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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村长有些年纪了,一笑便是一脸的皱纹,尾奴跟着笑了笑,背着班石头继续往前走。
班富强去了后头和张教授窃窃私语,尾奴的听觉确实敏锐,他们说什么他都听见了。福洲河是距此地三个小时车程的万福市里的一间精神病院的简称,和那座城市福州没什么关系,洲是三点水的洲。一千八百多年前,香山、大尾山这一带是一位叫做福洲王的国王的领地,万福市里建万达广场的时候还从地下挖出来过一座古墓,里面充斥着大大小小,呈犬形的玉石陪葬器,根据专家分析,这古墓可能属于福洲王的一个早夭的公主,专家还根据墓室内的壁画分析,那个时代的本地人相信,人死后会有一个鬼女为他们的灵魂引路,这鬼女爱犬,送她犬像就能收买她,就能让死者的灵魂很快地回到人间,转世再生为人。
班石头也还在说话:“我就找了过去,我就看到了一个人,他在吃人,生吃啊!生啃啊!抓着啃!和啃猪蹄似的,这个人啊他满身的血!”
尾奴问他:“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班富强忽然厉声道:“不对啊!你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和何警察也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你看到了一匹狼在啃人啊!”
“和你们说不通啊!”他一低头,看着尾奴:“老三兄弟,我知道你会相信我!”
“我信,我问你,你看清那个人什么样子了吗?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他看到我,扔下他的猪蹄就跑了,往西去的。”班石头勾着尾奴的脖子,又开始咳嗽,又开始咳血,声音一下轻了,“他长得……年轻,男的,肯定是个男的,高个子,他看了我一眼……”
班石头紧紧箍住尾奴的脖子:“老三兄弟,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眼神,福洲河的人我见得多了,村里的人我一个一个都认识,撞死过人的野猪,咬死过狗的野狼,我都见过,他们喝过的血一定还没有他喝过的万万分之一那么多。他是喝血吃肉,绝对管教不来的禽兽。”
“你是说他闻上去像鱼?”
“是允老头的血闻上去像鱼,那被啃的猪蹄就是允老头的胳膊啊,就那么被扔在草地上,我和允老头说附近就是盘古庙,村里来了不少年轻后生,我马上带你过去,求个往生后的好出路,允老头和我说,别动我了。”
“他那时候还有气?他还说什么了?”
张教授这会儿赶上来了,问了句:“所以……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人?”他喊了停,问班石头,又问班富强:“就是这儿吧?”
他指着不远处一个被麻绳圈起来的大圆圈,那麻绳上能看到明显的血迹。那是黑羽毛大公鸡的血,闻着香甜。尾奴把班石头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班石头撑着他的肩膀,双目又有些失神了,很勉强地应着声:“对,就是这里……”
张教授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弯腰在草丛里翻翻找找,班富强有样学样,也开始翻找,说道:“我记得我在这儿看到过动物足迹,何警察他们还来贴了标记的,怎么不见了呢?”
班石头继续轻声和尾奴说着话:“允老头还有气呢,还有好长的气呢,人是不成人样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气,他和我说了不少,说不去庙里了,就在这里了,说过几天会下雨,那就是他的气飞到了天上去,又落了下来,要是过几天发大水,那就是他的血融进了土里,土受不了,把它们又吐了出来,要是过几天刮起了大风,那就是他的胡须被卷进了云里,云受不了,把它们抛回了地上,要是过几天太阳被吃了,那就是他的尾巴馋了,又去吃树上结的果子了。”
尾奴落下泪来,低头擦拭,说:“老头是真死了啊。”
“真死了,我去找村长,村长来的时候,他没气了,我们就把他安置去了义庄。”
班石头问尾奴:“你认识允老头啊?”
尾奴点了点头:“老早之前,他为了活命,把我丢下了。”
“那你认识那啃他的男的吗,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尾奴又点了点头:“不久之前,他丢下我跑了。”
班石头说:“那你挺可怜的,老是被人抛弃,是得哭一哭,咱们武林中人,有泪就要流。”
11(中)
尾奴听了这话,眼泪反倒止住了,对班石头道:“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我得赶紧把我的小狗找回来,不然它受了伤是我的错,它要是伤到了什么人,害的一些花花草草,飞禽走兽遭了殃,那肯定也是我的问题,到了那个时候我才叫可怜呢,到了那个时候,有的是时间让我哭!”
班石头听着他说话,目光愈发地深沉,呼吸声也愈发地沉稳,待尾奴说完,他将他拉近了,先是瞅了瞅他身后——尾奴不用往身后看都能听到那班富强和张教授在他身后,在树丛中寻寻觅觅的声响,班石头的说话声很低,藏在那些翻动草叶的噪声里:“老三兄弟,我知道你不是来找什么小狗的,我也不和你说那些虚头八脑,玄乎神乎的……”班石头又往尾奴身后张望——尾奴不用往身后看也能感觉到班富强瞄他和班石头的视线——他已经鬼鬼祟祟地这么瞄了他们好几次了。每一次,那视线里都充满着刺探,充满着强烈的渴求,十分的炽热,十分的兴奋。
班石头的声音更轻了,气若游丝,兴许是因为他的身体终于耗尽了肾上腺素所提供的短暂的亢奋,痛觉再度注满了他的四肢百骸:“此地不宜久留,我劝你不管是来这里干什么的,还是赶紧走吧,你武功再高,可是我们这里的人会法术,你是斗不过他们的。”他的嘴唇打起了哆嗦,人也蜷缩了起来,神情和肉体一样痛苦不堪,哀声道,“我师父当年就和你一样,武功高,来办事,在村里待了几天,知道了太多,和他们的理念又不合,这方圆百里,就没一个和他们想到一处去的,唉……”班石头按着膝盖,低下了头,“我知道,师父一定已经死在了他们手上,我很想给师父报仇,但是这些人生我养我,我没办法,我进退两难啊。”他悲恸不已:“这……或许就是我们习武之人的宿命吧……血缘之恩,教养之恩,永远无法找到它们之间的平衡,”他还道:“但是我不后悔习武,习武是我的宿命,只有打起拳来,我才觉得我是我,是我在真真切切地活着……”他仰头,含泪注视尾奴:“我难得遇到一个能打的,我是既想你明天中午来,又不想你来,你来我们这里,真的很危险!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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