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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文拳头紧握,“若不堕胎,难道要我养着这个野种不成?”
若确定是母亲逼迫,他定护着虞清欢,为虞清欢讨个说法。
可虞清欢腹中的胎儿,他是绝对不会留的!
沐淮安薄唇紧抿,良久,他开口道:“今言,她也是受了逼迫,事已至此,你既接受不了,不妨放她离开,与她好聚好散罢。”
谢知文喉间泛起苦涩,好聚好散?
他恍惚想起刚成婚那会,阿欢柔情似水,每日都陪在自己身侧,旁人都羡慕他们的感情。
可自己就是出了一趟远门,为何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可这孩子是别人的
想起从前的事,谢知文心中不愿意放虞清欢离开。
他对沐淮安道,“淮安,你不知道,阿欢娘家待她并不好,我若让她走,她没了去处,还背负那样的事情,今后的日子只怕艰难。”
他和阿欢的感情还是在的,借种之事也不是她的错,只怪老天捉弄有情人。
待自己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会给她一个交代。
而眼下,先让阿欢休养两日,等她情绪平复下来,自己再去与她商量一番,看如何处置这腹中胎儿。
沐淮安见谢知文这般说,以他对好友的了解,必然不会主动放虞清欢走,还会让虞清欢堕胎。
他沉声开口,“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出去一趟。”
说着,他起身拎起挂在一旁的斗篷,
谢知文不解:“你这时候去哪?”
沐淮安:“我去看看我老师。”
谢知文眉头微蹙,“你昨夜未歇,今日又一直守着,现在还去?”
连着两日不睡,只怕身子都要垮了。
沐淮安却道,“老师伤重,我不放心,再过去看看。”
看着沐淮安又出了营帐,顶着寒风离开,谢知文摇了摇头,在软榻上躺了下来。
那程阁老身边那么多人伺候,又有太医守着,哪里需要担心。
而此时,出了营帐,沐淮安却根本没往程公瑾那边去,而是去了虞清欢和谢知文的营帐。
此时,谢知文正在他的营帐中休息,只剩虞清欢自己一人。
他趁着夜色行至营帐外,正好碰上桑如端了盆冷水出来倒。
“小公爷?”见到沐淮安,桑如有些惊讶,都这个时辰了,小公爷来做什么,难道不怕遇上侯爷?
沐淮安低声问,“她怎么样了?”
桑如摇摇头,“姑娘不太好”
说着,她环顾四周,见巡营的人刚走过去,也没什么人注意这边,心想着,姑娘这会或许见了小公爷,心情还能好一些。
她当即问,“小公爷可要进去陪我家姑娘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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