吃一些。”杜若晃晃装着糖炒栗子的纸袋,顺便抓了一把递给蹲在旁边的道琴。
道琴今天换了顶墨绿带金边的小帽,一样颜色的墨绿马褂,袖子高高挽着,正在刮晚上贴片子要用的榆树胶。
“道琴这身打扮看起来不像是个乾旦,抄起一把算盘就能去替聚芳掌柜的算账了。”杜若打趣说。
“我倒觉得算钱总账能比唱戏有意思。”道琴小声嘟囔。
然而杜若还是听见了,瞪圆了眼假装生起了气。
“错了错了——杜师兄,我刚才搁窗户边上可瞧见你和柳师兄了。”道琴赶紧卖乖,凑到杜若耳朵边小声说,“你俩手拉着手来的,是不是?”
杜若一个激灵,瞥了眼柳方洲看他已经动手和项正典一起扭起了留声机的把手,于是装作无事发生,云淡风轻地往脸上拍打底的妆油。
对柳杜的事情知根知底的只有李叶儿——不知道道琴是说着闲话,还是真的把他二人的关系往情爱上猜了。
他们说白了情投意合之后,其实也和从前没有多大的差别,不过是更亲密了些——从前也比常人更亲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竹马。
更亲密的时候也是背着别人。像是现在,项正典听到楼下门铃响动,带着道琴去接送来的盔箱,妆室里只剩了他们两个。柳方洲才会放下那个吱扭扭的留声机,凑近到杜若身边。
杜若也贪恋这片刻的亲近,仰起头来连连亲吻柳方洲的脸颊,腻了一会儿直到柳方洲的手伸进了他粉青色的衣服底下。
“还不出去和项师兄一起搬箱子?”杜若小声提醒,“本来今天就来得晚。”
项正典果然在门口喊杜若出来瞧瞧,送到了戏班新制的水田衣。
“为什么叫‘水田’?”道琴凑在旁边摸摸戏服箱子,问。
“说起来,形制上也只是寻常的尼姑坎。”这种问题自然都由柳方洲来回答,“绣娘把布料斜着缝缀,看起来纵横沟壑如同水田,所以这样叫。”
“说是尼姑坎,《玉簪记》里的陈妙常可是小道姑呢。”道琴又说。
这一身水田衣比一年前杜若初次上台时穿的华丽许多,浅蓝与银白的水田格子,下摆绣着颜色清新的荇菜与莲花,领子里额外做了如意形状,很合杜若的眼光。
“我和杜若头一回上台,演的就是《玉簪记》。”柳方洲似乎也想到了当时的事,点头应答。
“好端端又说起你和你师弟来了。”项正典笑嘻嘻地推推柳方洲,“你活像个念叨老黄历的小老头儿。”
“还不许我念想一番了?”柳方洲摸着嘴唇若有所思地笑,“我们可还没演过《偷诗》呢。”
谁知道他想的是偷诗还是偷什么——杜若对自己师哥的想法心知肚明,捏着戏服上的绣花对他皱了皱鼻子。
散戏之后的聚芳仍然热闹无比,街前接客的汽车亮着白闪闪的灯光,戏园门前一样装饰了时兴的灯牌,在秋夜里散开柔和的光晕。
众人都知道杜若不喜交际,每逢有戏客拜访时都不强求他出面应酬,孔颂今虽然提过几次,说杜若如今在京城戏迷之中颇被看好,送来的花篮匾额也有的是吹捧于他,总是由别人代接,于面子上实在是不太合情理——也被柳方洲轻易挡下。反正他们的演出多得是一起,就算是柳方洲出面道谢又如何?
所以他此时换了常服,拿温水热着手帕预备柳方洲回来卸妆,就坐在镜子边剥下午买来的糖炒栗子。前厅热烘烘笑着闹着,妆室里就这位旦角自己坐着,连小跟包道琴都贪热闹跑走了。
“杜老板,这是晚报。”聚芳的伙计推门过来,恭敬地把一份报纸放在桌边,“可还要续茶?”
“辛苦。”杜若急忙接过,“——不必了,放着我们自己收拾就好。”
报纸自然都是柳方洲订的,早报晚报都有,加订一份文娱特刊,以浏览梨园界中时评。
杜若翻开头版新闻看了看,顶头红色油墨印着政府实行宵禁的规定,自中秋之后实行,每晚12点之后清街管制,巡捕房与警察局巡街治理。
宵禁……对梨园行里可不是好事。不仅夜戏排演连本大戏时常常深夜才散,许多堂会戏也要从日落演到凌晨。宵禁的政策这样一来,断了不少的戏路。
大字消息下面仍然印着奢侈品的广告,国王牌开司米披肩、珍珠牌珠宝、开元大剧院明天上新的洋电影。细致的广告画出华美的形状,印在红通通的宵禁政策后面,让杜若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他也只是个唱戏的艺人。戏班自诩技艺传承、重规重矩,在许多达官贵人的眼里也许和电影珠宝之类的娱乐没什么两样。
妆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闪进来的是柳方洲仍然带着戏妆的脸,黑墨红粉十分鲜明。
“可算清静了些。”柳方洲伸手接过杜若递过来的热手帕,“方才有个人似乎认出我的名字来了,问我父亲是做什么的,我含糊揭了过去。”
“或许是伯父从前的同行。”杜若帮柳方洲擦了擦脸边的残妆,“他是什么打扮?”
“穿得是很阔气,人多却没看清脸。”柳方洲顺势歪头亲了亲他的手腕,笑着回答,“也许得空问问师父——叫伯父作什么,这样生分。”
杜若也抿嘴微笑,从椅背上拿起干净毛巾给柳方洲擦干净脸上的水珠,靠在他身前踮了踮脚,柳方洲也会意地抱住他,低头接住杜若靠近过来的亲吻。他的发丝也垂在杜若脸上,痒痒的像柳絮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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