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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人没听清,把腰弯得更低些,将耳凑过来,“你说什么?”
“杀。”喉咙被打通了一点,林炎呼吸着鼻腔里的血腥气,咬着牙道,“杀。”
那人用鼻子轻笑一声,道:“你要杀谁?”
林炎想要抬起手,抬不动,只能蜷起手指,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令他眼泛白光。
“我。”他的咽喉滚着血块,他的眼前是一片红雾,“杀我。”
“求……你……”
他这一生从没有过如此渴望之事。
“杀……我。”
那人听完,直起身子,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有人托我救你性命,我不会负人。你要死,起来自己杀吧。”
于是林炎就等。等着他能挪动手指,能抬起手腕,能抓起物件,尽管这让他大汗淋漓,浑身刺痛,丝丝缕缕的红重新透出包住身体的白布……
“砰”的一声,他将身边的一只茶壶推下去,摔碎了。
他用不断战栗的手捡起一块碎瓷,对着自己的咽喉,割下去。
血应当是流出来了,很细很细的热,可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不是割喉不痛,而是他浑身太痛,他浸在痛楚里太久,不知道还能怎么痛了。
可是他没死,他的手实在没力道,即便对着喉咙割下去,也只是浅浅一道小口——和他浑身上下千万条伤口相比,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林炎哭了。丢掉手里的碎瓷,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他放声喊:“爹——娘——你在哪里,救命,救我,我好痛,救命!娘——娘——”
双眼刺痛,却哭不出眼泪,明明在大叫,却到底没发出什么声音。他害怕起来,从心底泛出来的恐惧,怕得他直发抖。
爹呢?娘呢?他们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在哪?他们不要我了吗?我死了吗?这是哪?
谁来告诉我?
谁来救救我?
无数次,他磕磕绊绊地开口提问,问他现在在哪,问云中城怎么样了,问林夏和林夫人在哪里,前来帮他换药的陌生人都只说“不知道”,被林炎问烦了,他沉下声音道:“别问了,问我问题,是要典当东西的。”
林炎下意识地道:“我给钱。”说完才想起来,他此刻应是身无分文。
谁知那人哼一声,却道:“我收的不是钱。”
林炎的四肢稍微能动弹的时候,他就想走。他躬着身子,屈着胳膊,妄图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然而不等他控制脚尖着地,笨拙的身体就重重地滚下床榻,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像一个装满废物的破麻袋。
林炎落下来,却无力爬回床上去,于是只能在地上蜷缩着,一会因寒冷而颤抖,一会又因高烧而干渴,像一只被人从水里扔上岸的虾米。
陌生人每次走进房里看到掉在地上的林炎,都会冷笑一声:“你要真有本事走出去,我不拦你。”
林炎就数着数。不是天数——他时晕时醒,在这床上躺了多少天根本无法计数。他数的是自己摔下床去的次数,摔到第五十八次的时候,他终于能扶着床脚站起来了。
是呢,腿脚上那些被割去的肉,还是重新长回来了。
他踉跄着行进,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拖着裹了一身的绷带,不顾浑身上下还没完全长好的伤疤的钝痛,跌跌撞撞地往前冲。
太久没有下地走路,全身的骨骼筋脉都在大声尖叫,脚底下分明是软烂的泥地,他却仿佛走在刀尖上,冷汗淋漓,眼冒金光。
“扑通——”他终于还是摔了,摔在一个池塘边。此时日光正好,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他的面容。
林炎看着水中的人,呆了。
这是谁?他不认识。
水里的人两颊瘦得脱了形,好像遇到了鬼怪,被吸光了所有精气,骨头之上就是皮,一丝肉也寻不到,因此上方的两只空洞的双眼就显得尤其大,突兀地从眼眶里凸出来,配上他干裂出血的唇,活脱脱就是一具骷髅。
而且,就算凭借想象把五官撑开,这张脸也和他从前不一样了。曾经张扬的五官,此刻统统圆滑起来,充满了斧凿痕迹。
背后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道:“身上全是疤也就算了,脸上总不能留疤,帮你修了修。”
林炎回头,多日以来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你是谁?”
陌生人就算是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皮肉也不会动,一看就是戴了面具。“我说了,问我问题,是要典当东西的。”
于是林炎不再回头,他咬着牙重新爬起来,带着一身散乱绷带和满腿的泥,不顾一切地往外走。
他要回赤霞山,可是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竟不知道要往什么方向走。每次他试图问路,路人一看到他的脸和绷带就大叫着跑走。他去问路边的店家,店家和路人不一样,他们会一边大叫一边从屋里拿出扫帚,大力抽在他身上,像赶跑一条赖皮狗。
最后他倒在街边的一条水沟旁边,那水沟应该是堵了,且堵了有些时日,沟里的水已经臭不可闻。兴许是因为它已经够臭,附近人家都把垃圾堆在这里,堆成了一座小山,两个乞丐蹲在垃圾山旁边,一边在里面挑挑拣拣能用的东西,一边拿眼神警惕地瞥着林炎,不知道是怕他过去跟他们抢,还是和路人一样嫌他长得丑怪。
林炎看着自己映在水沟里的身影,忽然想:我是谁?
我还是人吗?
他突然不敢问路了,他难道要这样回到赤霞山,让爹娘看到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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