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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惠渐渐忽略掉他的存在。院子里总是很安静。李子树的花都开了,白色花瓣被风摇下来,像细细的雪。美惠把桌子搬到了树下,有时她会泡一壶茶,坐在那里看书。她随身带了几本小说,但看得很慢。书里的事情已经不能打动她了。
不过有一个好兆头是,她不再失眠了。她开始睡得很多,做很少的梦。
白天的阳光太猛烈,美惠通常等到傍晚才出门,找个咖啡馆坐一会儿。她早就戒掉了咖啡,去那里只是为了听听旁边的人讲话。咖啡馆都小得只有几张桌子,邻桌的人好像是在她的耳边讲话。她听他们谈论着哪里有一个合算的院子出租、去印度的特价机票,以及哪支著名的乐队本月会来大理演出。大多数资讯对她来说毫无用处。不过她的确也从他们那里知道了哪一家餐馆有广式的煲汤,哪里可以买到二手的英文书。有时咖啡馆里坐满了人,她就只在那些细窄的巷子里走一走。在那些从前的习惯里,散步可能是唯一保留下来的一个。
古城很小。走来走去都是那几条路。女孩摆摊的那条街她每天都会走。那里有一家很大的水果摊,可以让她买些青枣和山竹,还有一家不错的面包店,她有时会拿上一根小法棍当第二天的早餐。每次经过那个摆摊的女孩,美惠总是放慢脚步,远远地看着她。她的摊位前面总是围着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拿起首饰在自己的身上比画着。她们叽叽喳喳的,美惠不愿意靠近。
有一天傍晚,美惠坐在咖啡馆里喝东西,就听到邻桌的两个女孩谈到了那个摆摊的女孩。
“初初去不了新疆了,她得继续在这里摆摊。”一个梳着齐刘海的女孩说。
“为什么?”她的朋友问。
“前阵子她因为严重贫血住院了,花了很多钱,医药费是别人帮忙垫的,得还上才能走。”
“她看起来挺壮的啊。”
“谁知道呢?”
“她那个男朋友呢?”
“她刚出院的时候就分了。因为那个男的和别的女孩上了床,这样的事据说也不是头一次了。”
“真看不出那个男的有什么好,唱歌的时候眯缝着眼睛,样子好猥琐。”
“初初喜欢啊,觉得他写的歌很有思想。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啊?”
“不是有天晚上你带我去樱花酒吧的吗?初初也在,已经喝醉了。”
“哎哟,现在都没有人敢和她去酒吧了,她喝醉了还得把她拖回家。”
“所以呢,你打算一个人去新疆了?”
“我还是想有个人做伴。不过就算初初真的能去,我恐怕也得好好想想。她每天晚上都要喝酒,而且万一再贫血晕倒,我还得陪她去医院。”
“她可真是一个麻烦的人呀。没问你借钱吧?”
“没有,她应该知道我是肯定不会借给她的。”
她们又聊了一会儿别的,才结了账起身离开。大理摆摊的女孩那么多,可是美惠没有理由地知道,初初就是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女孩。
第二天中午,天空开始下雨。美惠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李子树簌簌落下许多花瓣,像她每次梳头时掉落的大把头发,让人心慌。她拉上了窗帘。旅馆的房间很冷,美惠打开电热毯,一觉睡到了天黑。
雨已经停了。美惠用冷水洗了脸,穿起外套出门。地上还是湿漉漉的,水洼漾着一小钵光,那个叫初初的女孩应该不会出来摆摊了吧,美惠想。但她还是不知不觉走上了那条街。
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女孩。摊位四周围了一圈那种缠挂在圣诞树上的串灯。旁边多了一块硬纸壳牌子,上面用彩笔写着“手工首饰,旅行的记忆——尼泊尔—泰国—斯里兰卡—印度”。摊位前面没有人,女孩捧着一次性的纸碗,埋头吃着酸辣粉之类的东西。美惠慢慢地走过去。她迟疑了一下,蹲下身随便拣起一串手链。廉价的珠子歪歪扭扭地挤在一条绳子上,湖蓝配艳金,还缀着许多铃铛。她又拿起另外一条,青色珠串上缀着苗银的镂空吊坠和铃铛。
“那个是青金石。要贵一些。”女孩说。她的声音里掺杂着一部分没有变声的童音,有些沙哑,像个被锁在房间里的小女孩发出的嘶喊。美惠问了价钱,所谓的贵一些是一百块。
一辆自行车戛然停在摊位前面。
“初初!”坐在车上的年轻男人唤了一声。美惠没有猜错。
“还在摆摊啊,”那个男人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睡了一下午,醒过来没事干,就出来继续摆摊了。”初初揉了揉眼睛。
“又 吃这 种没 营养 的东 西, 你不 是贫 血吗 ?” 男人 暧昧 地笑 了笑,“去我那里,我做给你吃啊。”
“改天啦。你收摊了?”
“两条狗在家里等着呢。”男人用脚蹬了一下地,“先走了。”
“好的,记得帮我问租房子的事情啊,我很快就得搬出来了。”
“现在哪里有那么便宜的房间啊!”男人扬了扬手,踩着自行车咯吱咯吱地离去了。
女孩低下头,搅动着纸碗里的酸辣粉。那股油腻腻的酸辣味逸散出来,让美惠有些反胃。
“初初,你还在啊,我们先走啦。”一对情侣经过的时候热情地打招呼。
“我也快收摊了。”女孩说。
美惠匆忙地挑选了两条手链,反正她永远也不会戴。她很久没有买过首饰了。去年在马德里,她丢了那枚戒指。她记得很清楚是把它放在了旅馆房间的盥洗池旁边,可打扫卫生的女人坚持说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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