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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使者按事先排好的顺序,依次上前献贡,整个过程井然有序。
最先上前的是西域楼兰的使者,为首的是楼兰王的弟弟,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着织金太阳纹长裙的女子,正是楼兰公主阿依慕。
阿依慕双手捧着一个描金锦盒,走到殿中躬身行礼,声音清脆如铃:“楼兰敬献‘火玉’一块,此玉生于西域火山深处,历经百年而成,夜间能发暖光,可驱寒辟邪。愿大曜如这火玉般,永耀四方,威震诸国!”
锦盒打开,一块拳头大的红色玉石躺在其中,在晨光下透着温润的光泽,边缘还泛着淡淡的光晕,引得朝臣们纷纷惊叹。
锦衣卫上前接过锦盒,呈到帝王面前,帝王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语气平稳:“楼兰有心了,刘公公,收下吧。”
阿依慕眼底的期待淡了几分,却还是保持着微笑,缓缓退到一旁。
她悄悄抬头,目光再次落在帝王身上,却见帝王的注意力早已转向下一位使者,心里忍不住有些失落。
她本以为,这罕见的火玉能让帝王多看她两眼,却没想到,帝王竟如此冷淡。
接下来是西域大宛的使者,他们献上的是十匹汗血宝马,马身上披着绣金的马衣,被锦衣卫牵进殿内时,依旧昂首嘶鸣,透着不凡的气势。大宛使者躬身道:“大宛敬献汗血宝马十匹,愿陛下骑此宝马,统御天下,万邦臣服!”
帝王点点头,对兵部尚书道:“将宝马送到御马监,好生照料。”
“臣遵旨!”兵部尚书躬身应下。
随后是南海琉球的使者,他们献上的是一箱珍珠和一箱珊瑚,珍珠颗颗圆润饱满,珊瑚色泽鲜艳,一看便知是南海的珍品。
琉球使者道:“琉球敬献珍珠百颗、珊瑚十枝,愿大曜与琉球的友谊,如珍珠般恒久,如珊瑚般繁盛!”
帝王依旧是程式化的回应:“收下吧,赐琉球使者上等丝绸十匹。”
沈砚站在帝王身侧,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珍奇宝物,也从未见过如此宏大的献贡场面,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大曜盛世”的含义,也才真正懂了帝王肩上的重担。
南海真腊的使者紧接着上前,为首的是真腊王的女儿莉娜公主。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舞裙,裙摆上缀着细碎的银铃,走路时叮当作响,格外惹眼。
她双手捧着一对象牙雕孔雀,走到殿中躬身行礼,声音清脆:“真腊敬献象牙雕孔雀一对,此雕由真腊最有名的工匠耗时三年而成,孔雀的羽毛、眼神皆栩栩如生。另外,我国愿每年增送三倍香料,只求陛下允准,让真腊商队能借大曜漕运,往来更便,两国通商,共促繁荣!”
她这话既献了礼,又提了请求,算盘打得响亮。朝臣们纷纷看向帝王,等着他的决断。
帝王看着那对雕工精致的象牙孔雀,语气依旧平淡:“香料之事,朕会让户部与真腊使者商议。贡品收下,赐座。”
莉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显然没料到帝王会如此冷淡,却也只能躬身退下。路过沈砚身边时,她悄悄看了沈砚一眼,眼底带着几分疑惑。
这个男子既无官职,又无爵位,为何能站在帝王身侧?难道就是帝王的那位男宠?
接下来的十几国使者陆续献贡,贡品五花八门,却个个都是珍品。
高丽献上的是千年人参和伽倻琴,倭国献上的是丝绸和漆器,室韦部族献上的是狐裘和熊掌,连极北的骨利干部族都献上了一块罕见的冰晶,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每一次献贡,锦衣卫都会抬着托盘走过殿中,明黄色的锦缎被一一掀开,露出里面的珍奇宝物,引得朝臣们阵阵惊叹,也让沈砚看得眼花缭乱。
他悄悄数了数,足足有二十八国使者献上贡品,托盘堆在殿角,像一座小山,透着“万国来贺”的强盛与荣光。
最后上前的是高丽使者,为首的是高丽王的侄女金敏儿郡主。她穿着一身七彩云缎裙,裙摆上绣着高丽特有的缠枝莲纹,领口和袖口缀着圆润的东珠,在晨光下格外耀眼。
她双手捧着一张伽倻琴,走到殿中直接屈膝行礼,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高丽敬献伽倻琴一张,此琴由百年梧桐木制成,音色清越。臣女不才,愿为陛下弹奏一曲《盛世歌》喃凤,祝大曜万年昌盛,陛下福寿安康!”
没等帝王应允,她便坐在早已备好的琴凳上,指尖拨动琴弦。琴声清脆,却带着刻意的柔媚,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讨好。她弹奏时,目光时不时瞟向帝王,眼底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连朝臣们都看出了她的心思,纷纷交换着眼神。
庆典2
沈砚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的眼神太过炽热,让他莫名的烦躁。
帝王显然也察觉到了,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待琴声落下,才缓缓开口:“刘公公,赐高丽使者上等云锦十匹,再赐郡主珍珠项链一条。”
这赏赐虽丰厚,却依旧是程式化的,没有半分额外的表示。
金敏儿的手指僵在琴弦上,她连夜赶制七彩云缎裙,特意学了《盛世歌》,本以为能让帝王眼前一亮,却没想到,还是只得到了这样的回应。
献贡仪式结束,帝王起身道:“诸位远道而来,为大曜庆典增添光彩,朕心甚慰。巳时御花园设百宴,朕与诸位共庆大曜三百周年,共享这盛世荣光。”
说罢,他转身看向沈砚,眼底的威严瞬间散去,只剩下温柔:“跟朕来,带你去看看御花园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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