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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口气,林炎在两年后再次听到了。
那是疫病突发,一片死寂的城里,明月高悬,林炎单衣孤剑,独自一人走出山门。他没有把自己打算突出大军围城去京城求救的事告诉师门,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连累——然而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
林夏高大的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从门的这一边一直躺到了那一边,就仿佛他在用整个身躯拦住林炎的去路。
一向嬉笑怒骂的林炎此刻却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轻轻叫了一声:“爹。”
“非要去么?”林夏似乎叹了口气,停顿片刻才开口。
“嗯。”林炎道,“我不去,一城的人都要饿死了。”
“天底下,除了龙椅上那位,谁还能调动这样的大军?”林夏道,“这里发生的事,你以为他当真不知吗?这求救信,不送也罢。”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知道。”林炎道,“这封信,我不会只让他一个人看到。”
“就算如此,”林夏语声忽急,“你也不必以身犯险。”
林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林夏似乎自知失言,但终于还是咬着牙把难听的话说了出来:“我教你武功,不是为了让你去送死的!梅巡抚自己就是剑圣后人,他的后辈不也有剑术高明的么?让那小子去便是!”
林炎脸上现出愕然的神情。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看向父亲左边颈侧,那里有一道三寸多长的旧疤,从颈根一直到锁骨,虽然已经愈合多年,伤疤颜色依然极深,皮肉也呈一种外翻状,可见当年他是如何被人一刀砍断了锁骨,还几乎刺穿了脖子。这道伤是林夏与夫人新婚不久的时候去太原剿匪留下的,当时敌众我寡,为了保全同道,他独自一人偷袭敌营,身中十八刀,断了五根骨头,终于把匪首毙于剑下。
那时林炎自然还没出生,但父亲急公好义,多年来所有危险的事都是亲力亲为,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他没想到会从父亲嘴里,听到“让别人去便是”的话。
林夏的手狠狠地握拳,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你说我虚伪也罢,自私也罢,你……你和旁人,不一样。”
林炎笑了:“因为我的身世吗?”
林夏道:“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多问。”
“爹,这些年,你花了那么多功夫教我读书,科举我没去考过,究竟读出了什么名堂我也不知道。”林炎缓缓道,“但是有一件事,我起码读懂了。”
“士死制,大夫死众,”林炎微微一顿,在最后一句上加重了声音,“国君死社稷。”
林炎说完,林夏抬起头来,眼中有微光闪烁,脸上是一种不像哭也不像笑的复杂神情。他张了嘴,却没能说出话,片刻后又缓缓闭上了,只把本就捏得死紧的拳头捏得咯咯响。
林炎上前两步,仰头看向父亲的面庞,轻声道:“爹,你要是信这个,血脉、气运什么的,那你就该信我会凯旋。”
林夏微微侧身,为林炎让出一条路,林炎从他面前走过时,他却终于开了口,说的还是:“你可别后悔。”
那声音微哑,不似威胁,倒像是深谙世故的人对眼前无畏的年轻人发出的深深的担忧。
好好地活
从杀马的那一刻起,林炎就已隐约窥见了结局。
茫茫草原无边无际,夕阳只留了一丝淡黄色的边在眯着眼都望不及的远处,余晖太弱,仿佛只要伸根手指一摁,天就彻底黑了。
寒冷已经彻底席卷了整片大地。林炎和梅凉没有找到任何能栖身的地方,为了躲避追兵他们不得不专挑没有人烟的地方走——他们筋疲力尽,浑身是伤,已经没有办法和任何人对战了。而逃入无人区的后果就是,两个少年发现,在饥饿和严寒面前,一个人的生命就像叶片上的一滴露水,转瞬之间就蒸发殆尽了。
梅凉的伤比林炎重,天黑才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已陷入一种濒临死亡的昏睡。林炎又是渡内力又是渡气,让马匹卧下来把梅凉放在马肚子中间取暖,折腾了好久才让他醒转。
梅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拔剑杀马。
马头落地,他凑到马颈的断口处,用嘴接着滚烫的马血。见林炎不动,他伸手把他拽过来。林炎身体本虚,扑通一下,被他拉得跪在马尸旁边。
“喝。”梅凉语句简短。死神近在眼前,多说一个字都费力。
林炎伸手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俯下身子跟着吞咽起来。
林炎知道梅凉是对的。不杀马,不填饱肚子,不获取毛皮,他们绝对撑不过一晚。可是他们只有两匹马,身后还有无数追兵,杀了一匹马,就有一个人无法走出草原。
天明的时候,两个浑身浴血的人跪坐在马尸边,石像一样,寂静无声。
“抓阄吧。”林炎终于道。
梅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以为你会说,‘你走吧’、‘马给你’,之类的话。”
“我也以为。”林炎苦笑道,“我这么贪生怕死,教你很失望吧?”
“不。”梅凉也苦笑,“因为我也贪生怕死。”
他揪下两根草茎,一根长,一根短,背到身后换一换,再度送到林炎眼前的时候,长短不一的地方被他捏在拳头里面。
“抽到长的那根,骑马。”梅凉道。
林炎点头,伸手去抽,就在他手指快要碰到草茎的时候,梅凉空着的那只手运出一掌,迅捷无比地击向林炎胸口。
林炎怎能料到梅凉竟会偷袭,立刻收手回防,仓促之间运不起多少内力,只得咬牙硬接,“砰”的一声,两人身体同时一震,“哇”的一下,又同时吐出两口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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