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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断了的笛子,我之前修好放在东厢房抽屉里。”李玉说,“你去找找,拿了它,就当是爹和你一块走。”
李叶儿向前走了两步,踮起脚抱住自己的父亲。
千真万确,李玉的眼里也闪着泪。李叶儿抱着他,看不见他的脸,站在他们背后的杜若能看得清楚。
李玉紧紧抿着嘴,拍了拍女儿的胳膊,让她松开了怀抱。
“你也长大了。”他说,“叶儿,你是咱家最有天分、唱得最好的人。你有这样的志向,往后有什么苦什么累,都要捱过去。”
“我知道。”李叶儿声音低低地回答。
“……当然了,要是唱不下去了,就回家。”李玉又苦笑了一声,“你爹还是能养得起你的。在外面别和戏班跟丢了,记得往家里写信,小心他们打仗,刀枪可没有眼睛……”
“爹你们在家也万事小心。”李叶儿眨了眨眼睛又像是要落泪的样子,“我送你到胡同口。”
“别送我。”李玉背过身去,几个年轻人都看不清他的神色了,“叶子,别出来送我。”
“爹……”李叶儿咬住自己的指节。
“你要是再让我看一眼,恐怕我又要不舍得了!”
李玉说。
他离开庆昌班的时候,也没有回头。
张端唱着“此一去不见回头”离开了庆昌班,洪珠走得决绝亦是头也不回,王玉青消失在冬夜的漫天大风里的时候,也没有回顾。李玉还有几滴泪,为的也是他的女儿。
费尽心血将庆昌班扶持起来的人,为什么临别之时,连一个回望的眼神都没有留下?
柳方洲觉得自己想不明白。也许因为他们都是见过太多风雨的人,老练到连自己的情感都能割舍。
又或者,命运早就在曾经的庆昌班到达南都的时候,就已经在冥冥之中暗示了。那时杜若与李叶儿在寺庙里虔诚祝拜,庙上楹联不正是——
“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
杜若原本还小心翼翼地陪着李叶儿,担心她仍然伤心难过,可是李叶儿比他想得冷静得多。
她很快收住了悲容,帮着道琴一起打点要装车的行头道具,仔细地分出大小盔箱。
“咱们总还有回来的时候。”杜若这样对李叶儿说,“不必太担心李玉师父他们。”
“我当然知道,杜师兄你放宽心罢。”李叶儿反过来还安慰他,“是我自己要来,我早就想好了。”
杜若对她笑了一笑,终于安心一些。
他的女师父与师妹,都比他厉害得多。她们都有热烈勇敢的心,认定了就不会后悔,什么都舍得,也什么都敢爱。
这也许是这个时代,较从前更好的地方。在黄土中沉默了千年百年的女儿们,终于被看见了她们无尽的力量与爱恨——虽然如今的她们,还是只能用“出走”来被看见。
“说起来,柳师兄,你如今是班主。”李叶儿收拾着手里的褡裢,“咱们这个戏班的名字——”
庆盛世,昌文艺。“庆昌”的原意,在现在的确也不太适合了。
“哪里是什么班主,就当我是暂领罢了。”柳方洲想了想,“还是不改了。”
柳方洲现在还没有多少自信,能做得比王玉青更好。他唯一想的就是将这个戏班维续下去,不要让杜若失落难过。
“再说,就算现在没有盛世,也还有四万万同胞在念着盼着盛世。”柳方洲又说,“总还会有那么一天。”
当夜,新的庆昌班就打点起了行装,满车载着戏服与戏谱,辞别了生于斯长于斯的京城。
那时所有人都料想不到,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京城又会是地覆天翻的另一光景了。
【作者有话说】
部分观点来自戴锦华《浮出历史地表》。
南下的轮渡上乱乱哓哓。
瘦苦的船夫背着沉重的纤绳,拉长了声音弓腰拉纤,那厚沉的绳子上仿佛隐隐透着无数肩膀磨出来的血色。这是一艘货轮,却塞进来了不少面色惊惶的流民——他们多数是从北方流落逃生,其中或有几位眼神格外坚定的绅士学子,也许是在血雨腥风中奔走援救的有志之士。
这艘船上还有一众更古怪的行人。
两个青年男子,带着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子,和两个稍微年幼一些的男孩。他们衣着朴素,都带着北地口音,观其面目不像是一家兄弟姊妹,行动相随又不像普通同学好友。
他们还随身带的大小箱子,林林总总不下数十件,连推带拉,笨重不便。难道是什么值钱物什?有钱人怎么会弯腰在这轮渡里苟活。
“行李多了,船上空闲少,我们再给行李加钱。”看起来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子对船长说,“实在万不得已,过封锁线的时候,或者有官兵来查——您也照拂一二,万万丢不得。”
船上人多眼杂,这一众年轻的船客,便轮番看管着他们大宗的箱子。
有时遇到风浪,船上颠簸得人人晕眩,河水与呕吐物的味道熏得船室里恶臭不堪,他们也总有一两个人,煞白着脸坐在行李旁边,手指牢牢扣着箱子上结实的麻绳。
一群痴人。有行人谈起他们的时候,总是会这样说。
同样来自京城的路人,也认得出这似乎是曾经名盛一时的哪个戏班——咳!时候真是变了,从前京城戏班南下巡演,从沪城唱到南都,多么风光,多么豪气!现在竟然塞在轮渡里逃难!
也罢,人头都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光景,谁还念着那臭唱戏的!旁人附和。
远处,道琴假模假样拿着筷子当鼓槌,梆梆敲着箱子的铜角唱嘎调,惹得庆昌班众人都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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