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等得着急了罢?”他喘着气问。
“……师哥。”杜若的眼泪随即滴落,他紧紧抱住柳方洲的脖颈,凑近时才发觉他脸颊上湿淋淋一片。
是血!
杜若惊得浑身发抖,手却没有松开,仍然死命抓着柳方洲,生怕他被风刮散了一般。
“伤着哪了?”他无措地问,伸手去自己胸前衣扣想摘手绢下来,又想起来自己早就脱了外衫,于是伸手用掌心去擦拭柳方洲左边脸颊上的血。
血珠从他的左眉梢上流下来,齐崭崭翻着血口子。柳方洲一路赶回汉广会馆,血也从颊边流了一路。
“不要紧。别怕。”
柳方洲抓住杜若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胸腔深处传来一声声沉沉的心跳。
在战争漫及这里的每个凡人之后,柳方洲常常这般做——将杜若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年轻的、沉稳的心跳透过指尖。杜若,这里有我的一颗心,仍然在为你而活着。我们仍然活着,在这乱世里侥幸存活、侥幸相拥。
“不要怕,不要怕。”
柳方洲仍然在这样喃喃着。明明他才是那个满脸狰狞可怖流着血的人,然而他的关切尽数落在了面前的杜若身上。
“我没有怕。”杜若长舒了一口气,牙齿之间的语句都颤抖破碎,他松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拉着柳方洲让他坐下。
点起蜡烛,杜若才把他左眉上的伤口看清楚。似乎是枪杆上的刺刀划过去的,不算深,然而连串的血珠不停地滑落下来,让那张俊逸的面孔染上了暗色。
“好疼。”杜若又蹙起了眉,回身找来自己的手绢。
他自己看在眼里,仿佛自己脸上也挨了一刀。
“没事的。”柳方洲还在这样苍白地安慰着,仰起脸让杜若把手绢按在他的伤口上。
“明明有事……”杜若的手指凉得柳方洲打了个寒颤,他似乎以为是自己弄痛了柳方洲的伤口,动作更轻地擦拭着柳方洲额角的血迹,又安慰似的低头亲吻恋人的发心。
“害你担心了。”柳方洲半阖起眼睛,“水仙花也没买回来。”
“我又不是惦记这个……”杜若的声音越发颤抖起来,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一点一丝擦干净柳方洲脸上的血,又找来医用胶布帮他贴上。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的。”柳方洲很是听话地弯着腰让他包扎,“只不过那几个满嘴鬼子话的官员实在是让我看不惯。那些陪着笑的华人更是……让我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
“他们说什么了?”杜若轻轻问。
“无非就是让我识时务些,洋人大人并非不爱才也不是不懂戏,日后还有得是你们庆昌班的好处。”柳方洲讥讽地微笑。
“师哥你是定然听不惯的。”杜若把手指从包扎好的伤口处拿了下来,再一次抓住柳方洲的胳膊。
“嗯。”柳方洲揽住自己的师弟,“你是知道我会说什么的。”
“……可是,师哥你以后也不许再这样意气了。”杜若想坐直起来,却被柳方洲紧紧拘在怀里,只能把脸靠到他的肩膀上,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丝颤抖。
“我……”柳方洲垂下眼睛想要解释,看见杜若泪汪汪的眼睛,还是哑了声。
“我从来不怕这些人,有你在,我更不怕。”杜若抱紧了柳方洲,声音闷闷地说,“我掉眼泪是因为……因为师哥你。”
“你现在身上的命,又不是你柳方洲自己一个。”杜若又说,“是一半柳方洲,一半杜若。倘若……倘若你有什么事……”
因为看见你经受了苦楚,才会让我的心也一起陷入痛苦。倘若柳方洲有什么长短,杜若也会死去一半。
“吓着你了。”柳方洲轻声说着抱紧了他,“……是,从孔颂今那时候,也是因为我任性使气——”
“我可不是说这些让你自责的!”杜若一把捧住了他的脸,“师哥,你的心也是我的心,你要行的事也是我的意思——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柳方洲不再说话,展开胳膊将杜若拥进怀里,紧紧地仿佛要将他嵌入自己的骨血。
还好有杜若,还好有他在这里。
要是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就好了。在被噩梦困扰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安慰着自己的。还好杜若在这里。
柳方洲的心声这样幻想着。
是啊,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泰兴胡同里的一个噩梦就好了,清晨再次醒来的时候,杜若还是会把手指轻轻盖在他的眼睛上。可是如今这片山河都陷在噩梦之中,谁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梦醒。
不管这是怎样的噩梦,杜若都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
室内一时安静下去。杜若把脸埋在柳方洲胸口,突然嗤地笑了出声。
“想着什么了?”柳方洲用手指圈起他一绺头发,问。
“也是这样一个冬天的晚上……”杜若抬起脸来亲了亲他的下巴,“也是一盏摇摇晃晃的灯,也是带着伤的师哥,我把手绢拿给师哥。”
初次见面时,柳方洲只是说着有缘。谁知这缘分深深,如今将他们两个紧紧相连,谁也不能够失去谁,也是这缘分公平。
“那时若儿把床铺分给我了一半,谁成想,往后就要常常分我这一半了。”柳方洲也笑了笑。
“那时的情景,这时的情景,都衬得起一句‘香雪灯’。”杜若的手指勾住了师哥的衣扣——他的手指似乎回温了,沁出了点细汗,又热又软地贴住了柳方洲的心口。
《思凡》里的那支“香雪灯”,是如何唱的来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小说简介全咒界都能听见阿银我的吐槽作者银发天然卷文案一大把年纪却不要脸地和一群热血少年挤在jump漫里当中年主角的某天然卷杀青了好几年,已经过上了每天躺沙发在枕头里散发废柴大叔臭味的退休生活。但都快奔三了依旧jump毕不了业,每周一都会摸到实体店买漫画看,一遍看一遍吐槽。啊啊不是说少年漫的核心是友情努力和胜利啊,怎...
金无束穿越了,穿成了齐天大圣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儿。大圣头戴紧箍,跟随唐三藏去西天取经,紧箍却想还他自由,化作人形跟在他身边。没了紧箍咒的困扰,大圣依然愿保唐三藏求取真经。紧箍儿不懂大圣大圣,你不是最喜自由,为何还要去西天?大圣冷哼,将紧箍圈在怀里如来那厮困住你的真身,我自当保唐三藏前往西天求娶你。我不要你做大慈大悲的西天斗战胜佛,你本应是任游天地的美猴王。任何人都休想束缚你。...
程方秋生得千娇百媚,肤如凝脂,一睁开眼,居然成了一本七零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她无语望天,在这个充满限制的时代,她只想当条咸鱼,拿着便宜老公的丰厚工资买买买,顺便再好好享受宽肩窄腰,冷峻帅气的男人卖力的伺候,嘿嘿嘿。大院里,谁不知道高岭之花周应淮,相貌堂堂,出身显赫,前途无量,身板高大强壮,鼻子又高又挺,看的小媳妇儿们直咽口水。简直不敢想嫁给他,每晚会过上什么样的好日子。程方秋胆小鬼,我就敢想。只是,后来扶着腰,捶床呐喊直呼受不住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