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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骁的吻愈发炽热,像是要将这八年的思念尽数倾注。
大概是行军打仗久了,性子不仅急,还有点粗鲁,这会儿手一伸,掌心贴着腰,就直接把人拎起往自己怀里带。
他甚至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以至于只有不停地缠吻,才能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
虞清欢被吻得浑身发软,指尖无意识地攀上杜云骁的肩膀,回应着他的索取。
可就在两人呼吸交缠、难舍难分之际,后门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虞清欢如梦初醒般后退,杜云骁下意识追去,唇瓣又贴近半分,可虞清欢却在余光捕捉到那道从后门走进来的身影后,猛然推开了他,迅速从他腿上起身。
看着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一股凉意从脚底蹿上头顶,她酒意彻底消散,“你怎么来了?”
程公瑾就站在那,面色冷淡,目光落在虞清欢一人身上,“天色不早,来接你回家。”
听着程公瑾的话,虞清欢彻底清醒了,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心里一阵懊恼。
本来只是想和杜云骁聊聊,劝他不要再浪费心神在自己身上。
谁知两壶酒下肚,人也跟着糊涂了。
而杜云骁在看到程公瑾时,指节攥紧,眼底翻涌着未散的情欲,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程公瑾就站在那,不冷不热的态度,看得虞清欢心慌。
她能感觉到,程公瑾不高兴了,即便这人什么表情都没有。
程公瑾始终不曾正眼看杜云骁,而是对虞清欢开口:“过来。”
当朝首辅多年官场积攒下来的气势,不怒自威,让人不容拒绝。
虞清欢不敢犹豫,抬步就朝他走去。
杜云骁慌了,立马伸手抓住她手腕,“欢欢?”
虞清欢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她垂下眼睫,不敢直视这道灼热的目光。
她指尖微微用力,一点点挣开杜云骁的桎梏,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方才喝醉了。”
杜云骁瞳孔一缩,掌心骤然空了,他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得近乎破碎:“可我没醉。”
虞清欢急忙打断他,“方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说着,她快步朝程公瑾走去,不敢再看杜云骁一眼。
这句话就像一把钝刀,生生剜进杜云骁的心口。
他猛地向前一步,眼底翻涌着不可置信的痛楚:“你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颤得厉害,方才缠吻时有多雀跃,这一刻,他就有多不甘和绝望。
一旁的程公瑾始终静立门边,月色描摹着他挺拔的轮廓,衬得他清冷矜贵。
他目光淡淡扫过杜云骁攥紧的拳头,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直到虞清欢走到自己面前,步履平稳,哪里就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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