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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應弯下腰,把它扒拉的爪子放下去,“今日没人抱你,你自个儿待在家里,好好看家。”
黑崽好似听懂了他的话般,望着他嚶嚶叫了两声,依然不停晃动着小尾巴。
沈應却没再搭理它,径直站起身来。
昨晚他说要抱后,陸芦只愣了会儿便抱住了他,让怎么抱便怎么抱,让抱紧点便抱紧点,他适才滿意了,反过去将陸芦搂进怀里。
因着老郎中的叮嘱,他们昨晚没做那事,只互相抱着便睡下了。
可想到夫郎主动抱了他,沈應仍是心滿意足。
陸芦喂完小鸭子,走出草棚问道:“关好门了嗎?”
沈應把嘤嘤直叫的黑崽关在屋里,背上背簍回过头:“好了。”
以前的土墙是用黄土夯筑的,经年日晒雨淋,早已搖摇欲坠,他们这次打算垒上石头,再用掺杂着稻草的黄泥修砌,让墙体更加牢固。
听说他们要砌院墙,江松江槐也来帮忙,还解了二倔的辔绳推来板车,可林子里只有小路,他们只能把板车停在入口处。
撿石头的地方在一条河沟边,陸芦去了才知道,正是他和江槐之前摘木耳路过的那条小河沟。
撿来的石头放进背簍里,再背到板车上推回去,两个汉子背石头,两个哥儿在河里撿。
捡着捡着,陆芦和江槐玩了起来,一会儿摸石螺,一会儿捉小魚。
江槐将裤腳挽至膝盖,指着陆芦的腳边道:“嫂夫郎,那儿,那儿有条魚。”
陆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看去,俯身猛地一抓,捉起一条巴掌大小的小魚。
他把魚放进垫着树叶的背簍,河里捉的小鱼可以拿回去喂小鸭子,还能炖成鱼汤给黑崽吃。
沈应看他们玩得正高兴,没从中打搅,背着最后一筐石头道:“你们再玩会儿,我和大松先回去砌墙,河里的石头滑腳,记得小心些。”
后面句话是对陆芦说的。
陆芦点头应了个好。
江槐则是笑着道:“沈应哥放心吧,有我在呢,一会儿我就把嫂夫郎送回来。”
待沈应走后,两人又在河里玩了会儿,摸了些石螺蚌壳,和小鱼一塊儿放进背簍里。
想起那日在山上看到的槐花,捉完鱼,陆芦上了岸道:“我上回瞧见山里的槐花开了,等会儿下山的时候,我去摘些回去做槐花麦饭。”
江槐在他后头上岸,听他说做槐花麦饭,连忙应道:“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说走就走,江槐立马放下裤脚,擦干脚套上鞋袜,方才下水时他们都脱了鞋。
上回看见的槐花在前山的另一头,两人蹚过小河沟,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陆芦还不太识路,给江槐说了个大致的方位,由江槐在前头带路。
江槐边走边道:“对了,嫂夫郎,等我多绣几塊帕子,你到时候可不可以陪我一塊儿去乡集上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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