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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针线房的大师傅应该也是如此讲究的吧?
严惜每天在灶房里烧火,帮忙做些杂活,出门就是往族学那边去给周夫子送饭。
从族学回来的路上,她脑子里只想着当天学的知识,她不怎么乱逛,对陆府也不怎么熟悉。
她听李嫂子说过,她住在下人院里的乙院七房。
严惜在下人院里好歹住过几日,她知道李妈妈住在甲院,乙院想来是在甲院隔壁。
没有费多大的劲儿,严惜就找到了乙院。
看到有间房门敞开着,严惜过去一看,就看到李嫂子坐在一个四方桌前等着她。
“李嫂子。”严惜喊了一声。
李嫂子看过来,笑着道了声:“惜儿来了。”
她站起来,将四方桌上放着的一个黑漆食盒提起,走出了房间。
她将门轻轻关上,转头轻声对严惜说:“跟我走。”
她们两人默默地走往外走,严惜想着,李嫂子不是说在她房里请温师傅吃酒吗?怎么要出去?
严惜知道李嫂子自有她的道理,便没有吭声,乖乖地跟着她走。
两人走到西北的一个角门前,李嫂子掏了几个铜板给看门的婆子,婆子就将门给她们打开了。
出了陆家门,李嫂子才压着声音开口说:“温师傅临了托人带话,不方便去我那里。下人院里人多嘴杂,是我思虑不周。咱们去温师傅家去。”
严惜轻轻应了声:“知道了。”
“惜儿没有来过这里吧?这算是陆家后街的下人院,这边一座一座的小院子,都是青砖大瓦房,住的多是府里有头脸的人家。”
李嫂子说着低头在严惜耳朵迅速说了一声:“严管事也住在这边。常嫂子因着她男人跟着大爷做事,他们也在这后面分了个小院。”
严惜点头,也压着声音问:“只有卖身给陆家的才能住在这里?”
“这样说是没错。也有从外面请来的,温师傅就是外面请来的。”
两人轻声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到了一个小青砖院墙前,这处院子不大,李嫂子敲了三声门。
就听到里面应:“来了。”
温师傅一开门,李嫂子就笑着说:“温师傅,让您久等了。”
那温师傅道了声:“进来吧。”转身就进了院子。
李嫂子看了严惜一眼,提着食盒跨进院门,严惜在后头跟着,进来后随手将院门插上了。
温师傅的院子很小,大门是朝东开的,南边院墙外面是条小巷,院里有一间主屋,西边儿有间小屋。
主屋不大,中间是一间堂屋,两边隔山隔开两个房间。
堂屋里有张四方桌,李嫂子进屋就说:“叨扰温师傅您了。”
温师傅嗯了一声,拔下头上的银簪,将桌上油灯的灯芯儿往上拨了拨,才说:“李娘子你倒是不用太过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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