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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取下自己间的深紫色宝石梳,将鹤衍长一些的头,梳起上半边扎在脑后,其他不遮挡目光的碎当做刘海。
瞧着干净利落的少年,欣赏着崽崽的容貌,满意极了。
“这样最好了。”他和科斯莫斯的崽崽啊,当然要大方自信,哦不对,他又想当然了。
已经动手弄完了,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心虚的瞧着崽崽,小心翼翼的问:“你…觉得呢。”
仆虫十分应景的站在鹤衍面前,手中托举着深木色祥云纹椭圆形镜子,镜子上有几只蜻蜓模样的图案,蜻蜓的眼睛正是一颗又一颗黑玛瑙色碎钻。
镜子不大不小刚刚好遮住仆虫的头,但是他并没有举那么高,只是让镜面与鹤衍的视线齐平,并且微微垂头,仆虫的视线也只是落在镜子的背面。
“嗯……”
虽说是应下了,可鹤衍还是有些不自在,他还没在自己房间以外的地方弄过头,这一下子连视线都开阔了不少。
鹤辞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轻轻握住鹤衍的手,他似乎逐渐冷静下来,找到了当雄父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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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被雌君抛弃,随时被亲属(鹤家)威胁,随时失去刚刚找到的幼子的心,似乎在此刻逐渐落了下来,不安与恐惧逐渐褪去。
“走吧,我想……或许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了。”他的声音极轻,比夕阳的柔光更要柔和几分,他的目光却坚定了起来。
“嗯。”
鹤衍回握住他的手,这次没有慌忙的逃窜,没有夸张的语句,没有想尽办法渴望对方的情感,父子二虫慢悠悠的走向目的地。
仆虫不远不近的跟着,这个距离既不会打扰他们,不会让他们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路过那片养育蝴蝶的花丛时,有一两只普通的白色蝴蝶落在鹤衍的肩膀上,又落在他梳好的头上,走动的幅度小没有惊扰到它们,停留秒便飞走了。
鹤衍看的真切,猜测会不会是鹤辞留下的花香吸引到的。
他们刚过来的时候,那两只蝴蝶可是围着鹤辞转了两圈。
“它们不怕虫。”
鹤辞听到顺着视线瞧着蝴蝶飞舞:“毕竟是仆虫养大的嘛。”
说着还伸出手心感受着,立刻就有两三只蝴蝶飞了过来徘徊起来,就在蝴蝶差一点停在他手上时。
鹤辞及时收回了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玩心,想在崽崽面前更成熟一点。
鹤衍看出来了却没有拆穿,只是与鹤辞相视一笑。
“我不是个合格的雄父,但是我会努力学着撑起我们的家。”察觉到崽崽的视线,鹤辞的脸颊绯红。
“哥哥说的对,懦弱的我没办法撑起一个家,但是我不是哥哥,所以……学着他的样子跟你相处根本行不通。”
先前咄咄逼虫是学的别的雄虫吗?
鹤衍若有所思,确实,现在的鹤辞,跟课堂上的鹤辞差别很大。
“我只是想像哥哥那样,像所有雄虫那样做好一个雄虫该有的样子。”
“为什么会这样想?”
鹤衍皱起眉头,虽然没有接触过正儿八经的雄虫,但是通过这段时间资料上的了解,以及几位虫的描述,鹤辞口中雄虫该有的样子可不是好东西。
“因为,所有雄虫都是那个样子的,说一不二,嗯…就是很有威严的样子。”
鹤家需要鹤辞的天真懵懂,也需要时刻掌控鹤辞的思想,所以并没有让他深入接触雄虫,他能够依赖的只有哥哥而已,他的见闻全部都是由鹤家传授给他的。
“可我喜欢现在的你。”鹤衍似乎猜到为什么鹤辞会是这种性格了。
“真的吗?可是哥哥……”鹤辞脸红起来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却又因为笼罩自己前半生的影子低落下来。
“阁下,到了。”仆虫恭敬的站立在华庭大门门侧,鞠躬等待。
大门是精致的雕花组成,整体呈现棕黑色,墙体上方是洁白的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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