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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柳方洲。
柳方洲并没有说什么,伸手帮杜若拭去了脸颊边的水珠,不知道是泪还是雨。
他好像也想起了往事,轻轻叹了口气。杜若心里又泛起伤感,当着柳方洲的面也不想遮掩,任凭眼泪从脸上一双双掉下去。
花架旁边的地上扔着几柄花枪,好像是哪几个生徒在下雨时没来得及收走的,红缨被雨沾湿,一缕缕杂乱地贴在枪把上。
柳方洲于是走了过去,弯腰捡起花枪整理了一下,将红缨理好,又把枪柄重新扭正。
“《通天犀》。”
杜若神色惨然地说。
《通天犀》——王玉青枉费心血编排、柳方洲与项正典从春末苦练到深秋的大戏,再也演出不得了。
柳方洲垂下眼睫,沉默的叹息沉重地砸进心底。
“柳师兄。”一名不太相熟的小学徒从屋檐底下跑过来,语速极快地说,“班主请您过去。”
柳方洲与杜若对视一眼,从地上慢慢站起来。
“送回库房。”他把手里的花枪递给那小学徒,“怎么用的这几支枪头都松了的,让孔师父从东耳房给你们拿新制的那些。”
小学徒听话地把花枪接了过来,解释了几句只能找到这些之类。
“怎么不是道琴来跑腿?”杜若把自己的手绢递给柳方洲擦手,问。
“乌珠勒师兄回家去了。”学徒回答。
这几日封城,不仅没有演戏的去处,平日里的功课也都停住了。家在京城周边的学徒多少惦记家里,不给请假也纷纷往外跑,道琴又是最会见机行事的那个。
乌珠勒。平常叫多了道琴,差点忘了他是这个姓。杜若点了点头,心里漫无边际地想着。
李叶儿留在家里不再过来,从沦陷之后再没见过她。道琴也回家去了,又只剩了师哥和他自己。
他们几个平日里最亲近,柳方洲与杜若从动乱里脱身回来,只听见道琴嚎啕痛哭了一整晚,往后就陷入了今日这般惶惶的死寂里。
项正典忽遭不幸之后,巡警厅传唤他的亲属到场笔录——他哪有什么亲属?张端一定要去,因为姓氏不同又被官兵拒绝,又起了一番争执。
最后,是柳方洲将张端师父从警厅保了出来,领走了项正典销户的单册。
王玉青这番叫柳方洲过去,想必也是要问他这件事。
“来了。”
书房里只坐着王玉青一个人,见柳方洲进来便点头让他坐下,递过来一方颜色都磨花了的信封。
“你的唐家嫂子颇有几分本事,想办法把这封信从官路送进来了。”王玉青摘下眼镜,语气疲倦地说,“拆了看吧。看完再问你别的事。”
“师父费心了。”柳方洲把杜若的手绢放在膝头,双手接过信封。
他心里忽然一跳。
师父是怎么知道唐流云与他这层关系的?
说不定是在沪城与喜合班合戏的时候,唐流云主动叙起来的。不必多想——不对,唐流云叮嘱过他不要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世,想必她自己也三缄其口,为什么师父会知道他是柳家的人?
王玉青低头翻阅书本,神色平常,仿佛是随口说出来的。
还是先不要问了,他现在信不过除了杜若之外的所有人。
柳方洲小心地拆开信封,是一张便条和一张支票,便条上写着唐流云目前仍然在港城,提醒柳方洲与杜若万事多加小心,近来境内物价飞涨、官钞贬值,随身钱财可尽快兑作金银通货。
“——方洲。”王玉青突然开口,吓得柳方洲一个激灵,急忙抬头。
“怎么了,师父?”柳方洲又是小心地问。莫非王玉青觉察出了自己刚才失言了?
“你这手帕……”王玉青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这句话在柳方洲预想之外,然而更让他心惊肉跳。
杜若的手帕他平常用惯了,随手放在膝盖上,被王玉青看得清楚。
柳方洲的穿衣打扮朴素至极,布料颜色无非黑蓝白,款式也多是最简单的,花纹都不爱装饰。而杜若则与他不同,虽然也不喜繁杂,却对颜色搭配用心极了,这张手帕也是如此——厚实质地,浅鹅黄的底色上绣了绿色的玉兰,还用白色匝了边。
“刚才雨里行走,手上沾了水。”柳方洲不动声色地回答,“顺手借了别人的手帕用,师父这都看得出。”
“原是如此。”
王玉青的神色好像并不信服,他也没有再问下去,而柳方洲的疑问也没有问出口——整间书房里,这时仿佛只有两个人的心声在紧张或深沉地各自响着。
“我还以为——是谁家千金小姐情赠与你的。”王玉青又说,“见你用得这样顺手。”
“绝无此事。”柳方洲汗颜赔笑,“您说笑了,师父。”
“这次让你过来,你应当清楚是是为了什么。”王玉青也不再和他说闲话,直截了当地点进了正题。
“是。”柳方洲应声回答,“我上午去警厅,进门的说辞是担保放张端师父出来,然后办妥了项师兄的手续,所用的关系是同事,也说明了父母下落未知的情况……”
王玉青似乎心不在焉,敷衍地点了头。
“没有多问什么?”
“没有。”柳方洲深知王玉青现在的顾虑,就是项正典的事情让庆昌班惹火烧身。
“那就好。”王玉青心事重重地向后仰坐,“最好就是摘清了关系。”
摘清了关系……?柳方洲心里猛然抽痛,项正典在庆昌班从学戏到登台,有十余年的情分,怎么能为了一点纷乱的世事就要摘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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