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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垚举手:“我负责解释酒会那晚的误会,都是成年人嘛,都懂。”
林双语:“你闭嘴!成年人也分很多种,他们和咱俩不一样。”
说完看向岑礼,“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檀砚书他会是那种开放到能和女人一夜情的男人。”
余垚指出她双标,“岑律师看着也不像啊,你不是说她之前恋爱都没谈过……”
林双语瞪他一眼,“就因为这样,我才知道礼礼那天是情况特殊,但是他……”电梯门打开,林双语先一步走出电梯,“总之看着不像这么开放。”
余垚白眼都翻出来,“怎么不像?长那么帅,有美女上赶着他总没有拒绝的道理吧?”
听到这里,岑礼心里的疑惑也被再次放大。如果那晚的男人真是檀砚书……那么他为什么不拒绝自己?要说一见钟情,他事后为什么没找过她?要说他就是那种随随便便和女人开房的男人,那和后面两人重逢的一系列发展又完全不符。
岑礼想不通,打算直接问檀砚书。
可门开了,屋子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檀砚书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
岑礼又给岑肃山打,对方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说:“他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说是家里有事。”那语气分明是不信他的请假理由,想问岑礼他们两个人如何了却又不敢多问。
岑礼心慌,想起下午在车上时给檀砚书发的消息,他的回复。他说不用解释,可究竟是“不用解释,我相信你”还是“不用解释,我走”,她竟然当时没有追问一句。她以为经过卫宇哲的误会,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已经升级,他应该清楚她现在爱的人是他。
小葡萄被林双语放进客厅的小床里,四周都是护栏,她伸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岑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想起来几天前那只打包好的行李箱。
她让林双语他们自便,转身进了檀砚书之前的那间小卧室,果然,行李箱已经不知所踪。
岑礼站在空荡的卧室门口,手指还握着门把,指节泛白。
“怎么了?”林双语觉察出岑礼情绪不对。
“他走了。”岑礼声音极低,像是在回答林双语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说自话。
“走了?去哪了?”她朝余垚使了使眼色,对方反客为主,去厨房给她们倒了两杯热水,又将客厅的灯光调暗。
岑礼回到客厅,环视四周,一眼就看见书桌上那只钢笔盒。
是她从给檀砚书的那支钢笔。
她走过去打开笔盒,见那支笔安安静静躺在里面,人一下没绷住,冲林双语道:“他知道我以前……我哥的事了,他走了,连我送他的钢笔都不要了。”
林双语:“……”
林双语从没见过岑礼这么慌乱的样子。
她背脊弯下去,像被抽掉最后一根主心骨,手指死死扣着那只黑色丝绒笔盒,指节发白,却一声不吭,只有肩膀在颤。
余垚把水杯往前推,不敢说话。
林双语深吸一口气,伸手把人揽进怀里,“礼礼,先别急着下结论,檀砚书不是那种一走了之的人,他连冰箱里的鸡蛋都会按大小头摆整齐,怎么可能把没说完的话说扔就扔?除非……”
岑礼没抬头,声音闷在肘弯里:“除非什么?”
“除非你哥不做人,让他误会了。”林双语难忍对徐远忱的鄙夷,低声道:“徐远忱这个人阴得很,我总觉得他对你不是简单的对妹妹的心思,他现在老婆跑了,万一黑化……”
余垚往后一闪,“你是不是最近仙侠剧看多了?”
“我认真的。”林双语眼神笃定。
岑礼却坚定摇头,“不可能,我哥今天还说……他明天要和隋甯姐去领证。”
“领什么证?不是都已经分手了吗?”林双语瞳孔地震。
岑礼也怔了一下,想起隋甯目前的情感状态,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荒谬。
“我怎么感觉你哥要被耍了?”林双语挪了挪屁股,坐过来,“我要是他前女友,结婚当天放他鸽子,气死他,毕竟等了他七年,让他等一等然后爽约也算是小惩罚。”
岑礼却无心听林双语说这些,心里琢磨着檀砚书可能会去的地方,眼神逐渐失焦。
直到余垚再一次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张卡片,递到岑礼面前:“有没有可能,人家在飞机上?”
岑礼低头去看,那新鲜、略显急切的字迹,虽然没有在落款处写明时间,但她知道就是今天。
“你在哪里看到的?”林双语问他。
余垚:“就贴在冰箱上。”
明明她出门时还没有这张便签的。岑礼和檀砚书从书信开始,后面改写便签纸,以前的一些便签被她收起来当作感情递进的纪念,她也习惯出门前看一眼冰箱,怎么今天却忘了?
想来也是被徐远忱下午的一席话分了神,心里对檀砚书不够信任,才会以为他做得出来这样不告而别的事。
看到便签纸上檀砚书外婆病重的消息,字迹最后一笔拖得又长又急,像他仓促写完就撕下来贴上,连句号都来不及圆满。
林双语凑过来,只看一眼,声音就低了八度:“外婆?那年纪是挺大了,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凶多吉少,他急着赶过去也可以理解。”
说着看了眼小葡萄,调侃道:“本来以为今天就能看到你认亲,现在好了,得再等几天了。”
岑礼陷入沉思,正犹豫要不要带着小葡萄去首尔,就收到徐远忱的来电,说谢语琴平安落地沪城,让他别忘了明天见面的事。
明天除了要聊开庭的事情,更主要的是推进下一个离婚案的代理协议,岑礼在合同推进这一块不太擅长,徐远忱陪同其实是想教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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