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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牌一落,身死魂消。
江衍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摘星—苏寂。
他走近一些,看着那微微隆起的坟冢,才真正感觉到,他们当真是天人永隔了。
寒笙摇摇头,深深瞧了一眼苏子渊的墓穴,转身离去。
“吩咐下去,摘星内外,不得伤此人半分。”
身旁的黑衣侍卫道:“是。”
江衍蹲下身,一遍又一遍的轻抚过苏寂的名牌。
他的名牌跟他的人一般,带着清冷的寒意,让江衍从手心,凉到了骨子里。
“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做了这样一个亏本的买卖。”江衍的声音控住不住的颤抖,心里像是有了一个大大的窟窿,令寒风一点点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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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殿之中,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同寒笙相对而立着。“摘星怎能让外人踏足。”
这老者乃是三司中,毒司的卫槐长老。
“卫长老,这是尊主的决定。”
“你这黄毛小子年岁不长,怎可如此目无尊卑。”卫槐心中有怒,这苏寂是个名副其实的疯子,下手素来狠辣。
苏寂小时候卫槐对他下了毒,却不想阴差阳错令他百毒不侵。
故而卫槐虽有怨怒,却不敢当面叫板,如今苏寂死了,他养的一条狗竟然也敢骑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寒笙面不改色,满目森寒。“卫长老,尊主离去前,将摘星交于我手。摘星素来能者居之,若长老可胜我一筹,这位置,让给卫长老也无妨。”
寒笙的表情,竟让卫槐有一瞬间恍惚看见了苏寂的模样。
他不敢上前。
论配毒,这中原武林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就算是苗疆的蛊,能与他的毒抗衡的,也不多。
但是摘星之众,夺魂司领战,一向凌驾于三司之上,他虽善用毒,武艺却不佳。
寒笙的功夫,是苏寂亲手所教,就算是夺魂司的老人,也不敢说定能从寒笙手中全身而退,更何况是他。
寒笙见卫槐不答话,便继续道:“寒笙年少,自然敬重长者,不过此人,还请卫长老通融,若此人伤及半分,这笔账,我便要记在卫长老头上。”
“你……”卫槐气急,拂袖而去。
江衍躺在苏子渊的卧榻之上,抱着他的锦被,上面似乎还留有如他身上一般清冽的香味,江衍将被子紧了紧,闭上了双眸。
“阿衍……阿衍。”熟悉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
江衍猛地睁开眼,见苏子渊提着酒坛子,眼睛笑盈盈的看着他。“邺州寒潭香烈,要不要一同喝一杯?”
江衍唇角微微弯了弯,走近一些,“好。”
苏子渊嘴角的笑容不变,口鼻却忽而渗血,面容变得极为可怖,他声音凄厉。“阿衍,你怎么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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