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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着付明萱,一个字都不想说,默默地将床榻收拾出来。
哭着哭着,付明萱不舒坦起来,护着腹部起身,脚步轻飘飘地去往寝室,“我不舒坦,去请太医。”
如珠、葛金一言不发,将人扶到榻上。
“被褥是这里原有的,大概有些潮,您不如撑一阵子,等内务府送东西过来。”如珠说。
付明萱倚着床头,瞪她,“我要你去请太医!不论如何,我肚子里有皇上的孩子,不舒坦了连太医都不能请么!?”
如珠站着不动。
葛金不卑不亢:“擅长妇科千金的就那些,在昭阳宫不都给您诊过脉了?到这当口,您倒是要奴婢们去请谁?谁敢来给您看诊?”
“你……”付明萱气得脸煞白,指着她的手微微发抖,“贱蹄子!我刚落魄,你就急着甩脸色给我了?”又转向如珠,“还有你,怎么成了闷嘴葫芦?哑巴了?”
葛金再没了惯着她的耐心,“您若是觉着我们服侍不周,等下我们自会跟内务府的人说,自请前去慎刑司,叫他们另外安排伶俐的人来当差。”
付明萱被噎得说不出话,一时间万般恼恨在心头,蜷缩起身形,将脸埋在膝上,继续哭。
这次没哭多会儿,常久福就来宣旨,刻意用语气强调了皇帝追加的降位淑女这一条。
付明萱瘫坐到地上。
常久福刚走,闻溪又到了。
付明萱一看到她,不自主地想起自己被这人盯着抄经、学规矩的时日,心里发寒,下腹也一阵阵发凉、酸痛。
“姑姑,我不舒坦,真的不舒坦,能不能帮我请太医来?”付明萱面露痛苦,怯怯地问。
“不舒坦自然要请太医,”闻溪语气柔和,“再如何,皇上也顾念着子嗣,这不就派奴婢来照顾您了?”
付明萱双眼一亮。
“奴婢料想着您这半日不得闲,必有不适,方才已命人去请太医,您且先躺一躺,耐心等一等。”闻溪扶着她回了寝室。
-
这晚,萧灼照旧回了昭阳宫。
他要继续上午没吵完的架,得跟兰悠掰扯清楚。
贺兰悠一切如常。
什么光景都一样,在自己不吃亏的前提下,适应起来并不难。
以前她是特别不耐烦跟他掰扯什么事,如今却是不同。想说的、该说的,他既然上赶着听,那她干嘛不说?说完了他不会再磨叽,她心里也痛快,何乐不为?
歇下之后,萧灼单刀直入:“你真是那么看我的?”
贺兰悠很坦诚:“你那样行事,我没法子不那么看。”
“付氏那个品行,生下孩子不定养歪到什么地步,这你难道看不出来?”萧灼气道,“我也不是没防患未然,可她自己往最不该选的岔路上走,我又能怎样?”
贺兰悠徐徐道:“说到底,这是你的事,不该让我染指。我狠我毒我承认,那种脏事儿却不愿意碰。没你多说那一句,顺其自然即可,可你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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